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被寒阳兵发现,然后连衣角都碰不到,就被扒拉到一边。“你跟阿爹打当然要吃亏,不然跟我来?”
寒刈大笑出声。憨丫头先冲寒阳兵行了一礼:“多谢侯爷赐教!”
而后,她才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寒刈:“来就来!”
“才刚回来就瞎胡闹,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寒夫人哭笑不得。苏晓哼道:“伯母别操心了,这两个才不会饿着自己。”
大家都听得好笑,但再一想,还真是很有些道理。且不说憨丫头,寒舒云就绝对不是个会饿着自己的。寒夫人也笑个不停,只是看向苏晓的眸光里,更添了几分温和之意。来到北境这样久,苏晓还从来没提过给了舒云多少铺子的事情,方才听舒云随口提及,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而舒云绝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对这些事也没什么概念,既然说了现在家底绝对丰厚,就更是只多不少。如此看来,他们对苏晓的好还是没够,要不然,舒云怎会在京城过得那般潇洒?现在再细看看,方才大家说起舒云瘦了些,分明就是假话,瞧着明明就比以往更敦实了些。也是,听说百戏楼和葛氏晓庄的饭菜都是一等一的好,每每寒舒云送信回来也总是在信里念叨在外面吃得有多好,又怎会瘦呢?“这小丫头还真是闲不下来的,一会我也跟她比划比划!”
“反正时辰还早,我也来!”
“小姑娘,你能不能撑住了?”
眼看憨丫头和寒刈交手,就算节节败退,也依旧越挫越勇,那斗志极具感染力,大家都越发来了兴致。子武尤其笑弯了眼:“放心放心!”
“能打能打!”
“她可皮实的很,最好给她打过瘾!”
“放心吧,没问题!”
联想起当初在王府,憨丫头和葛顺这两个就没一天安生,短短几天,愣是把王府上下折腾的鸡飞狗跳。现在可好,侯府里头谁都能打,实在不行还能直接去军营,或是去外边找岩城百姓比划,可是累不着他了的。苏晓看破不说破,心情极好地看着这一切。坐在这里久了,没多少温度的太阳也多了些暖意,舒服的很。只是这里是其乐融融,远在另一侧的院子里,气氛比荒野还要孤寂。看季衍尘守着炭盆闷闷不乐的发呆,子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王妃也在正厅,王爷,不然咱们也过去看看?”
跟着一起下个注,说笑两回,不也很好吗?季衍尘轻轻摇头:“她难得高兴,我们去了反倒碍眼。”
“王爷……”“今日小年,东西送去了吗?”
“知道王妃出了院门,属下就送过去了,也叮嘱了别提是咱们送的。”
子竹越想越搞不懂,忍不住道:“王爷,何必如此?您还是该见见王妃,好生解释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王妃心软,也必定没有恨极了您,不过是有些怨气,说开了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季衍尘想到了什么,竟缓缓的苦笑出声。自打苏晓离京以来遇到的大小事情,在外的暗卫都已经禀报过了。在仓平照顾吴盼平安生产,在吴夫人那得了些许母女亲情。后来遭遇暗杀,对付世家,亲眼见到无辜幼子被射杀在眼前。再后来,去了青冈山,见到了那么多受苦受难的百姓,又在仓平经历了攻城战役……这么多事,他都不敢想,苏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偏在那时候,他一心记挂平叛逆贼,和苏晓断了联系。又在那时候,从头到尾都是寒刈陪伴在苏晓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