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刘诞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刘焉之所以能够迅速掌控益州,就是借助了汉室的力量。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得不到认可。士卒摇摆不定。刘辩进一步道:“不管是谁,只要为朕打开城门,封关内侯!”
轰!这则消息,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开。这可是关内侯!一个普通人,就算努力十辈子,没有运气的话。也不可能成就如此高位!比买房子还要艰难。从大秦开始种田打工,洛阳的房子也不是买不起。但是关内侯……祖坟冒青烟都不可得。守军人心浮动!刘诞看着眼前一幕,恨铁不成钢。怎么就一点耐力都没有?就这泥腿子样,也想封侯?特么不要命了吧!为了前程,不要命的人,还挺多。刘诞不禁想象: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抱着美娇娘睡觉。突然。城门被打开了。朝廷骑兵一拥而入。到处都是喊杀声!火光照亮天际。刘诞就这么被惊醒。脑袋咕噜噜滚到地上。这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休要贪婪!”
刘诞咆哮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谁敢叛逆,我就杀谁,绝对不留情!”
议论,渐渐平息。但是心里的魔鬼,正在滋长。刘诞看谁都像是叛逆……都有可能打开城门。他慌乱了!这就是刘辩想要的结果。“退兵!”
骑兵浩浩荡荡,于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陛下,您这是为何?”
张绣疑惑不解。怎么喊了一番话,就离开了?有效果吗?刘辩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决胜,就在今夜!”
张绣不明所以。刘辩解释道:“守军人心不可信,刘诞必定孤注一掷。”
“陛下说,袭营?”
张绣露出震惊的神色。刘诞敢吗?他或者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他必须这么做!槐里,不安全了。城墙,保护不了他。而刘焉的儿子,都有几分勇气。刘辩相信,刘诞一定会来。果不其然。刘诞力排众议,带着三万人马前来袭营!随着鸣镝响箭升上天空。刘诞心神具震,他惊呼一声:“不好,中埋伏了!”
赵云一路军,张绣一路军。两军一夹。刘诞军就扁了。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官兵一次次劝降。益州军终于支撑不住,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对于他们来说,从军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没必要为此丢了性命。更何况,大汉天子就在对面阵中。投降大汉天子,那叫投降吗?那叫改邪归正!卸下心理负担的益州士卒,放下武器更加麻利了。刘诞难以置信!家中养了这么久的士卒,竟然在呼声中,顷刻间崩溃了。说好的忠心呢?怎么一点都看不到?“刘诞,投降吧,饶你不死!”
这一次赵云学乖了,没有直接出枪。上一次刘范是一个意外。谁知道一个不知名的小将,竟然是一军主帅?还是刘焉的儿子。“哈哈!”
刘诞张狂地大笑起来:“想让我投降?可以啊!只要让我杀敌十人,我立刻投降!”
赵云皱起了眉头。他可没有让部下送死的打算!就连杀俘虏,刘诞都不配。更何况是禁军勇士!赵云挺着龙胆枪,刹那间出手了。既然不投降,那就生擒!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想到的是,刘诞竟然如此刚烈!他拿着佩剑,对准自己的脖子,喝令道:“你不要过来啊!”
赵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胁!真是活久见。见此,刘辩命令道:“不要浪费时间,拿下他!”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出枪。咔擦――刘诞自我了断了。脖子上。血线飙出。他痛苦不堪,捂着脖子,惊恐地呐喊:“救救我!救救我!”
他好疼。他后悔了。咕噜噜――随着血水堵塞喉咙,刘诞只能发出如此模糊不清的声音。赵云于心不忍,一枪结果了他。说来也可笑。如果刘诞就这么死去。刘辩还敬他三分。没想到到最后,他竟然求饶了。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刻――妥协了。人就是这么奇怪。刘辩一挥手,下令攻打槐里。遗憾的是。黄权早就下令封堵城门。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夜色苍茫。城墙下,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天际。“陛下退去吧,此城,我不会交给您的。主命难违!”
黄权叹息道。刘辩果然下令退兵。只不过在城下留了一地的尸体。等到骑兵退走。黄权也不着急。稳健的他,竟然没有打开城门,而是用麻绳,将人送到城下。进行敛尸。其中就是刘诞的尸体。黄权失声痛哭。他怎么和主公交代啊?大儿子才刚死不久。二儿子也去了。“这就是与天争的下场吗?”
黄权仰天长叹。刘辩看到这一幕,知晓城门不会打开了。他不禁感叹。益州还是有能人的!刘诞奇袭朝廷营地,不成功,反被杀。成为了笑话一般的存在。当天夜里。刘辩就领军疾驰,来到了长安境内。天已经蒙蒙亮。刘辩肆无忌惮地窥探益州军营地!军阵整齐。万马呼气!场面尤其壮观。呜呜――苍茫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天际。哗啦――刘焉掀开帅帐,神色冷冽。示威!这是少帝在示威!“哈哈!”
刘焉突然大笑起来:“少帝不敢攻我营地,竟以此挑衅,三岁小孩一般!”
“老夫辅佐灵帝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娃娃呢!”
不管刘辩有何目的。刘焉都必须保持轻视!以此稳定人心。对于这方面,刘焉非常擅长。范儿死了……他就暂时当没有这个儿子!将一切埋藏在心底。呜呜――禁卫骑兵再次吹响了号角。几次过后,终于离开。刘焉同时松了一口气,他压力山大!所幸这段时间,没有持续太久。等到了傍晚。一辆幽幽牛车,进入了营地。刘焉心里咯噔两下!这种预感。太熟悉了!驾驶牛车的士卒刚要汇报,刘焉挥了挥手。亲自掀开了草席。不是他的二儿子刘诞。还能是谁?“呜呜……呜……”一名老汉,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