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离开工厂,李红旗坐在车上看着设计图,试想能不能做一些改动。她要是在设计上面有自主权的话李红旗肯定能把这些改的更好看。可惜了,不是普通的知制‘服,只能干看着。“咦,这是去机场的路?”
李红旗趴在车窗朝外看。隔了很远才有路灯,但这条路有印象,她认得。只顾着看设计图,没注意路,也没问他去哪儿。“笨蛋,”陈子昂在她头顶拍了下,把人拉到怀里坐腿上,喜欢握着她的手,“带你去个好地方,到了就知道。”
“到底去哪儿啊?”
李红旗被他说的心痒痒了。他笑而不语。她就去追问开车的洪叔。洪叔也不告诉她。下了车到达机场,李红旗望着大厅内站着的人群,懵逼。打头的一排全是认识的,严崇,纪宁,老卢,苏经理,甚至是保姆阿姨。等多的是不认识的人,他们穿西装打领带,看到陈子昂齐齐打招呼喊‘陈总’。不用猜了,看着阵仗就知道是一个公司的。还有刚刚在工厂见过面的赵念念,卫国,这俩人怎么也在?郝家旗,半夏,也在。李红旗:“……”一时间无语又惊诧的情绪爬满脸,李红旗嘴角抽抽了。“你搞什么?”
她咬牙质问站在自己后面的人。“呵,带你做点好玩儿的,”陈子昂笑,拥着她朝前走,低垂着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一副粘在一起的样子,毫不在乎那些下属投过来的目光。“陈总。”
“李小姐。”
立在机场大厅的人好奇归好奇,纷纷打招呼。李红旗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是有点红,停在郝家旗他们旁边,干笑,“你们怎么也在?”
“你家陈先生邀请的呀,几天前就通知我们了,”半夏笑的眼睛亮晶晶。郝家旗也点头。斜睨了陈子昂一眼,李红旗挠了挠脸皮:“搞什么呀,把你们也惊动过来。”
讲真,她有点尴尬。半夏上前揽住她胳膊,朝登机口的位置走,微微压低声音:“他在讨你欢心呢,多浪漫啊,听说包了飞机,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你。”
包飞机?这操作怎么这样骚?李红旗又回头看了眼陈子昂,那眼神绝对不怎么好。陈子昂接收到了,笑的像是抹了蜜。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可以登机了。就是普通的民航,飞往一座带海的城市。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李红旗给了一个眼神,陈子昂跟着她进了洗手间。离得近的人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昨天说好了听我的,今天就搞事,是吗?”
“嗯~别,没下次了。”
“卫国跟赵念念都听你得了,你阔以啊。”
“这不能怪我。”
“那怪我了?”
“不对,怪他们自己不坚定。能怪别人的事,不要怪自己。”
卫国:“……”赵念念:[・ヘ・?]躺着也中枪是怎么肥事?不是他邀请他们的?这甩锅的技术真的溜。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俩人出来时面色如常。九点半的飞机,到目的地时已经午夜三点多,一堆人困得乱七八糟,好在事先都安排好了,被车子拉去酒店。保姆阿姨先给他们检查房间。陈子昂把困的直打哈切的李红旗送到房间,自己撸起袖子去浴室放水,“芬姨,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水温热一点没事,她刚才吹了风。”
“哎,”把他送出门,又返回来喊李红旗洗澡。“您别管了,回去休息吧,”李红旗垂头丧脑的吐槽,“他真能折腾。”
保姆阿姨笑:“这里比咱们那边气温低一点,猛地换地方,先生怕你感冒。还是泡一下吧。”
微微笑着,保姆阿姨有着无比的耐心,就像面对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那样。李红旗垂着头朝浴室走。泡完澡,发现地上有个行李箱,装着她跟陈子昂的换洗衣物。什么时候,他俩的东西就这么放一起了?说好了都听她的,这怎么一点不像能听她的模样?李红旗揪着一条内‘衣心里纠结成一片。她不困的了,得跟陈子昂谈一下。环臂抱着,在屋子里打转,转了几步坐回床边,刚坐下就跟被电了似的,一跃跳起来,瞅着床瞪眼。明目张胆的住在一间房里,这还得了?“必须的谈一下,不像话,”李红旗跺着步子去外面等。等来等去,等的她犯困了,陈子昂才回来。“怎么没睡?”
看她困得揉眼睛,他都觉得心疼了,把她的手拿开,看到她眼眶都红了。“严肃点儿,”李红旗摇头让自己精神起来,“你过分了吧,把我蒙过来,想干嘛呀?”
声音含糊不清,噘着嘴巴,她才是不严肃。陈子昂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你知道郝家旗跟谁一间房吗?”
“谁?”
“你猜。”
李红旗立马精神了,贼兮兮的:“你不会把他跟半夏弄一间房里去了叭?”
“呵呵,”陈子昂笑。距离他们不远,套房内,半夏有些僵硬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屏气凝神,能听到外面细微的声音。打火机像是不灵活了一般,咔,咔,响了好几声。郝家旗放弃了,叼着烟把打开一半儿的窗户全部打开,夜间凉凉风夹杂和海水的味道吹进屋子内。终究是没躺住,半夏披着衣服走出来。走到他身边,同他一样看向繁星满天的夜空。“有心事呀?”
半夏的声音轻的能被风吹走。抽了烟的郝家旗,嗓音有些哑,说自己,“换了地方,睡不着。”
半夏侧头看向他:“还以为你不会来。”
风微微吹拂着,郝家旗没说话。半夏以为他不会来。但他为什么不来呢?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亲眼目睹。真的能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