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是第一次在陈子昂家看到别的女同志,平时就保姆阿姨在。而且听口音,这姑娘就是本地人,不是陈子昂家的妹妹之类。讲真,李红旗还有点意外。“小陈先生?”
小姑娘对这个称呼发出轻轻的笑意,朝后看了眼,扭过头说,“是找陈先生吧,他还没回来,你是?”
“没回来啊,”李红旗指了指对面,笑吟吟的,“我住对面,平时跟陈先生挺熟的,不过还是第一次见你。”
是的,她燃起了八卦之魂。小姑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点点头:“我没怎么来过,你是有什么事吗?要不然你先进来吧?”
“不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以后再说,”没打听到八卦,李红旗还挺可惜的,不过人家有客人,她急不去打扰了。瞒着满心八卦回家去了。她回家关了门,小姑娘还在看着对面。“谁呀?”
保姆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刚刚去厕所来着。小姑娘笑吟吟的走过来:“对面的,说不是什么要紧事,又回去了。”
知道是李红旗,保姆阿姨点点头,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急忙进厨房先把火上的汤端下来。小姑娘跟着她一块进厨房,也打听道:“对面住的是谁啊?”
“是熟人,”保姆阿姨不会乱说主人家的事。叫小姑娘去客厅等着,这里不用她帮忙。“坐在那里也是坐,我还是跟您说会儿话吧,陈先生平时都什么时候回来?”
那得看对面回不回来。保姆阿姨在心里嘀咕。之前,对面总也没人,偶尔回来过夜,保姆阿姨会给在外面忙的先生打电话,不管多晚,先生肯定会回来,有时半夜了,还会看着对面灯光抽烟。最近对面天天回来住,先生自然也会回来。保姆阿姨倒是乐的这样,省的她一个人待在这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也能见先生有个笑模样,保姆阿姨也不懂那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是怎么个操作。总之,先生不让说,她就不说。八点,汽车一个干净的动作停在墙边。陈子昂下车锁了门朝对面看了会儿,才回去。几乎是汽车的声音一出现,保姆阿姨就动身就开门了。“您回来了?洗个手就能开饭。”
“不急,”陈子昂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娘了,问了句‘你怎么来了’,脱掉外套随手丢在客厅吧台的椅子上。他今天开了个会,似乎不穿西装就不算是个正经会议一样,都穿西装,不穿就是跟独立特性。陈子昂不太在意别人怎么想,但是正式的会议上还是会穿。他身材壮硕,身材挺拔,是个行走的荷尔蒙,人更是冷厉锋硬,这会儿贴身的西装衬衣简直完美的勾勒了一副令人侧目的身躯。小姑娘悄悄红了脸,声音也跟着羞怯:“我是,来送文件的。我爸让我交给你,说是蛮重要的文件。”
“放哪儿吧,”陈子昂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吧台后面传过来。从柜台上找了瓶酒,倒了些许灌了口,精神都跟着松弛下来。摘了领带,解开扣子,发现小姑娘还在。“还有事?”
“我,我是想问一下这个什么时候有消息,”小姑娘临时找了个借口,话都没说利索,把文件拿起来走过去递给他。一臂的距离,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脸蛋儿止不住的发烫,拿着文件的手臂都好像在发抖,整个人都泛着紧张,哪怕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是县里检查组老孙的女儿,上一次陈子昂去老孙家谈事认识了这姑娘。老孙有事找陈子昂帮忙,上次这小姑娘就带着东西跟陈子昂来过一次。要不然保姆阿姨也不能放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