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草原的问题,早就该着手解决了。刘辩一直拖到现在。导致鲜卑越来越膨胀。真以为没人能够制服他们了吗?天真。“陛下,为何不派遣一名大将领军……”曹昂忍不住问道。“朕又何尝不知?委托一员大将作战,也能获得胜利,只不过这胜利,不是朕想要的。”
刘辩模凌两可地道。总不能说,每次作战,系统都会触发任务。这种关乎国运的作战,刘辩从来都是亲自上阵。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干净又利落。派遣一名将军反而不美。若是不能就此建立强大的、令人绝望的战神形象,怎么压制手底下这些臣子、武将?袁绍和曹操都是有能力的人,同样的,他们也拥有着野心。刘辩唯有强大到让他们认清现实,才不会有反叛的事件发生。说起来,当这些猛人的领导,还真是累。刘辩不可能停下步伐。不管什么原因!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北上。天下瞩目!刘繇一开始胆战心惊,生怕朝廷清算。现在好了,北方起了战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若是皇帝在此战中战败,那就太好了。”
刘繇已经开始做梦了。这种梦,真的很香,让人不愿意醒来。可惜他的命没有这么好。现实一次次将他打败。只不过他运气不错,收了陆逊这一员大将,可敌千军啊!陆逊先是拿下了江夏郡,逼迫襄阳。最后虽然战败了,被朝廷大军击散,但是好歹拿下了一郡之地。这让刘繇看来,他还不是那么挫,还有机会崛起。终于又看到了希望。一郡之地不大,可是打破了刘繇的魔咒。不会一直战败了。在陆逊的建议下,刘繇统兵进逼豫章太守华歆。将其撤职。也就是说,豫章郡也回到了刘繇的怀抱。这种感觉是很爽的。鲜卑南下,则是更美妙的消息。刘繇甚至蠢蠢欲动,想要夺取章陵郡,也就是襄阳地区。然后再南下,荆州四郡他也不打算放过。如此一来,楚王的名头,不就直接坐实了吗?“主公,这恐怕不行。”
陆逊无奈地道。“为何不行?”
刘繇不高兴了。“章陵太守周泰,极难对付。”
陆逊道。就这理由?刘繇当然不信。因为这也太糙了!周泰一点名望都没有,打过什么仗?就跟着打了几场顺风战。这样的小人物,有什么好忌惮的。然后陆逊神色却极其郑重,他提醒道:“周泰绝对是名将实力,短时间内,我军很难拿下襄阳。”
“一旦被拖延,豫州的守军会直接南下支援。”
“届时,我军就危险了。”
“豫州刺史张绣,可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大将,追随皇帝参加过多次战役。”
刘繇终于收回了心思。确实如此。只是他又不甘心了,这不行,那不行,凭借目前的实力,怎么和朝廷抗衡?他们能够相信的盟友,似乎没有了。益州的刘璋,简直就是一个混子,什么帮助都不能提供。刘繇失魂落魄。“主公,会稽的王朗,才是您目前的敌人。”
陆逊分析着。这时候,刘繇才想起王朗这个人。会稽郡属于扬州,地盘很大,可是却比较荒芜。所以刘繇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似乎出了一点小小的疏漏。对啊,完全可是先干掉王朗,控制会稽。而有了会稽,刘繇就有了底气。什么底气?大不了战败后,从会稽逃入交州。也是有活路的。刘繇知道该干嘛了。趁着朝廷没空的时候,他开始搞小动作。益州的刘璋,就懵逼多了。他只是感慨刘辩的不幸。竟然在国丧期间,遇到了糟心事。鲜卑真会趁人之危。只不过这件事他和关系不大,该怎么享乐,就怎么享乐。汉中还没有丢的,想太多也没用。不过所有人都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刘辩此次出征,还能获得胜利吗?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国丧啊,对士气的影响肯定非常严重。就连刘辩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若是朝廷战败了,天下格局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朝廷的主力部队,就是禁卫军!号称不败的存在。实际上也没有失败过。不过嘛,这一次战败的概率,恐怕是最大的!士气能够影响全军。要是刘辩再做出一些错误的决断,那么就更加完美了。公孙康就是这么想的!辽东的太平日子,不会太久。所以他迫切地希望,朝廷会战败!如此一来,辽东起码还能够苟延残喘几年,等待时机的出现。曹操出任幽州刺史以后,就开始觊觎辽东的领地。双方在边境地带,进行了一次次地碰撞。都是小规模的斥候战。看不顺眼,就先打一架。当然,在夏侯渊、夏侯惇的率领下,幽州边军一直胜多败少。相较之下,辽东的损失就大多了。其实辽东都在畏惧朝廷。尤其是在看过柳城的惨状后,他们更是胆战心惊。这么雄伟的一座城,竟然直接毁灭了。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居住,就连一些马匪,都不敢靠近。死气沉沉的一座城市。见证了朝廷的残忍,大火吞噬了一切。公孙康眼中甚至能够模拟出那种震撼!大火熊熊燃烧,整座城市乌烟密布。生命就这么在大火中消散。若是朝廷大军进攻襄平,用同样的办法。公孙康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抵挡!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柳城就是前车之鉴,辽东不敢拼!所以公孙康非常关注此次战事,恨不得偷偷过去亲眼见证朝廷的战败!此战,朝廷必须战败!这是所有诸侯心中的信念。现在北方,也就一个步度根能与朝廷勉强抗争了。若是他也输了,那么草原民族会沉寂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恢复元气。到时候草原也是大汉的天下了。“可不能让皇帝赢了!”
公孙康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隔空为鲜卑打气。经过半个月的攻城,鲜卑大军可谓是心神疲惫。张辽的防守,滴水不漏,根本不给机会。半个月的持续进攻,也仅仅是让城内的守军减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