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大营。此时身在在军账中的袁绍收到斥候的消息,询问一旁的田丰。“你说这白马义从能有多少?难不成公孙瓒会把白马义从全部都调过去?”
田丰一愣,想了想然后说道。“主公,那公孙瓒或许会猜到我们的想法,提前埋伏,若是没有人偷袭粮仓,那白马义从也可快马加鞭赶回大营!”
袁绍拍案而起,朗声说道。“快派鞠义将军前去支援,手下的先登死士尽数出动!”
“是!”
…鞠义收到命令,停下手中的训练,迅速集合先登死士,骑着快马出动!一路上,尘土飞扬,铁蹄声轰隆隆的大响。快马加鞭的鞠义眯着眼,心中暗暗琢磨。“现在有五千先登死士,足够应对一万骑兵,但要是公孙瓒在亲自在场且有伏兵,此战艰难无比啊!”
而此时的粮仓南方。蒋齐转头看着身后一万骑兵,颇为自傲。“兄弟们,前面就是公孙瓒粮仓,摧毁他大功一件!给我杀啊!”
“杀!!”
一万骑兵奔腾杀出!而粮仓内,一黑甲大将率领五千白马义从疾驰而出,直奔南边!若是仔细一看,这白马义从领头大将提着一把长刀,面目黝黑,十分彪悍,正是那田楷。蒋齐看到前方狂奔过来的白马骑兵,立刻就明白了。但他手下有一万冀州骑兵,他觉得灭掉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哪怕是五千的白马义从他也照样杀之!冀州大地上,一黑一白两只巨龙,即将相撞!之间那手持长刀的田楷便大喝一声催马冲了上来,身后的五千名白马义从猛发一声喊,长枪对准前方,骤然加速!蒋齐冷笑一声,举起战刀大喝道:“斩了这群白马义从,咱们就有翻倍的军功了!”
说罢,一万将士激动无比,翻倍的军功足够他们生存好久!于是乎,兴奋无比的冀州骑兵也用力鞭打战马朝迎面的五千白马义从冲了上去。两军即将相撞,蒋齐手下两名校尉拍马直奔那名田楷!田楷面无表情,一人冲了上去!三匹战马交错而过,田楷猛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呼啸而来。一名校尉还没来得及出刀直接被砍中胸前铁甲,大刀锋利无比,重重地砍在这名校尉的胸膛上,校尉的胸膛被齐齐斩断,惨叫一声从战马上飞栽下去,溅起老大一蓬尘土,没了任何动静。后边的校尉顿时瞪大眼睛,他自以为死去这名校尉武艺也颇为了得,不曾想对面这人竟然只一刀就砍杀了他!校尉自知不敌,连忙调转马头,拍马狂奔。但这田楷哪里肯放过他,大腿猛夹战马,暴喝一声,追了上去!转眼间,两人之间便只有咫尺距离了,前面马背上的校尉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心中一沉,随即感觉到一阵劲风从后背传来,一刀将这名校尉头颅劈成两半!校尉从马上直接甩飞在地上,脑浆,鲜血洒了一地!只见那田楷面无表情,冷冷说道!“冀州骑兵也不过如此!”
随后,田楷高举大刀,猛然指向益州骑兵,大喝一声!“白马义从!给我杀!”
五千白马义从齐齐大吼一声,胯下白马全力加速,铁蹄轰鸣声恰似大地在咆哮,左手取出弓弩,右手紧握长枪,一个个枪尖闪着渗人的寒光。“哈!”
白马义从弓弩齐射,接连成片的弓弩直接将冀州骑兵的前排毁灭!田楷一马当先冲到人群中,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着,一道道鲜血在大刀的刀刃下不断飞溅而起!后续两支骑兵轰然相撞,一时间人仰马翻,鲜血飞溅。双方挥舞兵器大战起来,杀声震天。白马义从战力极其强悍,交锋不到片刻,蒋齐骑兵便露出不支之相,已经撂下两三千具尸体。白马义从的长枪不断的刺穿一个个冀州骑兵的身躯,铁甲破碎,残肢飞舞,冀州骑兵被逐个挑落马下,成为铁蹄之下的肉泥!蒋齐顶着白马义从近乎疯狂一般的攻击,手中大刀拨开迎面而来的长枪,驾马上前,一刀砍翻这名白马义从!双方骑兵不断冲杀,敌我双方的尸体遍布整个大地,战马嘶鸣,鲜血四溅,两骑兵打得那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但不到半个时辰,蒋齐轻骑兵便被杀得崩溃下来。蒋齐回头大致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骑兵,惊人的发现此时自己的轻骑兵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蒋齐骑兵竟然损失了超过一半!而对面的白马一从只是稍稍整了一下队形,随即大喝一声,再度朝这五千冀州骑军冲杀而去。四千余白马义从策马奔腾,烟尘漫卷,呐喊声惊天动地,气势纵横无当。蒋齐俯下身躯,眼睛如同饿狼一般时时盯着对面的白马义从,他不甘心的吼道。“随我杀!!”
五千冀州骑兵再度迎面冲杀而去!而公孙瓒的这支白马义从如同铁锤般猛地砸在蒋齐的骑兵队伍上,沉闷的大响声登时连片响起,夹杂着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铁蹄奔踏,战刀疾劈,互相冲杀的骑军中掀起了一片血色,而白马义从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恐怖无比。随着一具具冀州骑兵的尸体被踩成肉泥,这些骑兵终于开始害怕。战争中最忌讳的就是害怕,只要你怕了,那死亡便离你不远。一阵冲杀过后,蒋齐手下骑军完全崩溃,只剩下两千多人!此时的蒋齐也惊惧不已,无奈之下他只能与自己的手下分散突围!而田楷也是见招拆招,同样分路追杀,杀得冀州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蒋齐见此情形,知道战局已经没有扳回的可能了,曾经的豪情壮志也消失不见!只顾得领军向南逃去。“将军快看!”
一名士卒用手指着南边的一溜尘土大喊。蒋齐定睛一看,大喜过望,原来是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