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姜晚带着青玉出了门,青玉看着街道两边热闹的气氛,感到欢喜。“小姐,您日是要去哪儿啊?可是要去药铺吗?”
“不,今日去听戏。”
姜晚受到了苏如雪的邀请,约她出来听戏,她欣然应下。“听戏好啊!”
青玉笑了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听戏了,今日可以沾小姐的光在一旁听戏。不远处香甜的味道传来,青玉嗅了嗅,看到了什么,道:“小姐,那边有卖糖炒栗子的,要不要奴婢去买点过来?”
她记得小姐很喜欢糖炒栗子。姜晚微微点头,“也好。”
此刻县主府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赵雨柔坐在里面,脸色难看,死死绞着帕子,几乎要把帕子给撕碎。旁边的下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恼到县主。赵雨柔的内心满是不甘,她到底哪里不如姜晚?那个贱人就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就在这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仅仅是一道淡然清冷的声音,赵雨柔迅速认了出来,那是姜晚的声音。她掀开帘子一看,果不其然不远处有姜晚的身影。她死死握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姜晚……”赵雨柔内心愤愤不平,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余光看到食盒,想到了什么。“把马车停靠过去。”
她冷声吩咐。“是。”
下人应了一声,立刻吩咐车夫,把马车停靠到街边。姜晚和青玉正往戏楼的方向走去。在走过去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东西从马车里扔出来,要砸落到两人的身上。即将砸落的时候,暗中墨月出现,一手接住了东西,站到了姜晚的面前,“小姐,您没事吧?”
姜晚眉头微皱,看向墨月手里的食盒。墨月打开了一角,热气腾腾,是滚烫的羹汤,要是砸在人身上,泼一身的话,怕是会烫掉一层皮。姜晚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看向马车。马车掀开了衣角帘子,里面的人影隐隐约约晃过,她一下子认出来,那是赵雨柔。姜晚的脸色冷沉,道:“扔回去。”
“是!”
墨月毫不犹豫的手一抖,直接把食盒从车窗中扔进去,十分精准。“啊——”马车里顿时传出惨叫声,手忙脚乱的声音。“县主,县主您没事吧?”
紧接着一个女子怒气冲冲从马车里走下来,怒瞪着姜晚。赵雨柔的衣裙上洒满了汤汤水水,狼狈不堪,她疼的龇牙咧嘴,食盒里的羹汤还是烫的,全部泼到了她的裙子上。“姜晚!你竟敢害我!”
姜晚平静看着面前的人,“县主这话是何意,我何时害你了?”
“你把羹汤泼到了我的身上,害我烫伤!”
赵雨柔脸色难看,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她竟然敢烫伤她。姜晚淡淡笑了笑,“那食盒不是县主的东西吗,又怎能说是我害你呢。”
“你……”赵雨柔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心头满是怒气,要炸开来。“我方才不小心弄掉了食盒,你们竟然给扔了回来,毁了我的食盒,还害我烫伤!是谁扔的?”
姜晚没有说话,平静看着她,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赵雨柔扫视了一眼,看到了脸色冷冰冰的婢女,她看到了,就是这个婢女接住了食盒,然后扔了回来。治不了一个姜晚,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贱婢了?“是你!你竟敢谋害本县主!”
赵雨柔满是怒意的瞪着墨月,走过去,扬起手就要朝着墨月的脸狠狠打下去。巴掌没能落下去,姜晚伸出了手,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赵雨柔的手腕,拦住了她的动作。赵雨柔见没能打下去,气的肺都要炸了。“姜晚,我教训一个贱婢,你敢拦我?”
姜晚的脸色冷沉了下来,不管赵雨柔做什么,她都可以冷淡旁观,全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但唯有一点,赵雨柔若是敢伤害她的人,那么就不能放任不管了。“她不是贱婢,她是墨月。”
她冷声开口,漆黑的眼底深处也是冰冷的,“还有,墨月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你……”赵雨柔恼怒,想要收回手,但是手腕被钳制的死死的,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姜晚,你为了一个贱婢,敢跟我作对?我是县主!而你不过是一个嫡女!”
“那又如何?”
姜晚的声音冷淡,眼底不见一丝光亮,冷冷看着面前的人。赵雨柔看到她,心底下意识感到退缩,颤了颤声,“你……”姜晚松开了手,赵雨柔猝不及防,没有一点防备,自己摔到了地上。“县主,县主你没事吧?”
马车里嬷嬷和婢女连忙跑下来,扶赵雨柔起来。赵雨柔感觉脸都丢尽了,被泼了一身羹汤不说,姜晚这个贱人还害得她摔到。四周的人指指点点,围观了过来,赵雨柔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恨不得钻进缝里去。“姜晚你个贱人,你竟敢害我!”
她一气之下,就要上前扇姜晚巴掌。墨月不着痕迹挡在了姜晚的面前,将人护在身后,一脸冰冷的看着赵雨柔。若这个女人胆敢对小姐动手,她就会毫不犹豫废掉她的双手。方才小姐的一番话,触动了她的内心,小姐护着她,说她并不是贱婢……墨月的内心感到有暖流流过,满是感动。赵雨柔看着横档在面前的人,这个古怪的贱婢身上散发着寒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不敢上前,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上前扇姜晚的脸。她冷冷放出狠话,“姜晚,你给我记住!我是县主,身份要比你高得多,而且马上就要嫁给三皇子,成为三皇子妃了,到时候你还是得乖乖跪俯在我脚下。”
“而你只不过是太傅府的嫡女而已,区区嫡女有什么可得意的?就算嫁人,也嫁不了像三皇子一样身份尊贵之人,呵!”
赵雨柔的话语尖酸刻薄,试图攻击姜晚的内心。姜晚的脸色淡淡,全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她也并不想嫁给三皇子,“所以呢?”
赵雨柔看到面前人平静的脸色,犹如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感到无力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