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跪在原地,不敢动。废太子,还是口谕!让他怎么去说啊!若是人家问起,他又要怎么回答?见李公公一直不动,皇上大怒,“怎么,朕现在连你也使唤不动了吗!?”
往日,太子再如何他都能当作不知晓,一是为了社稷、朝局稳固,二是因为没有个足够的理由。如今,理由有了,谁也不能再保这个逆子!倘若他登基,那大周国就离灭国不远了吧?将来,到了地下,他都没脸去见祖宗!“皇上、这、这……若是旁人问起,奴才要如何回答?”
皇上冷眼看过去,“小李子,你跟着朕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吗?这个逆子,不配做大周国的君王!”
说完,看向秦蓁蓁,心疼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歌儿,你受委屈了。”
听完,李公公应着头皮说:“奴才领旨!”
见李公公领旨离去,太子才缓过来,皇上不是在开玩笑,是来真的。他惊恐的看着皇上,又望向躺在地上的三皇子,见他露出得意的神情,他明白,自己上当了!“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此事,是他们陷害儿臣,是三弟指使他们陷害儿臣,为得就是让您对儿臣失望,从而废了儿臣!”
“父皇!儿臣冤枉啊!是他们!是他们陷害儿臣!”
太子爬到皇上脚边,抱着皇上的大腿,痛哭流涕,“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她是温贵妃的女儿啊!若是知道,儿臣怎会上了她的当?”
“父皇,一定是他们串通好了要陷害儿臣,不然,她为何不回宫中享受荣华,非要在此,做萧煜横的夫人?明知自己会备休弃,却还要留下,她不是有意为之,是什么?”
“爹!三哥为了救我身受重伤,请您先给三哥请大夫!”
秦蓁蓁离开温贵妃的怀抱,直接跪到皇上面前,哭泣着给三皇子请恩典,“爹,求您了,救救三哥吧!他、他流了好多血啊!”
她将恐惧表现得淋漓至尽,身上披着三皇子的外袍,她抓的紧,才不至于走光。她能够察觉到,有人对她头来鄙夷的神情。是啊,今天,如果不赢,她就只能活在地狱里。她今日豁出去一切,只为拉太子下水,让其永不翻身。要是在这个时候,让皇上起了疑心,从轻发落太子,不就完蛋了吗?“皇上!”
这时,温贵妃上前,同样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妾与您少年结发,这么些年,温家虽手握重权,却从不越矩。妾在宫中也是本本分分,至于为何与歌儿相认,其中的原有您也之情。若歌儿真心有意要陷害太子,为何不派人来?一个女子,怎会用自己的贞洁,来陷害他人?”
她知道,不论结果如何,今日女儿的名声算是毁了。若还不能将太子拉下神坛,那她女儿就白白牺牲自己了。温贵妃含泪望向皇上,“皇上,歌儿只想与你我二人好好生活,像寻常人家那般,所以才不与我们相认。至于为何要挑今日与你我相认,不还是因为萧家与杨家欺人太甚?”
“若是皇上还不信,觉得是歌儿陷害太子,那臣妾无话可说,甘愿与歌儿一同受罚!另外,三皇子为救歌儿身受重伤,还请皇上请人医治!”
“咳!”
三皇子也开始卖力表演,“父皇,儿臣当真不知此事。只是偶然遇到蓁蓁崴了脚,太子又执意送她去歇息……太子平日里,做得那些事儿……儿臣怕他一时糊涂,会做出什么伤害蓁蓁的事儿,所以才追来。指使,没想到,他当真…要伤害蓁蓁。”
“儿臣有罪!咳咳!”
他边说边咳血,“儿、儿臣屡次劝说太子放过蓁蓁,却都无用。情急之下,儿臣用佩剑伤了太子。请,请父皇降罪!”
说完,他身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昏死过去。“三哥!三哥!”
秦蓁蓁爬过去,喊着三皇子,无助地看向四周,“来人呀!救救我三哥!爹,爹!”
秦蓁蓁医生说无助的呼喊,唤醒皇上内心深处对她的亏欠,他大手一挥,“来人,请太医,来为三皇子诊治!”
说完,嫌恶的看着太子,“来人!将此逆子囚禁于太子府,任何人不得见!”
“是!”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此话,立马进来,将太子押解离开。随后,皇上看着众人,冷声说道:“今日此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否则……”他没再说,众人已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若今日此事从她们口中传出去,那救会迎来灭族之灾!“臣妇、臣女,今日并不知情太子殿下为何被囚!”
见她们还算懂礼数,皇上深叹一口气,“起来吧。今日之事,救到此为止,若……”皇上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呼喊声,“来人啊!救命啊!来人救救我家小姐!”
众人向外看去,瞧见红杏慌张跑进来,直接跪在皇上面前,哭着磕头,“皇上!求皇上救救我家小姐!”
皇上不悦,温贵妃立马呵斥,“放肆!杨家的下人,就这般没规矩吗?”
“呜呜,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家小姐出事了,求贵妃娘娘救救她!”
红杏用力磕在地上,一声声敲击着旁人的心,“呜呜,萧家大爷玷污了我家小姐,求皇上和贵妃娘娘为其做主啊!”
“哗——”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要石化了。众人目瞪口呆,觉得这是个大新闻。今日是怎么了?太子险些玷污自己亲妹,萧家大爷又玷污了杨家姑娘?萧老夫人本就因太子一事差点背过气儿去,眼下,又出了杨家小姐这事儿,当即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老夫人,老夫人!”
如夏抱着萧老夫人,看向萧煜横:“公子,老夫人她昏倒了!”
一时间,整个萧家闹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萧煜横此刻一心在秦蓁蓁身上,哪儿管得了什么萧老夫人?他道:“昏倒了就去请大夫,你喊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