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杨松,不值得刘辩动用心思。要是他出格了,也就是一刀的事情。刘辩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影响。益州投降以后,和朝廷正处于一种磨合期。刘辩也不能随意杀戮。这是规矩。想要让大家都遵守规则,刘辩就必须以身作则。等到大家都开始遵守以后,刘辩便可以偶尔破坏规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般。杨松的存在,恶心了大家。刘辩有很多办法对付他,他打算采取最有意思的一种。也就是提拔阎圃。阎圃和杨松之间的争斗,人尽皆知。二人都是张鲁的谋士,只不过杨松更加利己,处处为自己考虑。阎圃早就对此怀恨在心!虽然现在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但阎圃一直对杨松投降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能够干掉杨松,阎圃一定会尽心尽力。此次杨柏被斩杀,阎圃差一点抚掌称好。暗中提拔了阎圃后。刘辩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做出了一项任命。任命杨松为益州刺史!郭嘉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他整个人都懵逼了!要知道,刘辩一直以来,都是知人善用。大汉每一个刺史,都是刘辩精心挑选,并且他们在岗位上,都做出了成绩。这是刘辩用人的能力,无人能及。可是突然让杨松当益州刺史,这一步棋,郭嘉实在看不懂!“奉孝,这份公文先不要发出去,你找个机会透露给杨松。”
刘辩叮嘱道。郭嘉瞬间明白了!这是下圈套啊!郭嘉的嘴角,渐渐地露出笑容。“陛下,这件事放心地交给在下!”
刘辩满意地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于是,郭嘉找了一次机会,约杨松喝酒。杨松怎么可能拒绝。毕竟郭嘉可是刘辩身边的大红人,杨松得罪不起。“杨柏之死,你节哀顺变,人呐,就是应该向前看。”
郭嘉口无遮拦地道。直戳杨松的伤口啊!杨松眼皮一跳,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难不成郭嘉是禁卫军的说客?“唉,柏命不该绝啊!”
杨松哭诉道。一个大男人,当着郭嘉的面,哭了起来。郭嘉忍着恶心,道:“他要是不死,你怎么可能有机会?”
杨松顿时愣住了。这尼玛说的什么话?他刚要动怒,只见郭嘉拿出了一份文书,道:“如果不出意外,陛下会任命你为益州刺史。”
轰!这个消息将杨松震得不轻。他还没有开始运作,怎么刺史之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郭嘉只说了一半。杨松开始思索,难不成其中有什么深意?结合郭嘉之前话,杨松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要买杨柏的命啊!以后杨松不能再追究此事。也就是说,刘辩为了保护许褚,抛出了刺史之位。杨松能够拒绝吗?当然不能!天下这么大,也就十几个刺史,以杨松的地位,很难爬上这样的位置。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要是抓不住,那真是天打五雷轰!什么杨柏,什么弟弟,死了就死了。只要死得有价值!杨松不敢表露出欣喜,因为这样会显得对不起弟弟。“这是陛下的意思?”
“不要胡乱猜测,明白吗?”
郭嘉训斥道。杨松连忙低下头,道:“下官知罪!”
不管刘辩怎么安排,平衡之策也好,安抚人心也罢。也不是杨松能够左右的!他只要乖乖接受就好了。“你明白就好,――对了,这件事不要随便宣扬!”
郭嘉再次叮嘱。“是!”
杨松激动不已。郭嘉挥了挥手,杨松恭敬地告退离开。等到出了大门,他立刻抬头挺胸,骄傲不已。“哈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益州刺史了!”
杨松心里美滋滋。至于杨柏的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宴会上黄权、李严给他的耻辱,他要狠狠地还回去。你们不是对我爱搭不理吗?今天老子要让你们高攀不起!杨松回到临时府邸后,兴奋得睡不着觉。这种憋着的感觉,真不好。但是他又不能跟别人分享,生怕出了变故。就在此时,张松前来拜访。杨松纳闷不已,这家伙怎么来了?想到宴会上两人相谈甚欢,于是便将张松请了进来。没想到张松竟然带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阎圃开始在联络益州派人士,打算竞争益州刺史之位。杨松露出一副震惊之色!阎圃这家伙?也配?“听闻杨公对这件事十分在意,在下便不请自来了。”
张松解释道。“多谢,在下欠张公一个人情!”
杨松抱拳道。二人开始相互吹捧起来。不过张松明显感觉到,杨松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深的蔑视。好像阎圃不自量力一般。“天色不早了,在下先行告退。”
张松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杨松客气地送到了门外,等到张松远去。他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该死的阎圃,大家同为张鲁家臣的时候,就互相竞争。”
“现在竟然还要和我争益州刺史,不自量力!”
哪怕杨松得知自己已经被内定为益州刺史,可是他心里仍然不爽。阎圃算什么东西,竟然要来抢他的位置。杨松越想越气,于是他决定打击阎圃一番。“快去查一查,阎圃到底拜访了谁!”
很快家丁便匆匆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启禀家主,阎圃拜访了黄权、李严、刘璋、张鲁等人。”
这么多?杨松吃了一惊!哪怕他已经被内定,可是现在仍然有了危机感。要是这些人都站在阎圃一边,陛下会不会改变主意?杨松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哪怕文书已经出来了,可是还没有正式公布。杨松慌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准备一些礼物,我要去拜访好友!”
不就是走动关系吗?杨松不认为自己人缘会比阎圃更差!他亲自拜访了黄权,可是被拒之门外。如果是往常,杨松肯定骂骂咧咧就走了。然而这一次他慌了。黄权该不会支持阎圃了,这才对他如此冷淡吧?杨松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