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个身影借着黑夜遮挡悄悄摸进了竹园。进了竹园的小楼才想起来,她从来没来过竹园,也不知道娄枭住在哪。好在里面的格局跟梅园差不多,很快就找到了主屋。站在门外听了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难道是睡着了?小手偷偷摸摸握住门把手,正要试着开门时,背后楼梯忽然有动静。简欢赶紧闪身到一旁。刚躲好就看到那个女佣端着托盘上来。这会儿她那头被佣人帽束缚的中长发散落肩头,配上她那张红彤彤的脸,赏心悦目。简欢撇了撇嘴,真有艳福。房间内。男人斜靠在屋里的沙发上,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间夹着根烟,手腕下垂的弧度随性性感,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女佣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几分。她在娄家做佣人一年,见娄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可就这么短短几回,就叫她印象深刻。虽然知道身份悬殊巨大,但要说做梦谁不会做。所以在被问到她愿不愿意伺候娄枭时,她甚至没有思考。一朝梦境成真,她心底的紧张兴奋可想而知。眼下她刻意打扮过,贴身的佣人服领口微微敞着,只要一伏身就能看到女人的弧线。就连头发上她也特意喷了淡淡的香水,希望能够得到娄枭的青睐。眼看娄枭睡着了,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放下托盘里的酒,凑了过去。颤抖的指尖去解娄枭衣领的扣子。“你在干什么。”
低醇的嗓音把女佣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对上娄枭深邃浓郁的眼,她一时间僵在原地。“我…我没…”“我以为您睡着了,我想,想帮您把衣服脱下来。”
娄枭的注视太过渗人,尤其是他盯着她一点点从沙发上起身,吓的她害怕的往后退。“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才那点小心思这会儿全被吓跑了,娄枭的“恶名”也重新回到她的大脑。这位爷可是从不讲什么绅士风度的主儿,残忍暴戾,心狠手辣。她恐惧的看着娄枭从沙发上站起,视线一点点拔高。就在她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时,他侧头看了眼门,重新坐了回去。“不是拿酒了,倒啊。”
女佣一时没反应过来,恐慌的重复,“倒酒…”娄枭面露不耐,“聋了?用不用我给你治治耳朵?”
女佣终于缓过来,哆嗦着把酒瓶开封,把酒倒进杯里。接过,在手里转了几回。那猩红酒液染上杯壁,又滑落。门外简欢正为什么都听不到郁闷。如果娄枭不愿意,肯定分分钟把人踹出来。如果他愿意,怎么会这么安静啊?难道娄枭不行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简欢站立的腿由酸到麻,一颗心脏也沉了底儿。都这个时间了,应该,就是接受了吧。突然有些待不下去,扶着扶梯缓慢的往下走。刚走到院里,就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没几秒,方才那个女佣冲出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她走的太快,叫简欢有些莫名。忽然就担心起来,该不会是娄枭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