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辗转。战马和天地,都在打转。厮杀,扭头,再次冲锋。骑兵们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却结束了一条条生命!“呔!”
太史慈率领身后的上万骑兵,开始突击。他一连挑杀十几人。冲击速度非常快。只要横着枪杆,就有敌人装上来,然后被拍落马下。血淋淋而死。这是一般士卒的杀戮。太史慈不同!他在主动追寻目标!长枪所到之处,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打落十几人,刺死十几人。太史慈勇猛地杀出一条血路!见到他展现出来的武勇。跟随在后的禁卫骑,兴奋地呐喊起来。他们咆哮连连,挥舞着刀枪,顺着太史慈开辟出来的道路,横冲猛撞!兵器够的着,那就砍,那就刺。够不着,就拿出手弩,来一支暗箭。这种作战方式非常阴险,不受欢迎。然而刘辩只在乎杀敌!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没有道义可言。骑兵交战,最重要的是善用冲击。只要能够跑起来,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冲垮敌阵就够了!骑兵混乱落马,就算侥幸留得一命,在战马的践踏之下,几乎就是九死一生。这种冲击,比刀枪要有效率得多。重骑兵就是因此而生。不过长途奔袭,不适合重骑兵。如今军中,重骑兵不足三千。他们就像是一个大铁锤,轻易就撞飞所有拦路的敌军。破开阵列易如反掌。硬生生拖出一条血路。幽州骑兵就如纸糊的一般,被重骑兵撞得人仰马翻。轻骑兵完全无法正面冲击重骑兵!而对付重骑兵的战法,幽州骑兵根本没有学会。就算学会了,太史慈会让他们得逞吗?这就是轻骑兵配合重骑兵作战的好处!幽州骑兵已经不成阵型了。太史慈继续往前逼压,配合赵云,进一步压缩幽州骑兵的奔跑空间。零散混乱的幽州骑兵,在结阵而来的禁卫骑面前,更像是弟弟一般。其他禁卫骑虽然没有这么厚重的铠甲,但是勉强达到了中型铠甲的防御。这就是军备的绝对优势!严纲就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他们是以血肉之躯,撞上了铁墙!铁墙上沾满了血液。全都是他们的同僚。当太史慈和赵云一北一南,就像是钢铁洪流一般。带起一片片腥风血雨。春雨淋过的土地上,血肉狼藉!在短短一瞬的冲击下,不知道有多少幽州骑兵,含恨当场。厮杀中,太史慈突然发现,前方战旗之下的严纲,抡起战刀,不断叫嚣着什么。随后太史慈从身侧,摸出了长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咻――严纲正拼杀着,忽然头皮发麻。“将军小心!”
一名亲卫冲过来,将严纲护住。一声惨叫传来。亲卫落马,被过往的铁蹄,踏成肉酱。“好兄弟!”
严纲感慨一声,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生死兄弟!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亲卫。第二箭射来!严纲这次有了防备,急忙扭身躲避。“噗嗤”一声,身后的一名亲兵被射中。扑通栽倒在地。一命呜呼。战场就是这样,充满着流矢,一不小心,就会惨死当场。太史慈见两箭都没有建功,当即舍弃了弓箭,提枪来战。“将军速走!”
严纲的亲卫扭头一看,见太史慈疾驰而来,决然地大吼一声提醒。随后调转了马头,迎击太史慈而去。噗噗噗――太史慈连扎数人。轻轻松松击败七八名阻拦的护卫,继续追击。严纲肝胆欲裂,根本不想再战,遂伏于马背之上。落荒而逃。太史慈一路追了上来!铁枪展动,红缨染血。严纲猛地一抽皮鞭,战马疾驰而去。太史慈紧紧咬住严纲的身后。一前一后,两者的距离在逐渐地缩减。太史慈铁枪在手,抖动枪杆,直扎向严纲的后背。严纲的亲卫慌忙从一旁格挡。还有人刺向太史慈的战马。“真是麻烦!”
太史慈收枪护住战马,接连刺死二人。雪亮的枪尖,再次递出。严纲腰间一疼。太史慈一枪刺在铠甲之上,迸射出无数火星。严纲不敢回头,疯狂策马。似乎不把腰间被重击放在心上。脾其实他慌得一批。小心肝都快炸裂了。“艹!快来救我!”
严纲大吼大叫。竟然真有一队白马义从冲过去。一匹匹白马非常显眼。奔腾起来,气势如虹!太史慈长枪一拍,一名白马义从身形一歪,直接落马!摔得头破血流。眼看根本活不了了。“保护将军!”
剩下的白马义从大声惊呼。太史慈策马赶到了近前,一枪从上而下,钉死一人。拖着敌人的尸体横扫。白马义从通过精湛骑术,悬挂在马腹上,避开了这一击。并且精心策划反击!一支短枪刺向太史慈的战马!他们的目标非常明显。对准太史慈成功率非常低,对付战马就容易多了。“速走!”
严纲死命狂奔,脱离了太史慈的追击。遁入人群中。烟雨蒙蒙。消失不见。太史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是郁闷啊。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让敌方大将逃了。一点都不痛快。“尔等主将已逃!投降不杀!”
不管怎么样,气势先喊出去。果然,幽州骑兵的士卒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毕竟在此之前,大家都看到了严纲被追击的一幕。很狼狈呀。“杀!”
赵云率领另一支骑兵,猛扑而来。幽州骑节节溃败。与此同时,中军的对峙,仍然在进行。刘辩下达了休息的命令后,将士们都在磨拳擦掌。其中率先准备妥当的,是弩兵部队!“全军,突击!”
一声令下,钢铁洪流继续前进。呜呜――呜呜――号角声直冲霄汉。天地为之变色!五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放箭!”
喝令中,旗语传递。各校尉呼喊。刹那间!敌我十万支箭在空中飞舞穿梭。铺天盖地!更多的弩矢,落在了联军头上。公孙瓒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仿佛上了天堂!寒毛炸起!“保护主公!”
“保护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