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命袁绍检查了南郑府库。财物、粮食等等,都封存得很完善。张鲁带不走的东西,统统留了下来。袁绍都吃了一惊!因为府库里的储藏,实在太惊人啊!光是粮食,就足够南郑百姓吃上一年。如此多的粮食,张鲁说放弃就放弃,并且完好无损地留给了朝廷大军!要说其中没有故事,打死袁绍都不信。“看来汉中战役,就要结束了。”
袁绍既感到高兴,又有些惋惜。张鲁是所剩的诸侯里,最弱小的一个。若是他失败了,那么就只剩下刘璋和交州的士家了。天下一统,不再是梦幻。到时候西域的计划,便能提上日程。袁绍已经等了很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刘辩改变主意。天下一统,是数万万百姓所期待的,袁绍一个人,不可能和天下百姓抗衡。“有了汉中的粮食,陛下入蜀之路,会更加通畅!”
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朝廷还需要从长安、洛阳一带运输粮草,无疑会加重后勤的负担。可是现在,汉中的粮食,直接解决这个难题。这也是刘辩为什么打算放过张鲁一马的原因。若是从洛阳等地运输粮食,损耗会非常严重。都是需要消耗真金白银的!不仅如此,张鲁连税收账目都没有带走。袁绍核查起来,速度非常快。竟然还有账房先生配合!“这张鲁,真是没有野心啊!”
袁绍非常无语。似乎除了五斗米教的主要人物、经学等等,张鲁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袁绍派人翻查了张鲁的府邸,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作为汉中的最高统治者,张鲁还是五斗米教领袖,想要贿赂他的人,数不胜数。哪怕他没有贪污公款,这些钱财也足够养着数万大军了。简直不可思议!袁绍清点了一番,从张鲁府邸约莫缴获三十万金的财物。很难想象,张鲁竟然这么有钱!袁绍都吃了一惊。要知道,他虽然位高权重,但真的没有张鲁有钱。刘辩为了补贴这些封疆大吏,允许他们组织商队,进行各种贸易。袁谭还是西域商队的负责人,赚的钱财当然不会少。每个商队路过凉州,也会给袁绍送一点小礼品。刘辩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勋贵的地位,在商人之上,总不能比商人还穷吧?刘辩还省了一批薪水。可就算如此,袁绍的家产也不会超过二十万金。当然,不动产等除外。袁绍和曹操等人,都有一定的封赏,其中就包括土地。刘辩限制了土地的交易和买卖,赏赐的时候,给钱都不给土地。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袁绍、曹操身为刘辩的亲信,自然区别对待。刘辩也不会吝啬。“渍渍,这张鲁真是有钱。”
袁绍羡慕不已。等到查抄完毕,他这才向刘辩汇报。刘辩光是看账目,就头晕目眩。东西实在太多了!汉中是进入蜀地的交通要道,朝廷的商队需要缴纳过路费才能通过。张鲁因此赚了一笔。商人送的礼物,大都五花八门,他统统放在府库中,便宜了刘辩。“陛下,张鲁此人非常有趣,似乎有投降之心。”
袁绍一语道破。刘辩早就有这样的猜想了,不过他并没有心急,而是打算衡量一番。毕竟给张鲁什么样的承诺很重要。刘辩花费一点精力,也能灭了张鲁,不过总归会有所损失。禁卫军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如果能够保全他们的性命,刘辩舍弃一些利益也是应该的。因此,他并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等南郑稳定下来,再找张鲁谈判,只要张鲁条件不是特别过分,刘辩都会答应下来。“传令下去,让无当飞军悠着点。”
“张鲁已有投降之意,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拿下他,没有必须死磕。”
命令还没有传达到无当飞军,诸葛亮已经先行一步了。将拦截的部队击溃后,无当飞军继续飞速前进,追击张鲁。不过马岱在拿下南郑后,提前派出了使者,告知诸葛亮南郑的情况。比刘辩的命令,要快很多。诸葛亮也得出了同样的判断,张鲁似乎并不想顽抗。“咱们不追了?”
魏延有点失望。这么大一条鱼,怎么可以放过。诸葛亮沉吟片刻:“不,继续追击!”
只有张鲁损兵折将,他才会变得更加老实。更何况,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以无当飞军的实力,当然是吃不下张鲁的数万大军。还容易被反扑。“为何?张鲁已经没有战心了。”
魏延疑惑道。诸葛亮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最后的军队,是张鲁的依托。若是能够将其击溃,那么诸葛亮有把握说服张鲁投降。否则让张鲁跑到巴中,那么他就有了周旋的余地。难不成朝廷还要花两三个月时间和张鲁谈判?时间宝贵啊!禁卫军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拿下了南郑。刘璋肯定反应不过来!这就是时机!朝廷完全可以趁着刘璋没有反应过来,顺势拿下葭萌关。当然,其中困难重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够替刘辩节省时间,诸葛亮就是有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诸葛亮才如此积极。“听某号令,全速前进!准备来一场漂亮的奇袭!”
诸葛亮羽扇一挥,不容置疑地道。魏延不再迟疑,领军继续追击。庞德也不甘示弱,督促部下急行军。这是无当飞军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诸葛亮怎么也不会错过。“陛下的旨意或许正在路上,必须尽快完成奇袭!”
他考虑很周到。这件事非同小可。诸葛亮有独立领导无当飞军的权力,可是刘辩随时都可以收回去。到时候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功劳绝对会削减三分之二以上。刘辩不喜欢不听话的将军,除非能够建立奇功。诸葛亮明显做不到。毕竟张鲁已经有所决定,他的失败是早晚的事情。诸葛亮只不过想替刘辩节省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