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来的!”
季衍尘嘴角一抽,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是是是,珍宝易得,本王的爱妻,万金也难求!”
从前只知道苏晓对任何人都外冷内热,只对着葛家庄那些个聪慧的孩子还有几分耐心,其余的时候,要么是面上淡淡的处理事情,要么认真严谨地为人诊治。就算偶尔去百戏楼取乐,也都是矜持地笑着,除非是和寒舒云一起笑闹起来,才会显得整个人都有了生气。这也是为什么,只要有寒舒云跟着,他就能格外放心的缘故。本也不指望让寒舒云当苏晓的护卫,而是只要她们呆在一起,苏晓就格外开怀。他喜欢看到苏晓高兴的模样。如今,他们的心越来越贴近,苏晓也越来越开朗,偶尔见她为了什么小事冥思苦想,或是为着他不肯越矩而火冒三丈,都让他觉得这个人妙趣横生。让他乐在其中,乐不思蜀,更无法自抑。恨不能时时刻刻看到她,贴近她,生气也好,怄气也罢,或是开怀大笑,或是认真钻研,只要抬眼能看见,心里就万分安稳。“你先前在宫里说什么?”
季衍尘又把人搂了回来,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轻蹭过,与她耳摩斯鬓:“你故意告诉圣德和太子,说你我尚未圆房?爱妃等不及了,难道想请一道勒令本王与你圆房的旨意回来?”
苏晓被他闹腾地低低直笑,却又躲不开,身子颤个不停:“不生气了?那就别给皇上下旨的机会嘛,回去把正事办了,趁年轻生个孩子出来,正好元月他们还能帮我们带呢!”
季衍尘手一顿,狐疑地盯着她细细瞧。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把正事办了’这样的话,岂是一个女子能轻易说出口的?但仔细想来,自己之所以着迷至深,不就是为着苏晓这具与别不同的灵魂?“这些话,往后只可对着你夫君说!”
季衍尘捏着她的脸,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即便心猿意马,也不得不轻叹出声:“而且,从前还好,你既说出了这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晓怔住:“什么意思?”
季衍尘慵懒地靠着,忽而也玩心大起:“回府后,我任你揉搓,只看能不能如你的愿,如何?”
他已经想明白了,让自己心爱的人顺心,那才是第一要紧事。“真的?”
苏晓瞬时就来了精神,“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季衍尘脾气大好地笑着点头。正好,也可以看看他这个迫不及待的王妃,究竟有几分本事。像是都听到了似的,负责赶车的子竹加快速度驾车回去,到了府里,连元月和子武也很是识相地先撤开了,甚至还懂事不已地支开了要前来禀事的人,以及又想黏着苏晓的寒舒云。然而到了房里,苏晓霸气十足地把季衍尘推翻在床,看季衍尘果然一副予取予求任凭处置的样子,她却傻眼了。这……季衍尘不反抗了还真不习惯,所以下一步应该干什么来着?亲上去?以前是只顾着进攻,也知道季衍尘会挡,所以才没什么心理负担,但现在一知道这人不会躲了,反倒让她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那么接下来……眼看着苏晓的脸蛋越来越红,转眼就像煮熟的虾子似的,季衍尘没绷住,越发大笑起来。正踌躇要不要敲门的子竹顿时怔住,都不知道该不该进门了。难得看见王爷这般开怀,要不怎么说王妃才是最了不得的那个呢?“说!”
季衍尘声音里的笑意未消。子竹神情一凛,忙道:“王爷,校场出事了!”
一时间,苏晓如蒙大赦,抬脚就要冲过去开门,可都还没有碰到门框,季衍尘就追过来把她藏到身后,旋即自己开门:“何事?”
就苏晓现在这副娇艳脸红的模样,任何人看了,他都得挖了对方的眼珠子!还是藏起来的好。子竹可不敢抬头:“宋家和沈家的人回军中述职,咱们的人还好,但少不得有几个刺头口中不饶人,竟打起来了,沈老将军和周小侯爷一同赶过去也无计可施,只好给王爷送信。”
季衍尘挑眉:“校场一向老实,今日闹起来?”
“是稀奇,莫名其妙就闹上了,倒像是……受了谁的指示。”
“备马。”
季衍尘低声吩咐,长臂一伸,把身后的苏晓捞了回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本来就脸红的,被他这样盯着,苏晓脸上更加绷不住了:“你为何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