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看到宫偃才想起来他刚才在门外说的,会在楼下等她。忽然有点恨自己的嘴贱。小心翼翼的看向身侧的娄枭,生怕好不容易有点缓和的氛围再次恶劣。宫偃看到两人之间明显跟方才不同的亲昵,唇角本就淡的笑意愈发无法捕捉,显得本就沉静的一个人,愈发淡漠。跟娄枭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转向简欢,“我们现在离开吗?”
简欢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说起来,是她先联络的宫偃,也是她说要跟他回去的。眼下他等了这么久,她却说反悔就反悔,好像怎么说,都有些不道德。要说原来的话,她对于宫偃是没有这些顾虑的。可濒死被他救起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她对待宫偃,无法再像原来那样横眉冷对。但她又无法原谅他做的一切,这就导致她在跟他对话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譬如现在。深吸一口气,“是这样,我们要出去几天,之后……”看了看娄枭,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简欢心里微堵,“之后我回海城的话,二爷会送我,就不麻烦你了。”
闻言,宫偃面上最后一点点的温也冷却成凉。空气安静了几秒。简欢以为宫偃会阻止,但他最后只是从车里拿了一把伞。“最近到处都是雨季,记得添衣。”
“我在海城等你。”
伞递到面前,简欢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一只大手忽然越过她,握住了那把伞。“谢了啊。”
娄枭扫了宫偃一眼,脸上是玩世不恭的戏谑,“哦对了,海城虽然没雨,但宫家主也要注意保养,年纪轻轻就药不离口,老了可怎么办?中药可伤肾啊。”
这话说的难听,也真是难为宫偃还能如常应对。“嗯,多谢娄二爷关心,忧思易病,想来得偿所愿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简欢全程不敢抬头,直到上车,头还折在胸口。直到被男人的手抬起,“你要当王八?”
简欢悄咪咪的观察娄枭的脸,见他不是生气的样子,才放松了点。只有两人的空间,很轻易就让她回到往日相处的温情,撒娇反驳。“蜗牛也好啊,王八好难听啊。”
娄枭哼笑一声,“死蜗牛好不好听?”
简欢听出他没动火,侧脸在他掌心蹭蹭,“二爷叫的都好听。”
娄枭瞧她这副狗腿样子,眉骨抬起,“怎么,转性了?”
简欢心说可不是么,就五天时间,她的未来如何就都在这几天了,能不转性么。不过她没把自己的小算盘说出来,反而做出乖巧状。“二爷对我这么好,我也该懂事儿了。”
娄枭嗤笑,明显的不信。—原本娄枭是没想整理行李,随便买买就是了。可简欢的兴致很高,不仅拖出个小行李箱整理自己的衣服,甚至还开始帮他收拾。女人蹲在敞开的行李箱旁,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皖城那边这几天太阳大,得带着帽子。”
“睡衣要带,那边有海,裙子也要带…”眼看她撅那半天,东西越装越多。轻薄的脚尖往因下蹲绷紧的臀线上点了点。“你这是去玩儿?还是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