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大战逐渐进入尾声,公孙瓒大军数万人马伤亡过半,最后在一偏将的带领下尽皆投降!大寨门口,面对三万冀州铁骑和步卒的冲杀后,北平骑兵扔手持大刀血战营寨。此时与张郃决斗的邹丹,关靖二将也体力耗尽,被张郃长枪纷纷挑落下马,身后冀州步卒迅速上前五花大绑。“停!”
张郃高举长枪喝道。正在拼命搏杀的大军也逐渐停了下来,张郃转过战马,指着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北平二将,大声说道。“公孙瓒鲁莽无比,昏庸无道!但吾深知眼下尔等实属被这俩贼人蒙骗,我家主公乃仁义之人,若你们愿降,本将定饶你们性命!待战事结束,尔等可回家看望父母妻儿!”
说罢,张郃看向邹丹关靖,冷哼一声,随即挥舞长枪,破空声伴随长枪奔向二将,“噗嗤”一声,二人头颅飞起,残躯倒地。身后数万冀州军士高举兵器,齐声大喝!“主公万岁,张郃将军无敌!”
衣甲残破的公孙瓒骑兵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何尝不想随二将血战到底,但当他们想起远在家乡的父母妻儿还在翘首望着大路,等待他们归来,这些杀人如麻的骑兵再也握不住手中马刀。剩余的骑兵纷纷扔掉兵器,下马跪地受降。张郃冷冷一笑,提起长枪,回马寻袁绍而去。袁绍正悠悠骑着战马察视战场,见张郃前来,便大笑上前,抱拳说道。“张郃果真是天下无双,什么邹丹关靖都不值一提!我可是佩服不已啊!”
张郃拱手行礼,朗声笑道。“多谢主公,这公孙瓒部下不过土鸡瓦狗尔,随手斩之。还是主公神算如鬼神那,这般诈败诱敌之策,佩服佩服!”
张郃忽然想起一事,十分疑惑,看向袁绍问道。“只是不知主公让我放公孙瓒逃回大营去,是为何意?”
袁绍哈哈大笑,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欣然说道。“这公孙瓒大军虽是羸弱,却仍然不可小觑,我在营中出击,大起声势,公孙瓒定然领军溃逃,但朱灵若是将公孙瓒堵在谷中,公孙瓒绝望之时,必然拼死力战,我军虽稳操胜券,但仍然会伤亡惨重!”
张郃恍然大悟,接着不甘的说道。“娘的,这次还是让这狗贼跑了!”
袁绍呵呵一笑,问道。“将军不知我为何只给你三万铁骑么?”
张郃皱眉,望向打扫战场的骑兵,仍是一脸疑惑。袁绍将宝刀扔给部下,抻了个懒腰。“马延的两万铁骑此时应该在公孙瓒大营等着他呢。”
张郃瞪大眼睛,震惊无比,这计计连环相扣,公孙瓒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此时的公孙瓒正率残部狂奔回营,一路上,身后骑兵因趁机逃走和重伤而死仅剩一千骑左右。公孙瓒也不顾其它,只求活命!“奸贼!来日我东山再起,定要食其肉饮其血!”
距离大营越来越近,公孙瓒松了一口气,大军虽败,却仍有大营两万军卒,但日后也只能投靠他人门下。离大营越来越近,都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军账,公孙瓒猛抽马鞭,率先冲进大营。“快,快给我拿水!”
公孙瓒无力的翻身下马,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但周围军士却不为所动,公孙瓒见无人回话,勃然大怒,起身抽刀欲劈杀眼前一名军卒,忽然,他眼角瞟到大营中,猛地停身,转身查看。只见大营中人烟稀少,十分安静。此时,身后一千残骑也到达营寨门口,纷纷下马倒地休息。公孙瓒隐约感到不对,大喝道。“营中守将何在?”
北风吹过,无人应答。突然,营帐中射出无数箭矢,将寨门口一千左右的残兵射杀殆尽。箭雨呼啸声停止,公孙瓒面如死灰。一切他都明白了。四周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黑压压的冀州铁骑合围过来,战刀闪着无尽寒光。一将策马缓缓走到公孙瓒面前,笑道。“公孙太守一路辛苦,末将领主公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此时公孙瓒面容呆滞,头发胡乱披散,身上尽是残衣破甲。“嘭”的一声,公孙瓒轰然跪下,浑身颤抖,向眼前将校不停磕头,哭腔低嚎道。“我愿为牛辅将军当牛做马,求将军绕我一命吧!”
这名将校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不必劳烦公孙太守了,你的家人,族人给主公当牛做马,足够了。”
听闻此言,公孙瓒瞪大眼睛,猛然抬头。只见一柄战刀扑面而来…冀州军卒开始打扫战场,三万骑兵和三万步军被俘,公孙瓒尸体随同战死的军士埋进了一起,一处万人尸坑。自此,北平无战事。次日。成都城内,刘辨反复看着冀州发来的战报沉默不语,一旁的法正看到刘辨这样,也是心中疑惑,于是询问道。“殿下为何这般模样?”
刘辨放下战报,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公孙瓒昨日午时对阵袁绍,被袁绍设计诛杀,麾下残余六万兵马尽归袁绍!”
法正听后也是稍稍吃惊,没想到公孙瓒竟如此不堪一击。“袁绍日后必成大患!”
刘辨眉头紧锁。法正点了点头,却又笑道。“主公不必忧虑,这袁绍也只是一时势大罢了,那曹操,袁术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刘辨将信纸伸到烛火处点燃,扔进火盆,心中想道。“历史上,袁绍被曹操灭掉,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信纸成灰,烛火依旧。“也罢,我们如今只要把南方四州发展好,看看抓住手里,兵甲充足,钱粮无数,那天下也就不愁了!”
刘辨想了想,走上前说道。“要想想办法,让袁绍战火转移!最好不波及中原百姓!”
“是呀,如今天下大乱,百姓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刘辨笑了一下,将一幅地图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