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就加热,少放糖,煎蛋要吃光。”
一笔一划都透露着苍劲的字迹,很好的传递了陈子昂的风格。把便签纸拿起来随手贴在餐厅的墙上,青绿色的便签就混在一堆纸条中变得一点儿都不起眼了。李红旗乖乖把牛奶加热,形状完好的煎蛋就没有加热的必要啦。淡淡的原味牛奶不是她喜欢的口味,直接忽视掉纸条上她不准加太多糖的叮嘱,直到牛奶变得甜甜的才满意的喝掉。来到国外之后为了避免自己无聊透顶,李红旗早早就规划这给自己报了管理学,以她现在的水准脱离翻译自行‘闯荡’已经不成问题,只是国外的驾照拿到手很麻烦,她要换车去学校,幸好不是每天,一周就三节课;但是,她的爱好远远不会都放在学习上,她就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李红旗最喜欢的还是跟一群人跑去买卖旧仓库,俗称捡宝。这里的旧仓库一般都是某个居民区,仓库到期了之后又不愿意花费人力整理,就会做个整数把仓库里的东西卖掉,里面有不少好东西,才有了捡宝的俗称。除此外,牧场养马,附庸风雅其实没啥好玩的高尔夫,各种多人运动,李红旗都略有涉及。她生活的很充足,如果不是赵念念他们还得在干几十年的正经事,恨不得跟她就腻歪在国外算了。哦,前段时间,赵念念跟卫国他们镀了层金带着凑来的团队回去了。李红旗就又有了大量的时间,除了早晨爬不起来之外,中,晚,餐饭她全包;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的同时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真跟贤妻良母沾边了。“阿嚏——”李红旗在家里做饭的时间,陈子昂举着一大捧鲜花边打喷嚏边进了家门。他们已经从之前为了方便工作分发的小公寓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大大草坪上的二层小楼内,还十分有情操的在门口插了一面小国旗。“阿嚏——”像是被什么掐住了打喷嚏的器官了似的,陈子昂的喷嚏打个不停,李红旗握着炒菜铲子离的他远远的。“快把这个拿走,”他打喷嚏打的鼻头都红了,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接炸弹似的,李红旗把大捧的鲜花接到怀里,看看娇艳的花儿,再看看饱受折磨的他。“你不会连花粉也过敏吧?”
吃花生糖过敏。毛毡板上的毛毛过敏。柳絮飘飞的季节也过敏,只不过不太明显。除此外,陈子昂还对一种混合型的香水过敏。那次因为香水差点把他送进医院,健壮的跟牛一样的人,愣是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李红旗时常怀疑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他妈,她婆婆,操了多少心?“不对啊,”李红旗反应过来,“你之前对花粉不过敏的呀,你是不是在外面碰别的东西了?”
“阿嚏——”陈子昂的鼻子已经不是自己得了,难受的很,摇头,“赶紧拿远点儿。”
准备拿远点儿的李红旗,转过身,“这里面好几种花儿,应该是对其中一个过敏。”
她分析的太有道理了,但他就想到没有花粉的地方待会儿。拿纸巾把鼻子捂住,陈子昂想自己是不是要把衣服换了。“打喷嚏打的我要懵了,过来,扶我上楼。”
“哎呀,”李红旗不让他扒拉,“这次不把过敏源找到,下次遇到还是会这样,你等一下,我先给你拿个湿毛巾敷一敷。”
双眼狭长,眉骨与眼距及近,这样就造就了一双及其深邃的双眸;加之鼻梁高挺,线条轮廓深刻,白净的皮肤让这张脸接近完美。只不过这会儿深邃的双眸中裹着怠倦,鼻头变成了红色,双唇也不高兴的抿着,皱眉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又不耐烦又不近人情。李红旗戳他脑门:“喷嚏都打成这样了,干嘛不把那些花儿直接扔掉?”
陈子昂揉着鼻子,声音憨憨的:“不知道谁念叨着要搞花艺,花瓶都买好了,阿嚏——”“……你喷我脸上了。”
笑意从他双眼中闪过,陈子昂猛地爬起来占据主位,“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舒服了,我们有难同当。”
一件毛衣里面装了两个人,李红旗还把他嘴唇怼破了,“活该,我看你这混蛋明天怎么去上班儿。”
舔了舔唇边的血迹,陈子昂笑着牙,“没心没肺的小白眼儿狼,嘴唇都给我咬破了,还说这种话。”
“放屁!”
“什么味儿?”
什么什么味儿?李红旗翻白眼儿:“又不是真的要你放……卧槽,我火上还烤着牛排。”
飞速从他衣服里钻出来,奔向厨房。餐桌上,洁|白的餐盘里放着惨不忍睹的碳烤牛排。“本来想着吃完了在买,这下变成没得吃,”她优雅的把炭烤物使劲切好,“请吧陈先生,不要辜负我的辛苦。”
真的外焦里嫩。陈子昂揉了揉还有点儿难受的鼻子:“本来我可以不去医院,但是吃了这个,就不一定了。”
“下回还跟我闹,”李红旗抱着手臂哼哼。动动嘴巴让她看,陈子昂委屈:“摆明了是我吃亏啦。”
李红旗又哼,探身掰着他脸看了看,“就破了一点皮,别想这跟我耍赖啦。赶紧填饱肚子,等会儿测测看是对那种花儿的粉过敏。”
闻言,已经抑制住的喷嚏又要来了。陈子昂食难下咽:“你放过我吧,大不了以后都不买花儿了。”
“哦,我可以理解成你以后都不打算送我花儿了。我,只有二十多岁而已。”
李红旗生无可恋的表情活像人间不值得。“玫瑰,百合什么的可以,天天送都可以。”
找出过敏原以后可以避免,但是打喷嚏真的难受,陈子昂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