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的农民吓的呆了。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一左一右站在自己旁边的白柔和付超:“你们这是干啥?”
“我们是警察,说,孙万钱那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大概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找上门,苟雪飞又没什么文化,吓的腿软,当即就招了:“是,是,是我!”
听到苟雪飞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白柔和付超对视一眼,目光中都不约而同地满是气恼。“你最好把你做的那点勾当说清楚!不然的话,是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
白柔愤愤道。直到案子调查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人心竟然这样复杂,为了对付自己的仇人就可以不择手段吗?苟雪飞吞了吞口水,瞥了白柔一眼之后,才迫不得已地讲述:“那天,我从地里干农活回来之后,我听到他们都在说付辉那孩子死了!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他们几个孩子一起去后山玩,做了过分的事情惹怒了神灵,所以神灵才要报复他们的。”
“我平时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相信的,再加上我一直都恨孙万钱,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想要利用这个神灵的事情来对付孙万钱!”
苟雪飞想了想,又承认道:“那个……那个乡医和神婆也是我贿赂我!我给了他们每个人一点钱,他们就答应帮我办事了。”
“所以这么说,稻子也是你带走的?”
张磊沉声质问道。这个苟雪飞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是……”苟雪飞瘪瘪嘴:“稻子是我让人掳走的!但是我就是给稻子喂了一点蒙汗药,让他晕过去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见到张磊几个人逐渐森沉的脸,苟雪飞忙解释着,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稻子那么小的孩子,你就喂他吃蒙汗药,苟雪飞,你是怎么想的!就为了满足你的小肚鸡肠,连一个孩子都下得去手!”
白柔忍无可忍,指着苟雪飞的鼻子破口大骂。苟雪飞低着头,知道自己现在无理可讲,只得忍受着。“苟雪飞,你这个人未免也太自私了吧!现在的情况是你贿赂神婆想要害死孙万钱的事情被我们发现并且及时制止了,要是我们没有发现的话,孙万钱是不是就要因为你的陷害被活活烧死?那可是一条人命!你现在这就属于杀人未遂了知不知道!”
张磊侧目看了一眼白柔,白柔的脸色铁青,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设计孙万钱是我不对!但是孙万钱他就该死!”
苟雪飞也恼火道:“他和我这个死婆娘出轨了!他们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我没现在弄死他就是好的了!让他多活了几天,我就后悔我怎么没有早点动手!这个该死的!他妈的!”
提起自己的女人出轨的事情,苟雪飞脸都绿了!“就算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也不能拿着他的人命开玩笑啊!再说了,你女人出轨你有证据吗?空口无凭就乱说话,你这就是诬陷诽谤!”
白柔也不甘示弱。苟雪飞说不过白柔,便把怒火都撒在了那女人的身上。苟雪飞一把脱下自己的鞋子,甩了回去:“臭婊子!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安分的死女人!”
难听的话不堪入耳,连张磊都觉得苟雪飞的所作所为不是个男人的正常做法。而被骂的女人缩着身子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看苟雪飞一眼,更别提反驳苟雪飞了。双手不住地绞着,眼里带泪。白柔更是看不下去了:“苟雪飞,说你的事情呢你拿女人撒气有什么本事?她可是你老婆!”
真不是个男人!白柔暗忖。苟雪飞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这是我的女人,我想骂就骂!我说你这个女警官,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管得这么宽?”
“你!”
白柔还想说什么,被张磊阻止住了。回到警局,白柔气得一屁股直接坐下。“那个苟雪飞真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这么下得去手!如果我是他老婆的话,我也要出轨!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简直是折磨!”
白柔嘴里抱怨道,想起方才的场景她便气不打一出来。“好了。”
张磊开口:“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
付超也安慰着白柔,“你消消气,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白柔这才微微点头。“我们捋一下这个案子,把所有鬼魅神灵的事情都抛到一边,细细地回想一下这个案子。”
张磊提议道:“付辉是因为被后山上种菜的人打了一榔头,心里不服气所以才去后山上找人说理,但是他又不敢告诉父母,于是就只身前往,后面才有了遇害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只要找到那个打了他一榔头的人不就好了?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杀害付辉的人!”
张磊眯着眸子,点头赞同:“但是找到那个人并非易事,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白柔看向付超,发现付超表情凝重,眸光黯淡。“付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们必须马上把杀害你弟弟的凶手找出来,我们要给你弟弟一个交代。”
白柔轻声道。“我理解。”
付超沉声回答。“我们现在找石头,让小石头带着我们去后山那个菜园,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张磊倏地说道。“好!”
在后山,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足足几十分钟之后,才终于看到了小石头所说的菜园。“张叔叔,就是那里!”
小石头指着几米开外的一处菜园说道。一行人上前,走近了那菜园。菜园的栅栏门被人锁起来了,但栅栏很低,能看到里面菜园的境况。“这菜园……”严槐纳闷地开口,朝着四周环视一圈,才恍然大悟道:“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个菜园就是我之前走丢的时候,收留我的那个菜园!”
“这么巧?”
白柔诧异。“对啊,真的是太巧了!”
几个人朝着菜园里面看去,只见菜园里的菜几乎已经被暴雨淹了,旁边有个窝棚,但窝棚的环境也很差,处处都是湿漉漉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严槐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