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来祭拜,出动了三千甲士,将北邙山围得水泄不通。“陛下为何将道观建在北邙山?”
蔡琰好奇道。“此乃龙兴之地。”
刘辩澹然而立,仿佛立于天地之间,浑身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道运。“琰儿,你可知道,朕不是在皇宫长大的。”
蔡琰大为惊奇,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或者羞缩,朝刘辩施了一礼。“朕的几个兄弟早夭,父皇害怕朕也随之而去,遂将朕寄住在史道人家中。”
“史道人博学多才,精通道、儒两家学说,更懂得望气之术,是朕的第一位老师。”
“朕从小开始学习道家经典……”刘辩娓娓道来,蔡琰刹那间痴了。……二人游玩良久,直到夜幕降临,这才回到洛阳。“陛下,皇后有请。”
刘辩一入宫,就被逮到了。唐姬一展衣袍,坐在床榻上,双手执笛,试了试气息,笛子吹口触到红唇上,一缕幽幽笛音宛转而出。美妙的笛声如柳枝迎风。一曲终了,唐姬吐气幽兰,道:“陛下,妾之一曲,比洛阳第一才女如何?”
刘辩不禁笑了笑,上前揽住唐姬,道:“谁是洛阳第一才女?”
“陛下今日幽会之人。”
唐姬板着脸道。刘辩笑得更开心了,随后一本正经地道:“各有不同,你的笛声更美妙。”
唐姬顿时破了功,露出了笑颜。“陛下喜欢才女,接入宫中即可,何必如此麻烦。”
唐姬口中的麻烦,自然是刘辩两次出宫,一次是前往蔡府,一次是出城参观玄清观。“朕这不是等着皇后作主吗?”
唐姬心中更是欢喜。第二天,皇室的礼物就送到蔡府,蔡邕欣然接下。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后,蔡琰直接被接入宫中,成为贵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除了不甘心的卫仲道!凭什么啊?明明他已经定亲成功了,就差最后一步,可是功亏一篑。只因为自己太卑微了!在皇权面前,卫仲道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闷声吃下苦果。突然,他心生一记,何不将此事宣扬出去?于是,洛阳城内,流传着对蔡邕不利的消息。为了攀附皇权,悔婚!卫凯知道了,推掉了一切应酬,急匆匆地赶回来。“此事可是你所为?”
叔父不是外人,卫仲道没有否认,直接默认。啪!卫凯一巴掌呼过去,把卫仲道打懵逼了。啪!又一巴掌,将卫仲道的脸颊打出血。“叔父,为什么?”
“呵呵,你但凡有一点脑子,就不会这样做。我不打醒你,卫家迟早要完蛋。”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陛下是什么人物,你是什么东西?!敢跟陛下抢女人,你想死,别连累卫家!”
“叔父,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针对蔡邕那个看家伙……”啪!卫凯又一巴掌打过去,卫仲道脸颊红肿起来。“当朝国丈,也是你能议论的?你是什么身份?”
“我……”卫仲道那个憋屈啊!蔡邕摇身一变,已经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角色了。“陛下正在清算世家,河东卫家听起来厉害,比之汝南袁氏如何?”
卫仲道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还好你的流言只是攻击蔡邕,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你敢拿陛下开玩笑,今天恐怕河东卫家就要清理门户了。”
“叔父,侄儿知错了!”
啪!卫凯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卫仲道这一次是真的懵逼了。我特么又做错了什么?道歉也有罪吗?“我这是教你忍辱负重,明白吗?我打你一巴掌,你还要笑脸相迎。明日你继续到蔡府求学,听到了没有?”
卫仲道呼吸沉重起来……触景生情之下,岂不是更加扎心?“如果你过不了这一关,你就回河东去吧。”
卫凯冷冷地道。“为什么?”
卫仲道低吼道。“因为蔡邕成为了国丈,你是他的学生,更有身份地位了。你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诽谤自己的老师!”
卫仲道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躺地不起了。“心性不足,何以成大业?”
卫凯摇了摇头,唤来郎中为卫仲道诊治。只不过,卫仲道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没有从心结中走出来。卫凯见状,只好命人送他回河东养身子。回到河东后,卫仲道没过几天好日子,就病逝了。族中白眼更甚,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