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建立的房屋有着别具一格的风味,但是年代久远,许多地方都已经十分破旧,但从外观上依旧能看出曾经的辉煌。随着时代变迁,人们也开始注重教育,这栋上世纪建成的牢‘房后来又改成学校的建筑,破旧,面积有限,面临拆迁。从大门通向校园内部的甬道。草场水房不远处的房檐下,短坡上,曾经是学生们的食堂。一年四季常绿的花坛,校园后面的草地,挨着水沟的宿舍,宽敞而又严肃的教室;还有教室外面洒过欢声笑语的楼道。这座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属于曾经在这里上学学习的学生们的回忆。就像多年前一样,这座学校内仍然有过周末时,离家远的孩子留宿在这里不回家,那些脸上带着稚嫩的少年少女们,朝一对男女投着探究的目光。陈子昂说想带她故地重游。他们趁着周末就来了。“还记得这面墙吗?”
拉着她的手,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两个人站在学校围墙内侧,仰头看着。闷哼了一声,李红旗抿着唇角笑。当初他们还在这所学校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晚归,她踩着陈子昂的肩膀爬上墙。他让她往下跳,信誓旦旦的说会接住她。结果接住是接住了,但还是把李红旗摔得大哭了一场。“那个时候,你的胆子特别大,有时候又特别小,从墙上跳下来把我砸的胸‘口疼了好几天,自己倒是哭的稀里哗啦,说是做梦把腿摔断了。”
说着,陈子昂低低的笑起来,望着墙面的神情,无限感慨。那个时候是学生,年纪小,但是那时的感情简单,又纯粹。“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在那个时候就把李红旗紧紧的抓在手里。有时,陈子昂未必没有后悔当初的一走了之。但他不知道,李红旗已经重来一次了。“走吧,”李红旗拉了一下他的手,朝前走,“咱们在四处转一下,以后这里拆掉就看不到了。”
陈子昂追上去把她的手重新牵住,“不想这里被拆掉?”
“学校在规划扩张,拆掉这里也是为了提供更好的教学,”李红旗扭着胳膊想把他的手甩开,觉得在学校里手拉手影响不好。毕竟还有未成年的孩子看着呢。把手松开,陈子昂无奈的蹙蹙眉:“学校扩张可以往外围,这里没有必要一定拆。”
“嗯?”
李红旗疑惑的看过去。突然说这个,这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呀。“笨。”
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双手插在兜里,要不然总想牵着她的手。陈子昂望着连栋的教学楼:“我出钱在外围盖几栋楼,这里不用拆了。”
[・ヘ・?]李红旗问号脸。为了不让这里被拆,就捐了几栋楼!!这是人干的事吗?真丫任性。“你这是什么表情?”
陈子昂弯下腰,把脸凑过来。“切,”李红旗转过头,小嘴一撇,“壕无人性。”
说他没人性?陈子昂把她的脸掰回来:“这是母校,我当然不希望被拆。你不高兴?”
李红旗眨巴眨巴眼:“没你有钱,我心里酸溜溜的。”
陈子昂:“……”“哈哈哈。”
“你当然没我有钱,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了。不如我委屈委屈,把钱变成你的?”
“不要。”
县家属院房区。等了好一会儿,已经等不下去的马文耀,在打算走的时候碰到了回来的李红旗和陈子昂两个人。有这样体魄和样貌的人,少之又少,只见过一面,马文耀立马就认出来跟李红旗在一块儿这个男人是前些日子在俱乐部遇到的那个。他先发制人的问:“李厂长,这位是?”
没想到这位马经理竟然等着自己家门口,李红旗的眉头是微微拧着的,余光看到陈子昂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不爽。“马经理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答反问。“是有点事,”马文耀又看了陈子昂一眼,没说是什么事儿。李红旗跟马文耀不熟,但是服装厂跟马文耀他们那边经营的货运公司,是有业务往来的。“你先回去,晚点我去找你,”李红旗跟陈子昂说,还拍了拍他手臂,即使催促,也是安抚。抬起手腕看了眼,陈子昂说:“十分钟。”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马文耀不知道,但是能感受得到这两个人的之间的关系非浅。跟着李红旗进了家门,马文耀对她家的装修赞口不绝。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李红旗不想废话,直接问:“马经理不是说有事吗?”
“哦,对,”马文耀的脸一皱,“孙厂长他老婆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呢,你也知道他老婆那个人,遇见点事儿就扎扎呼呼的。我通知你一声,意思也是跟你一块去医院。老孙的事可不敢叫那婆娘知道。”
老孙那点事,无非就是家里的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不是自己的事,李红旗也不想评价孰是孰非,有点头疼的问:“他老婆怎么进医院了?”
马文耀双眼里闪烁这八卦,有点好笑的同时又撇着嘴,说:“那婆娘跟老孙吵架,闹自杀,闹进医院了。这不,怕出事,老孙让我喊着你一块儿,去医院安抚一下。”
老孙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屁‘股擦不干净,老是让别人顶上。跟他做个朋友,还得谎话连篇。讲真,李红旗不太想去。看李红旗恹恹的表情,马文耀架起二郎腿:“我要是结了婚娶了老婆,肯定不跟老孙似的,在外面瞎搞,不像话。要不是他打电话求过来了,谁搭理他这摊子事儿啊。”
说起电话,家里的电话立马就响了。“肯定是老孙等急了,”马文耀一副蹿腾她去接电话的表情。没错,就是孙书良打的电话。一通的抱怨加卖苦。谁他‘妈还会同情他咋的?总之李红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