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报纸,从头至尾看了两遍,李红旗才急匆匆的从医院跑出来。“等久了吧?”
她心情不错,拉开车门坐进去,催司机可以走了,叽叽喳喳的问,“给老爷子他们买的东西装了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们已经从平原回到这边了,东西带还是没带现在说不是晚了吗。陈子昂把报纸整整齐齐的折叠起来:“你心情这么好?”
“当然啦,”李红旗的一条手臂圈在他脖后,整个人都差不多挂再他身上,眉眼里带着笑意说,“拨开云雾见天明,心情当然好;苏海他们就是麻烦,让你这么快就解决了,不愧是我老公。”
谁说李红旗不会哄人?她会。她心情好,能把他哄的想找个深山老林把她藏起来,什么工作,家庭,事业,有她就够了。李红旗要是心情不好就另当别论了。被她的笑弄得心里痒痒的,但想到她为什么这么高兴,陈子昂的手指搔了搔她的小下巴,“后面还想去医院吗?”
“做手术那天在去一次?”
李红旗拿不定注意似的询问,又解释,“手术风险很大,搞不好今天就是最后一面,虽然也没啥可遗憾的,他儿子还那么小……”“想去就去吧,”对陈子昂来说,一次和无数次区别很大,但他们马上就要走了,没必要让她心里还有什么牵挂。木马——在他侧脸上响亮的亲了下,李红旗赖在他身上不下来。…………他们结婚之后似乎就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见他们这次回来又都高高兴兴的,尤其是李红旗,不再是那种满脸疲倦的模样,最高兴要数保姆阿姨。“我就怕你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都敢走,留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看见你们好好地,我才放心。”
保姆阿姨低声跟李红旗这样说。“我干妈哟,”李红旗心下感动,“夫妻两个哪儿有不吵架,不闹矛盾的,之前我们不也是总吵架嘛。”
保姆阿姨摇头:“这次不一样。”
闻言,李红旗立马觉察道:“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是从哪些闲人嘴里听说了一点风言风语,”保姆阿姨不知道该怎么说,隐患的朝李红旗传达了一下她不在这段时间大院里哪些被嚼来嚼去的闲话。无非就是他们结婚那天,李红旗的前任找过来了。苏海在哪家医院,李红旗去过几次,拿了钱,这些都被传的有鼻子有眼。这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且这个大院里的人,没有蠢的,想知道什么费点功夫罢了。李红旗慢条斯理的笑了下:“您觉得面对这种事,我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不问都是谁在说闲话,也不问他们都具体说了些什么。保姆阿姨却忍不住气愤道:“要我说,别管真的假的,你跟先生好好的,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旁人说什么那不都是白搭吗。吃不饱饭那会儿怎么不见他们这么多废话,那些人就是太闲了。”
“嗯,”李红旗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同,“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就是这么回事,您这份儿大智若愚别人可比不上。”
“就会逗我开心,”保姆阿姨心里那点忧虑也被她三言两语说的消散了。没有参与到她们话题中的陈子昂,神色深沉。李红旗凑过去故意歪着头看他:“那些闲话你介意啊?”
抿着唇,陈子昂的表情说明了他介意。“算啦,”李红旗哄小孩儿似的,揽着他晃啊晃,“事情在哪儿摆着,人家说就说呗,反正我们也要出国了,短时间不回来,以后也不会常住在这边。那些闲话就更简单了,人都是善忘的动物,我可做不了永久的头号话题。”
乌云一般笼罩在头顶的事情迎刃而解,李红旗体会到了甩手掌柜的乐趣,她才是真的想开了,模样乖的不得了。陈子昂把她固定在腿上:“下周五有直达的航班,这几天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市区,咱们的婚房看看,以后在回来我们就住那边。”
“我是不是一次都没去过?”
拧了下她挺巧的小鼻子,陈子昂无奈:“你说呢?”
“我以前都在瞎忙什么呀,”李红旗忏悔。被她念得乱七八糟佛逗笑,陈子昂说:“这几天我有应酬,不能陪你了。”
瞪瞪眼,她撸袖子:“从今以后就是我陪着你,尽情的去忙吧,我会是最有力的贤内助,是成功男人背后站着的女人。”
信誓旦旦的样子,让陈子昂的双眼亮了亮,笑的不怀好意:“你乖乖的别让我生气就好。让芬姨晚点开饭……”李红旗缩着肩膀,被他吻的咯咯笑:“等会儿不去前院吗?”
“不想去。”
不想去就不去呗,反正他俩是老爷子眼中‘离经叛道’的代表。扶着他肩膀,李红旗扭着身朝门的方向喊,“芬姨,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开饭。”
“半小时?”
陈子昂不满的皱眉,朝墙面上挂着的钟表看了眼。“半小时已经很久了,”李红旗嘀咕,别人干这种事怎么样她不是太了解,虽然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但她要是不节制一点,这人能跟上了发条似的没完没了。锻炼强化身体的计划,时常提及但从未执行到底,一半儿的原因都是因为陈子昂嫌弃她体格差,经不起折腾。“嗯……你轻点,芬姨她们还在。”
陈子昂让她:“忍着。”
“为什么你不能轻点?”
把不服气的人拉起来,抱到镜子前,李红旗的脸红的像开了红染坊。在她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陈子昂眼中带着狂热,“你说,我能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