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云越说,就越是觉得奇怪:“还动不动叫她什么三小姐,到底是谁家的妹子?”
一会说是吴家的,一会楼奇又叫上了小妹,到底什么情况?楼奇笑了笑:“反正,她是我楼家上下,拼死也要护着的人。”
“护着?”
寒舒云瞪大眼,只觉得奇怪,正想追问,乍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吓了一跳。绿屋之中高朋满座,不论男女,混乱地抱在一起……“呕!”
寒舒云果断冲了出来,趴在墙角干呕。楼奇好笑:“这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的本事还不足我家妹子一半,今夜,她可是看着两个赤身男子面不改色。”
“放屁!”
寒舒云用力拍着胸口,没好气道:“军中男儿与女兵,行为再怎么彪悍,不过是冲着打.打杀杀,何曾这样……悖乱!?”
“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地方的人日子太好过,才会这般取乐,根本就入不得眼!”
寒舒云越说越气,楼奇是越听越好笑。“军中规矩严,你也长日带兵没什么机会出门玩,怎能知道这样的地方?”
楼奇摇摇头,拍拍衣袖,大步进门:“行了,你先在这儿等着!”
闻言,寒舒云越发瞪大了眼,看着楼奇的背影低骂:“还说是为阿尧出气,我看,分明就是趁机过来那什么的,咦……我可怜的阿尧,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兄长?”
正在寒舒云越骂越起劲的时候,楼奇领着十好几个白面小生出来了,看她那样就没好气:“嘀咕什么?走了!”
“你……”寒舒云倒吸一口凉气,剩下的半句话,没敢说出来。这么多!?楼奇的爱好再奇特,但是,能吃得消吗?一路到了袁家侧门外,远远的就看见子竹和寻谷等着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不知为何,寒舒云忽然有点胆怯。楼奇只与他们点了点头,回头道:“银子都拿到手了,今日办成,连你们赎身的钱都够了,进去之后该怎么做,不必本少教吧?”
话音落下,这些男男女女,齐齐矫揉造作地或鞠躬或福身:“是,楼少爷!”
“嗯?”
楼奇不爽地抬眉。这些人立即改口:“好心的客人,奴家万分感激!”
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楼奇今天也绝对不是幕后主使!寒舒云捂住嘴,忍住了,没当众吐。但是紧接着,她就恨不得仰天大笑。原来楼奇和子竹寻谷,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些糜乱地享受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咳!”
寒舒云跟在他们身后,一边逛着畅通无阻的袁家大宅,一边看楼奇和寻谷子竹,打开四处的房门,但凡发现有人在里面昏睡,从绿屋和花楼带出来的人,就会进去那么一两个。一通忙活下来,袁家那些老爷夫人也好,还是六个儿子和儿媳也好,基本都没有逃过!“怎么全都躺着了?”
寒舒云眼巴巴地瞧着,直到最后都快事成,才终于发现了端倪:“我看一个个的都是胡乱躺着的,有几个都没躺在床上,难道是被放倒的?”
楼奇白了她一眼:“你才发现?”
子竹也抱臂笑道:“楼二不愧是不知楼的楼主,一早就让人来放倒了整个袁府,此时除了大门外的守卫,其他的都歇了。”
“我说呢,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原来是早有准备!”
寒舒云恍然大悟,“对了,那几个欺负阿尧的呢?”
寻谷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手:“她们都在一处养病,人数不够,暂且放过吧。”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有贼,有贼啊!夫君救我!”
与此同时,其余房间也多多少少传来了动静。几个人互相对视,运用轻功窜上房顶,静静等着看戏。到了这个时候,带来的那些人早都忙活上了,各处院子都传来了不同的声音……“你是谁?你……你一个男子,闯入本少房中,竟还给我下药让我浑身无力,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官人真坏,奴家是公子传来的呀。”
“你个杀千刀的,我是袁家的二少夫人,你竟敢如此轻薄,你不要命了吗!?”
“二少夫人,你我正在欢愉时,别再喊了,快回来,乖些!”
“哟,你是从哪里来的美人?难道是我娘子特地准备的?”
“官人讨厌……”“……”“嘶!”
寒舒云一开始还觉得有趣,紧接着就听得脑仁生疼,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实在是太糟烂了,比她上战场还要可怕!楼奇眉头紧拧,抓起两块瓦片,随手往远处一扔。啪!啪!接连的惊叫声,再加上瓦片砸破的声响,白鹤湖那附近的人猜到袁家定有大事发生,不觉凑了过来。大门前,几个守卫互相对视,再仔细听,除了那些主子在嘶吼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似乎没别的动静了?“不好,赶紧去看看!”
“走!”
外面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冲进去,紧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更加惊慌的大喊——“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老爷,老爷!啊!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人,不好了……夫人,你你你……”“大少爷……”“几位少爷和少夫人房中,竟都是如此啊!”
“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还有,四少夫人怎么和三少爷……诶呀,这到底是怎么啦!?”
听到里面似乎精彩纷呈,又没有家丁出来驱赶关门,一些胆子大的,或是身份本就不低的,忍不住都跟了进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直接惊呼:“你们快来看啊,袁家人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天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居然全都做出此等丢丑之事,简直骇人听闻!”
“这袁家人莫不是都疯了吧?”
“要不要报官?”
“袁家就是大官,往哪儿报?难不成还往京城报去?”
“这是……袁七小姐?”
“七小姐似乎是哑巴了!她两个嫂嫂也哑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