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死如灯灭。便是将人的生命视为一盏明灯,灯油耗尽,灯火熄灭,人也就死掉了。但实际上,天悬之丝,才是代表一个人寿命长短的依据。那根光丝,在一个人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而那个人的身体情况,也会直接反应在那根光丝上面。只不过天悬之丝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只有像是陈圣这种,掌握着秘法的人才能够将看到天悬之丝。而此时,在姜浅语的头顶,天悬之丝暗淡,几欲消失,这代表着的姜浅语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关头。见到陈圣有些发愣,姜浅语也是疑惑的看着陈圣,“陈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陈圣缓缓开口,微微摇了摇头。姜浅语的情况很是紧急。应当是那个想要抢走姜浅语命格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碰到我,也算是你倒霉……”陈圣口中的你,自然不会是姜浅语,而是那个想要抢走姜浅语命格的人和那个人背后的高人。只见陈圣将抽出来了一根根金针,全都刺在了姜浅语周身大穴之上。每一根针,都被陈圣注入了他体内的那股清凉气体。姜浅语身体微微一僵,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那种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轻飘飘的,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想要睡着的感觉。看了看姜浅语,陈圣也知道是自己的针灸之术发挥出来了作用。过了一会,在陈圣那微微荡漾着湛清光芒的双目之中,倒映着姜浅语的身影。只见此时姜浅语的身体情况已经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笼罩在姜浅语周身的乌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青光。而那根原本连接着天穹和姜浅语头顶的丝线,也是光芒大盛,从原本的发丝粗细变成了手指粗细一般!当然,这一幕是不会被其他人看到的。陈圣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哎呦……好累……”其他人全都看向了陈圣,其中周韵更是上前一步,站在了陈圣的面前,“浅语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问题了。”
陈圣对着周韵咧嘴一笑。听到了陈圣的话,周韵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个房间之内。房间的四周全都用红布封住,就连窗户都不例外。而房间里面并未开灯,阳光照射在红布之上,房间里面更是一片腥红,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十分诡异的感觉。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蒲.团,一个人正盘膝坐在上面,脸上画着让人诡异的花纹,一动不动,老僧入定一般。吱呀……伴随着门响,一个女人迈步走进了房间里面。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衣领立起,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和口罩,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女人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后,十分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大师,您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够办到?”
那女人缓缓开口,声音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怨毒,“那个女人的新戏马上就要开拍,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盘坐在蒲.团上面的那个人缓缓睁眼,声音无比的沙哑,“等不及了?可现在不是好时候。”
“我可以先施法让那女人出现意外,无法继续拍戏,这样一来,就算是不能阻止她继续拍戏,也可以延缓一段时间。”
“这样最好不过!”
那女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兴奋,随后又询问出声,“然后呢?到底什么时候算是好时候?”
“三天之后,那女人的身体将会衰败到极点,那个时候,就是夺取她命格的最好时机。”
“好!那就让那女人再多活三天!”
那女人点了点头,“请大师现在施法,免得发生意外。”
“好。”
只见那个人说着话,缓缓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一卷黄布展开。那黄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形如蝌蚪一样的文字,而在那黄布的正中间,还有一片殷红,显然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而在那血迹上面,则是有一个白布所扎成的布娃娃,上面写着的赫然就是姜浅语的生辰八字。“嗯……就先给她点苦头尝尝吧。”
那个人说着话,已经从一边拿起了一根银针,直接就刺在了那个布娃娃的肚子上。下一刻。“呃……”只见那个人的身体猛然剧烈一颤,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紧接着竟然直接栽倒在地,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珠快速凝结,随后滴落!“大师,大师您怎么了?”
那女人脸色大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反噬……”那个人颤抖着,从牙齿间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姜浅语身边竟然还有高人护佑。他原本作用在姜浅语身上的咒力,竟然反噬到了他的身上!“反噬?”
那个女人也是慌了神了,“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好吗?”
那个人躺在地上,身体足足痉挛了半个小时,终于是恢复了过来。他挣扎着爬起,脸色苍白,浑身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可恶……”他的眼神阴冷怨毒,声音也因为痛苦变得更加沙哑,“是谁!竟然胆敢违反规矩,擅自对中咒之人加以保护!”
那女人一头雾水的看着大师,“你是说,有人帮那个贱女人了?”
大师缓缓点头,“而且还是一个道行不低的家伙。”
“那……那咱们的计划还能够成功吗?”
“放心。”
大师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和嘴角边的口水,“不管那个家伙是谁,跟我作对,我必要让他后悔所做的一切!”
“不过,在这里,竟然还有其他的咒医,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现在就找人去查,看看那个女人最近都在跟谁接触,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谁竟敢坏我好事!”
“啊……好,我知道了。”
那女人连连点头,站起身,迈步走出了房间。而大师则是坐在蒲.团上,气喘吁吁,看着那摆在黄布上的布娃娃。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再对那布娃娃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