她已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殆带进大牢的,只记得进入大牢后,看到了铁马镖局一众人等,均在受刑。秦蓁蓁走到牢门口,才瞧见地上浑身是血,躺着的女子是李瑶。她闭着双眼,原本娇艳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后背满是鞭打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已不能遮盖她满是血痕的后背了。“李、李瑶?”
秦蓁蓁瞬间一颤,向李瑶跑去,却被身后的官差揪住头发拽了回去。她吃痛,惊呼一声,又被对方给了一巴掌。“叫什么叫!看见了吗?你要是不老实,她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对方啐了一口,“妈的,这小娘儿们嘴真硬,都把她打成这样了,也没见她开口。”
他们将秦蓁蓁押解到中间,绑在架子上,问:“今日在二街,你雇佣铁马镖局一干人等,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杀死无辜百姓共计十余人,可认罪?”
“我不认!今日明明我对方有意杀我,我雇佣铁马镖局,是为了护我周全到家!”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铁马镖局的人对其进行严加拷打,还算什么父母官?”
“放肆!”
审问的官差看秦蓁蓁这么不配合,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污蔑官差!来人,给我用刑!”
说着,有人拿着软鞭过来,在秦蓁蓁面前挥了挥。他拿出一张供词,对秦蓁蓁说:“只要你乖乖把这份供词签了,我们绝不会为难你。你也看见了,刚刚个女人就是因为嘴硬,不服软,所以被打成那样。”
“你看看她皮开肉绽的模样,不痛吗?”
“瞧瞧你细皮嫩肉的,真经得起一顿鞭打吗?啧啧,你看看那些血,流那么多,得多疼啊!”
几人一边说,一边拿着软鞭在秦蓁蓁身上划蹭,想带给她压迫与恐惧。软鞭敲打在她的脸上,她能够闻到上面传来的腥臭味儿,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你都没有询问我过程,怎得就有了供词?八成,是你们自己写的吧?或者说,是萧衍,让你们写的。”
起身,秦蓁蓁并不确定是逍遥,只是他的面儿大而已。她这么说,也是随意攀咬,也想诈一诈对方。没想到,她瞧见面前的人变色,立马呵斥她:“胡说!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随意攀咬别人?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给她用刑!”
话毕,就有人举起鞭子,朝秦蓁蓁抽过来了。就在软鞭要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住手’,对方下意识回头,手中的鞭子还是落在秦蓁蓁身上痛得她大喊一声。刺啦一声。她肩上的衣裳已经被撕碎,软鞭掠过之地,火辣辣的痛。随着软鞭撕裂她的皮肉,秦蓁蓁身后泛起冷汗,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来者正是温北跟温若寒,二人看到秦蓁蓁被用了刑,立刻上前。“谁给你们的胆子!”
温北怒喝一声,轻身起步,抬脚就踹了过去。将面前的官差踹倒在地,身后涌入他的府兵,将面前几人包围。对方见温北闯入大牢,慌了。随后故作镇定,“大将军,这儿可不是您的将军府。我们在审问犯人,还请您不要插手!”
“哼!”
温北冷哼一声,“犯人?哪儿来的犯人?没有任何证据,就私自把人压入大牢,动用私刑,想屈打成招?”
文本质问的空当,温若寒已经上前,将秦蓁蓁放了下来。“蓁蓁!”
秦蓁蓁靠在温若寒身上,发出‘呜呜’的哭声,“表哥......”“别怕,我带你回家!‘’温若寒将秦蓁蓁抱起来就走,那群人也不敢拦,只嘴上说着:“温将军,你父子二人今日是要来不成!?”
“老子今日就劫了,你能耐我何?”
温北冷眼瞧着他,“有本事,你们去皇上面前参我?”
?“表哥...铁、铁马镖局的人...是无辜的。”
秦蓁蓁强撑着没痛昏过去,对温若寒道:“要、要带铁马走。不然、不然...铁马铁定会被灭口!”
温若寒点,“爹,蓁蓁说,要把铁马镖局的人都带走。”
“来人,将铁马镖局的人都带回将军府!”
“是!”
温北带来的府兵领命,直接上前压着那几人上前去辨认,哪个是铁马镖局的人。起初对方并不配合,在挨了一顿打之后,老实了。“大将军!这些可都是要犯啊!您不能轻易把人带走!”
“轻易?”
温北冷笑,“我的人还是费了些拳脚的,怎么就叫轻易?”
说完,他又过去踹了几脚,喊自己的人走了。路上,温若寒都不敢走快,生怕会震到秦蓁蓁,让她痛。‘嘶——’秦蓁蓁咬牙,“表哥,这次的事,肯定是萧衍做的。方才那些人想要让我签字画押的时候,我就诈了他们。结果在听到萧衍的名字时,对方直接变色。若是跟萧衍无关,他们就不会如此。”
秦蓁蓁手腕这些话,已然用尽了力气。她真的,要痛死了!“表哥,好痛啊!”
秦蓁蓁一向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矫情起来,也不是人。“哥哥知道,哥哥知道。”
温若寒加快脚步,待进到将军府后,立刻喊道:“去请女医来!”
“是、是!”
将军府的人都认识秦蓁蓁,见她已经昏死过去,立马去请人。动静之大,很快惊动了孟欣荷。她出来,看到秦蓁蓁这副模样后,差点担心地昏过去,好在温北赶到,将她扶起来安慰,“夫人放心,蓁蓁没事,没事。”
“呜呜...这可怜的孩子啊!怎么就伤成了这样啊!谁干的?谁干的!”
孟欣荷喊着,泪珠子哗啦哗啦往下掉,“快,快去看看她,请女医,女医啊!”
看孟欣荷哭,温北只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痛都要痛死,“夫人,莫哭、莫哭。”
”能不哭吗!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能享福了,却遇上这样的事儿!你让我怎样安心啊!“孟欣荷痛苦着,追着秦蓁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