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澜听到他叫自己老婆,一下子都忘记要怎么走路了,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绊倒。“我……那个,”宋惊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躲。”
容景深步伐很稳,慢慢的朝她走来:“那你要去哪里?嗯?”
“我……我在上班,要工作。”
“你的工作里,有挨骂这一项?”
宋惊澜抬头看着他:“啊?”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容景深皱眉,“刚刚她骂你骂得那么大声,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店长的脑袋已经在死机状态了,一下子运转不过来了。宋惊澜,这个实习生,居然是……容先生的妻子?“她骂我……还不都是因为林晚如!”
宋惊澜说起这件事,就来气,“婚纱被毁了,现在修补不了,所以我才会挨骂啊!”
“那她应该骂林晚如,找你出气干什么?”
宋惊澜撇撇嘴:“我可没那个本事,让林晚如来这里受气。还有你,你来干什么?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打林晚如吗?”
“打了就打了,我质问你干什么?”
宋惊澜一愣:“啊?那你……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
容景深说,“顺便想知道,是一件什么婚纱,值得你跟我发脾气,丢下我就走了。”
“等等,”宋惊澜拍了拍脑门,“你让我整理一下我的思路。”
容景深看着她:“你这脑袋,有什么思路需要整理的?一看就是一团浆糊。”
“你才浆糊!”
宋惊澜毫不示弱的回击。看这样子,容景深是把林晚如那边给搞定了,所以才来找她的。那么……他怎么知道她在婚纱店上班?“你调查我?还是你跟踪我?”
宋惊澜脱口而出,“我没告诉你,我在这里上班啊!”
“现在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容景深问,“宋惊澜,你不先解决婚纱的事情?”
店长站在一边,终于在这个时候,瞄准了空档,插了一句话:“……容先生,宋惊澜是您的……太太?”
“是。”
容景深点头承认,“昨天……刚娶的。”
店长一想,昨天宋惊澜正好请假,原来是去结婚?!竟然还是和容先生结婚!这是嫁入豪门了啊!所以,她刚刚骂的,不是宋惊澜,而是容太太!完了完了,她骂容太太,不就是等于在骂容先生,这下闯祸了。宋惊澜压根就没注意店长的脸色,她看着婚纱:“我想解决也没有办法啊……挨骂还算轻的,这要我赔,我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容景深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要你赔?”
“它是在我手里,被损坏的啊。”
“但,婚纱是林晚如撕破的,她应该负全责。”
宋惊澜一听,抬头看着他,一时间,明白了容景深的用意。以容景深的财力,别说这一件婚纱了,就是十件,一百件,他眼睛都不眨就能赔得起。可是他特意亲自来了婚纱店,却一个字都没有提,他要帮她赔偿这件婚纱的损失。并且容景深一直都在强调,是林晚如损坏的。所以他是打算,冤有头债有主,让林晚如来承担一切责任!“想明白了?”
容景深看着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亮,挑眉问道。宋惊澜愣愣的点点头。容景深抬手拂过她的脸颊:“想明白了,就别再愁眉苦脸的。”
“原来你不打算帮我赔偿婚纱的损失……”这两天跟容景深的相处,她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解决所有麻烦的。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么做,原来是有这样的想法。这个男人的心思也太缜密了。他语气低沉:“该是你赔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不该是你赔的,我一分都不会出。”
“可是,我不可能找来林晚如,让她来赔偿。这件婚纱,是市长千金的,这些达官贵人,我哪个都得罪不起。”
“看来你又把你的身份给忘了。”
容景深说,“容太太这个头衔,还不够让你在安城横着走吗?”
宋惊澜似乎不知道,她现在是容太太,这个身份完全是可以让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可她好像一点都没这么觉得?宋惊澜呆呆的看着他,容景深一看她这个模样,就知道她这脑子,又转不过弯来了。算了,也没指望她能有多聪明。宋惊澜轻声说道:“我知道容家在安城的地位有多高,也知道容太太的身份有多让人羡慕。可是我一直都在害怕……”“怕什么?”
“怕给你丢脸。”
容景深听到她这句话,莫名的,整颗心都软了。“傻瓜。”
他叹息着,伸手将宋惊澜拥入怀里,“你可以骄纵一点,放肆一点,没关系的,有我在。”
宋惊澜依偎在他怀里,感到心里很踏实。这个怀抱……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有安全感了。店长问道:“那,容先生,容太太,这婚纱……”宋惊澜从容景深怀里抬起头,正要回答,店门口,正好走进来两个顾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有点相似,一看就是一对父女。这个女生不是别人,就是这件婚纱的主人,市长的千金。中年男人,就是她的父亲,也就是安城的市长。市长一走进来,看到容景深,立刻热情的打着招呼:“容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啊。”
容景深淡淡的“嗯”了一声,态度十分冷淡。市长毫不在意:“每次邀请容总吃饭,容总每次都推脱。这一次,我女儿结婚,容总无论如何,要赏个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