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他就这么说,但是遇到什么事了他还没说,只说等到她处理完事情再讲这些。沉吟着,李红旗拿出在包里响动的电话。“老大~”秃头一副哀求的模样。“行吧,”李红旗笑道,“也就你,还在一如既往的拿我当做老大。你说的那些事情我要是解决不了,你可别怪我哦。”
不光是朋友,也是看着秃头成长起来的,李红旗不可能不管他。秃头挺高兴,叫负责开车的小弟送李红去回酒店。先走了一步,但是同样还在路上的刘志,金费东他们,正在讨论李红旗。“李红旗是个有本事的人,尤其还是个女人,这一点更不容易,她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唉……”金费冬叹息,有感而发。坐在后座的刘志,正在翻看之前李红旗拿给他的那份清单。闻言,抬眼看了下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兄弟。“你说,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帮她一把?”
能做大哥自然有他的优势,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志的老谋深算,金费东深有了解。金费东摇头:“帮还是不帮,大哥说了算。”
笑了下,刘志提起在全聚德时跟李红旗说过的那个物件儿。他说:“挺多年前李红旗还在这边上大学的时候,为了买房子,在我这抵押了一个金钵。那么重的一个纯金物件,搁到几年前也值几个钱。后来,我才知道那金钵是鹿寺的东西。”
“鹿寺?”
金费冬有些差异,“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儿?”
刘志之所以信佛了,那是因为鹿寺的一位主持帮过他,还把他带到了更高级的圈子。在集体时代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寺庙是愚昧,封建的象征,但是这些年社会在进步,寺庙也在俏无声息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虽然之前被打压的很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少人在搞封建,一般人不得而知。再说回刘志说的金钵,也是在那个打死封建社会的年代里,有人把那玩意儿拿出来救了人命,穿来穿去,就传到李红旗手里了。但对刘志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的意思是因为这个金钵送到鹿寺,肯定能讨份儿人情。他正发愁怎么跟人搭关系。金费东听完之后也明白了,提醒刘志:“李红旗的意思是想把这些东西暂时抵押在您这边,不超过两年,她肯定要赎回去。”
‘古董收藏迷’这是李红旗的另外一个绰号。刘志不以为意:“我借给她500万,要她个金钵还不给?”
“也是,”金费冬心说,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刘志会把钱借给李红旗的。不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交情,而是她手里的这些东西,确实值这个价格,哪怕李红旗以后没那个能力把东西赎回去,有这些玩意儿再手也不亏。当时在全聚德的时候,借钱还是不借钱,刘志并没有说,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得让人家考虑考虑,衡量衡量不是?也没让李红旗多等,隔日,金费冬就打电话说刘志同意借钱了,但其中一个要求是把金钵卖给刘志。同意借钱,在李红旗的意料之中。但是刘志要买金钵,李红旗在电话里面就犹豫了。若是普普通通的金子,别说卖给刘志,送给他都行,毕竟能一口气借给她500万的人并没有多少。但金钵,是一位老人留给李红旗的遗物,叮嘱过她,除非万不得已,要不然一定不能卖。挂掉电话,李红旗开始思考自己的这个情况是不是万不得已。要是卖掉的话,是不是挺对不起那老头的。门被敲响了。“你这是干嘛?”
李红旗看着提了行李箱秃头。“嘿嘿,”笑的见牙不见眼,秃头侧过身从门里挤进去。他后面还跟了五六个人,个个都提着行李箱,看样子还挺沉。关了门,一头雾水的李红旗,发现那些行李箱上面似乎还带着泥土,还有秃头,大胖脸让谁挠了?把行李箱放在地上的秃头,冲跟着自己来的人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人进来又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还有地上留着的整整7个行李箱。“弄这么多箱子来干嘛?”
李红旗纳闷,用脚踢了踢,那箱子纹丝不动,确实很沉。又是叹气又是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秃头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子把行李箱上还存在的泥土擦掉。咔。他打开其中一个,把行李箱开口的那面转向李红旗。隔着几个笨重的箱子,但是在看到箱子内装的东西时,李红旗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泥土夹杂着金钱的味道。这味道,一点儿也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