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个人说话,马文耀扭头看过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出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有些话说的不用太明白,马文耀不甘心的朝李红旗看了眼,举了举手里的烟盒示意,“不用送了,我就是来拿这个的。”
离开李红旗家,孙书良的车子还在路边等着。就这么走了,气势上未免显得有些怂。马文耀折过身朝陈子昂递出手掌,“我是货运公司的经理,我姓……”“陈先生?”
坐在车子内的孙书良,看了半天,有些不敢确信的下了车子走近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了马文耀的自我介绍,孙书良有些激动的道,“没想到真的是陈先生。”
看他一副居家衣着,孙书良朝左右望了望:“陈先生是住在这边吗?”
双手插在兜里,高大的身躯挺直,但带着慵懒随意,陈子昂嗯了声算是回答,微微低垂着的视线,带着俯视。“这太有缘了,”孙书良激动地搓弄着手掌,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陈先生竟然住在县大院的房区。但他听说过,李红旗跟这位外商代表陈先生,是老同学。曾经也见过他们关系不错。在望望陈子昂身后的房子,孙书良感觉到了点微妙。把随身携带的名片拿出来,双手递过去,孙书良谦逊道:“我们以前见过面,不知道陈先生还记不记得,改天有时间,想请陈先生吃个便饭。”
接过名片随意看了看,陈子昂不记得孙书良这张脸,但是他的名字,经常从李红旗口里蹦出来。“有机会在碰面,”陈子昂给面子的道。“好好好,”要不是怕太突兀的话,孙书良真想现在就跟他约个时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但是好再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以后见了面好说话。上了车,马文耀满脸的难看,“那个陈先生是什么人?”
“他你都不知道?”
马文耀嘀咕,他该知道吗?孙树良直觉得这个马文耀不上进,给他科普,“就不说那位陈先生的父亲是咱们县上一任的县掌,就说那位年纪不大的陈先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马文耀心里的不服气泄了。甚至有些后悔,无形中像是得罪了人。孙书良说:“这么跟你说吧,没有那位弄不来的批条。钢材,甚至是防弹玻璃,公路铁路项目,哪一个不是他们那一类人才接触得到的?要是能跟他搭上关系,就算得到点小道消息,也够咱们发财的。”
有那么一类人,他们一出生就站在高处,普通人努力几十年,可能也够不上边儿。他们动动手指,你却望尘莫及,这让人丧气。马文耀沉默了。孙书良警告他:“李红旗的事你别惦记了。”
另一边,陈子昂正在表扬李红旗,“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你男人,表现的不错。”
表现的不错,也不用拍她的头吧?好笑的把人拨一边儿去,李红旗说:“我要洗个澡,收拾东西,你自己玩儿吧。”
“收拾什么?”
充当移动衣架,把她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收过来。陈子昂被挡在浴室门外。衣服上一股子酒味,陈子昂直皱眉,暗想是不是点拨一下那个叫孙书良的,以后没事少叫她出去。至于那个姓马的。呵。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他历来也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李红旗洗完澡就窝在客厅里,把自己最近收藏的东西搬出来做整理。不同版本的纸币,邮票,都具有收藏价值。时不时的,要是听说哪里有什么老物件,古董,她也买来收藏。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漆黑的双眼专注的将邮票放置到相夹内,双唇抿在一起,像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扰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陈子昂看着她,把还乱在一起的邮票戳的更乱了。他离开了一会儿又返回来,李红旗都没注意到。直到邮票堆里多出来几个硬质纸张,她才抬起双眼。这些纸质钱币和邮票,她已经攒了很久了,没有别的。而且这个玩意儿,,这么像存折呢?“你不是喜欢收藏吗?”
支票,存折,写着账户密码的资料,一小堆全丢给她。陈子昂面带期待。七八个存折,每一个上面的数字都让人眩晕;还有那一叠资料,上面满满的都是账户和密码,有些是国内的,有些则是国外的。除此之外,还有经营和投资的项目。账户上一年的流水。看看这些重量级的东西,再看看自己的邮票。李红旗想自闭。东西朝他怀里一丢,哼了声,跟融化在沙发上了似的,酸了吧唧:“知道你有钱,别拿出来打击我,烦人。”
是意思表达的不够明显吗?陈子昂看她深受打击的样子,失笑。“你不是喜欢收藏吗?这些给你,一起收起来。”
“不要,”李红旗拒绝的带着火气,简直是越想越气,埋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辛辛苦苦好多年,看到他这些身价,她难受。怎么就把人惹的不高兴了?陈子昂朝外扒拉她:“你不想要就算了,帮我收着也行。”
越扒拉越来劲,李红旗扭着身子嫌弃:“拿走,拿走,我不帮你收着,看见就来气。有了这么多钱,你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洗洗睡去吧。”
怎么拿回来的,还怎么拿回去。陈子昂看着那些数字,开始觉得这真没意义。隔天,陈子昂问手下的人,怎么把钱交出去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