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晓,季衍尘有些头大。“我要的人在何处?”
子竹无奈,他明白,季衍尘是在问沈家长子沈承兴,和沈承兴痴迷的林家幼女!“主子,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啊,沈承兴在西北地带,要想脱身,还得想些法子!”
子竹说完又道:“另有,王妃给的药丸俱已送到,解了两位将军的燃眉之急,只是还需要更多,不知……”季衍尘唇边带上了丝丝笑意:“她一直在准备,过不了几日,便又有了。”
只要是被苏晓放在心上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出过意外。送药丸这件事,也是苏晓主动提出的,更不可能忘却。子竹有些愣神,忍不住回忆起当初苏晓熬夜给他们兄弟几个治病。这次,也是苏晓弄出来的药丸,被流放的二位老将军一家,甚至是远在京城的暗卫,才终于有了足够的,以及效果好的医药傍身!这么看来,苏晓身为王妃,也没有那般一无是处…………苏晓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她趴在药台上和衣而眠,胡老三和胡元木来了也没吵她,最后还是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这才被惊醒的。“出什么事了?”
她伸了个懒腰,紧接着两眼瞪大:“该不会又是酒楼那边……”“姑娘别急。”
元月递上一碗热茶,细细说明:“酒楼无事,好像还有喜事,倒是其余几家饭庄,据说在一夜之间,店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粉碎,灶台也都离奇塌了!”
苏晓愣住,都来不及想这是谁干的,忙不迭就冲了出去。远远地看着,各家饭庄门外果然都有许多人围着指指点点,说什么瘟神威力太大,所有开馆子的人,都跟着遭了殃了!趁着乱劲,苏晓也钻进去瞧了瞧。元月和寻谷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没让人碰着她。而她瞧得真切,那些碟子和碗什么的,岂止是粉碎?分明就是被碎片铺满了整个店面!桌上桌上,柜台和酒坛里,满是碎瓷片!还有灶台,看着也不像是被人蓄意砸坏的,倒更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垮,又或是年久失修,就这么莫名其妙垮下去了的。苏晓瞧得好笑,又看寻谷一直有些不耐烦,料想到是季衍尘在替她出这口恶气。也对,除了季衍尘,好像也没人会冒着风险这么干了吧?只是季衍尘越是展现出实力,就越是能让她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季衍尘之间的差距,以及季衍尘的强大,所带来的压迫感。她担心自己会越来越逃不出去……“姑娘,姑娘!”
葛家村来了人,一发现苏晓,欢天喜地的就冲了过来:“姑娘快去看看,咱们殿门口忽然出现好些精美的瓷器,件件都宝贵漂亮,外边都传开了,说是有小人暗害我们葛家村的实在人,还非要说咱们那地方有瘟神,得罪了神仙,所以神仙开眼了呢!”
苏晓也忍俊不禁,“还有这种事?”
“真的真的,姑娘快随我回去,瞧瞧那些上好的瓷器啊!”
到了酒楼,还真是,葛庄头带着大家正在小心翼翼地把瓷器取出来,每一件都洁白无暇,还轻盈通透,不知道比寻常瓷器精美了多少倍!不必问,这肯定也是季衍尘在背后一手操纵。“姑娘可真厉害,这么漂亮的瓷器也能弄来!”
“姑娘,你昨天说想办法,咱们还发愁呢,没想到姑娘这般聪慧,轻而易举地就教训了他们,让咱出了这口恶气!不然啊,憋都要憋死了!”
“可不是,外面的街坊们都在说,那好几家的饭庄,一夜之间全出事了,瓷器碎地那么整齐,灶台也全塌了,还没惊动任何人,这不是神仙出手,还能是谁?”
“这神仙姑娘啊,不就在咱们眼前嘛!”
“哈哈……”大家伙都很乐呵,也很畅快。苏晓苦笑:“这可不是我干的。”
一时间,大家都疑惑了。也就憨丫头高声喊道:“还用想吗?他们都欺负到师娘头上来了,肯定是师父在帮师娘报仇呢!”
师父对师娘可真好,等她长大以后,一定也要找个像师父这般,事事都把妻子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原来是公子!?”
“公子也太厉害了,为了姑娘,这是什么都敢干呢!”
听到众人夸季衍尘,寻谷扬了扬下巴,很是傲气。这算什么?其厉害之处,都还不到季衍尘平时的十分之一!但是,季衍尘的厉害归季衍尘,为何非要把苏晓牵扯上?“瞧你们说的,当初公子病成那样,不也是姑娘没日没夜地熬药医治,才有公子的今日吗?”
“可不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公子当初连路都走不稳,瘦地跟鬼似的,我们瞧着都像是要没救了,得亏了姑娘想法子,赚钱买药,才把公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所以我说,公子和姑娘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姑娘为了公子,什么脏活累活都不怕,公子如今好了,也对姑娘万分疼爱,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吗?”
“你们就白话了,既然都是公子准备的,那赶紧的,洗干净了摆上吧!”
大家闹哄哄的,说着就直接开始要忙着清洗消毒,还要把东西一一归位,盼着能按照原定计划开业。可苏晓却笑不出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和季衍尘,仿佛已经绑地太死,太紧了……她没发现,站在身后的寻谷,正用怔愣的神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更是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去了后厨,看似帮忙打.打下手,实则是……“你们方才说,公子当初病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
听了这话,杨婶子呵呵笑道:“是啊!”
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寻谷一直跟着苏晓,有时候走在路上,对面有人拿着锄头朝苏晓的方向走来,寻谷都会下意识地要拔剑。这样的人,肯定是忠心的,也是自己人!“哟,你们跟姑娘跟的晚,是不知道,当初啊,公子都快吃不进去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