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就引得太子殿下夜半不归,似乎就是去了王妃所居的绒花宫?”
原本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着圣德太后和皇后的面火药味十足,就已经够让众人震惊了。这会班盈忽然说太子半夜三更去了绒花宫,那不就摆明了是在说,太子和苏晓有私?苏晓冷哼:“你见不得,大可以让你妹妹班灵去说,至于太子……”她眼皮子一抬,盯着皇后:“皇后,按规矩,臣妾该称呼一声皇嫂,那么皇嫂,此事,臣妾该解释吗?”
皇后面色一沉,死死瞪着班盈。这个废物,原以为能为季修桀带来助益,没想到带来的是一场接一场的祸患!如今,还要把季修桀的名声给玷污了去?“太子妃,你该当何罪?”
皇后冷道:“太子昨夜在本宫处,伴本宫抄经礼佛,你身为太子妃,对尘王妃言语不敬,还口口声声玷污太子和尘王妃的清誉,有何企图?”
班盈猛然站起,怎么也没想到,皇后居然会在这时候为苏晓说话。但看着皇后冷厉的脸色,她知道,此时不服输是不行了。“母后赎罪,儿臣一时怒极,口无遮拦,儿臣知错了!”
“知错?”
苏娇然一脸暗爽:“方才太子妃和尘王妃唇齿争锋,臣妾看着都怕,是当真知错吗?”
一旁的荣贵妃,一脸的茫茫然:“最近太子妃是怎么了?一会听说病了,一会听说冒犯了皇上,现在又故意找尘王妃的麻烦,还各种说太子,莫不是发烧发糊涂了吧?”
“贵妃姐姐别瞎说了,太子妃她……”一个宫嫔吓得厉害,干笑道:“什么冒犯皇上呀,没有的事,许是水土不服,所以还不大懂宫中规矩吧!”
不止是她,其余嫔妃也顿时变得心虚不已,喝茶的喝茶,干咳的干咳,谁也不敢提起前日班盈‘冒犯’皇帝之事。那一日,皇后带着她们闯进御书房,正好看见皇帝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而小太监们正忙着把同样衣衫不整,还没遮住面部的班盈抬下来……那场面,她们都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眼!此事,已经是皇帝颜面尽失,她们身为皇帝的女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将来还能消弭皇帝心中的隔阂,一如往昔。但如果主动提起,让皇帝忌惮的话,那不就是主动找死吗?苏晓笑了:“原来太子妃还冒犯过皇上?胆量这么大,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后娘娘都能容得下你,你也该感恩才对,怎么又惹事呢?”
圣德太后和皇后的脸已经发绿了,到底要提不开的水壶到什么时候?这种事情,苏晓不可能不知道,居然还提!一个劲地提!是嫌场面不够混乱?苏晓一副被气昏了头的样子,烦躁地抓起一把扇子兀自扇风,像是没发现,这把扇子实则是身旁皇后的宫女手里拿着的。宫女被吓了一跳,无措地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低头不语,也跟着低了头,不敢出声。“母后!”
苏娇然得意忘形地走了出来,跪地道:“臣妾和尘王妃再不和,可也是血亲,加之臣妾是太子侧妃,身居宫中,理应为太子殿下和母后,还有太后娘娘分忧,如今太子妃言行悖乱,一再冒犯尊长,既不把尘王妃放在眼里,也是不把尘王殿下放在眼里,更拖累太子殿下的名声,扰乱尘王殿下和太子殿下的叔侄情分,因此臣妾以为,该略施惩戒,以儆效尤,免得人人效仿,乱了宫中风气!”
众人都愣住。且不说今天是要故意找苏晓的茬,好让太后顺利拿到那药丸作坊,如今也是办不到了的。但班盈动不动胡言乱语,招惹是非,搞不好就要把那日的事情捅出去,再害得皇帝龙颜大怒,再牵连到她们……此事在皇帝心中就是个碰不得的疙瘩,一旦有人碰了,岂能不怒?若怒了,她们这些知情者,甚至是撞破者,还能在皇帝面前得到善待吗?这么一想,众妃子们也纷纷起来,齐声道:“请皇后娘娘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苏娇然脸上的得意都快兜不住了。看看,班盈自作孽不可活,让她这个侧妃,居然都能一呼百应了。苏晓没动,荣安也没动。剩下一个荣贵妃,和余下的公主、皇子妃们,则都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这算个什么说法?“既如此,太子妃。”
皇后也恰巧需要这样的时机,只是苦于自己不好发作,如今盛情难却,不办,行吗?班盈愕然抬头,她才是真的被气昏了头,身为受害者,对苏晓做过什么哪能不知道?她几乎已经身败名裂,和季修桀之间也再难有夫妻恩义……自己的妻子,到了自己的父亲枕畔,就算什么都没做,但这个疙瘩也是实打实的,不可能被轻易放下。来日若有了机会,她一定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无人作保。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么多,在她看见苏晓以后,才会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