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粮仓着火了…里面的兄弟被…”樊稠猛然瞪大眼睛,迅速披甲,迅速召集人马,军令紧急下达,整个大营开始动了起来,全是整军出动的士卒。樊稠对外面几十名亲兵下令道:“都随我过去看看!”
“诺!”
随后樊稠带着数十名亲兵策马朝着粮仓奔去。才奔出没多远,副将吕觉也奔了过来,身边带着上百名军卒,杀气腾腾。“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吕觉急声问道。樊稠厉声说道:“粮仓失火了,一处失火我能不当回事,但是两处紧接着失火绝对不正常!而且很多巡逻军士都被暗杀了!定然是刘辨搞的鬼!”
吕觉眉头一皱,大喝一声:“下去给我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诺!”
数百军卒大喝一声,拍马而出。吕觉握紧大刀,眼神阴冷。一队队西凉军士开始搜查城池,而此时护龙阁众人都撤退出去,向城头疾驰。而外面的城下聚集着数万汉军,一声不吭的盯着陈仓城门。城内护龙阁众人赶到一个岔路口,众军士举着火把搜查,最后面的士卒突然惨叫一声栽倒。众人大吃一惊,赶紧聚在一堆,拔出战刀眼神慌乱的扫视周围。而四周此时却静悄悄的,不时有风吹过的声音。一阵大风吹过杂草,发出簌簌的声音,众人不由得胆怯起来。“谁!快出来,饶你不死…!”
一个小兵双腿打颤连带说话都发抖了。领头的军卒拔出战刀,刚要说话,数支弩箭从黑暗中飞射出来,几名西凉军士登时被射倒在地。领头的军卒眼睛因为恐惧瞪得大大的,扔掉手中战刀嚎叫着就往回跑,又一阵箭雨从黑暗中飞射出来,其余小兵和这名领头的被射杀在地。黑影一道道闪出,将被射杀的军卒拖入杂草。众人穿过甬道,拒马关卡,来到了城门下方。几名军卒庆幸自己不用跑出去巡逻,懒洋洋的站在楼梯旁,十分散漫。一阵疾风吹过,黑暗中数十支弩箭顺风而出,站着的西凉士兵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而倒地声和惨叫声被风声压过。数十名经营司死士突然杀出,短刀一闪而出,几名坐着的士兵正要起身逃跑,短刀破空飞来,刺穿几名甲士的心窝。众人掏出钩爪,掷上城墙,顺着绳子几下就翻到城墙一处角落上。黑衣人列阵前行,众人持弩而走,遇到西凉士卒就直接射杀!数十名黑衣人抓了一个西凉士卒,逼问完城池守军情况所之后,便直接拧断脖子丢在一边。众人一路杀到城门绞盘,开始扭动绞盘,城门缓缓打开!城外,常遇春立于大军前方,周围围着数位将军。当城门打开后,常遇春满眼激动,振臂高呼!“攻城!”
“诺!”
全军鸣号,军士们开始冲锋,一个个将士扛着云梯推着冲城车如潮水般涌向陈仓城,喊杀声响彻大地,黑压压的铁甲冲到城下。大军从狭窄的城门涌入,一架架云梯驾到城墙上,一部分大汉将士开始登城,在此同时,樊稠也带大军冲上城头,冷风等人见任务已经完成,迅速离去!吕觉大刀开路,杀翻数人,随后西凉弓箭手拉弓上前,一波波箭雨从登城的西凉步卒的头上飞射过来,一波急射,就有十多名大汉步卒中箭从云梯上跌落下去。滚木,擂石噼里啪啦的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一个个大汉步卒被砸的鲜血淋漓,尸体堆积在城头下,但是没有人害怕,没有人退缩,袍泽的尸体刺激着大汉步卒的内心,所有大汉步卒前仆后继,眼中满是怒火!数不清的大汉士兵逐渐攻上了城头樊稠舞起大刀疯狂地吼叫着,一刀拦腰砍断两名大汉步卒,城墙上响彻刀兵碰撞声,鲜血如小雨般四处倾洒。城墙上下都横尸累积,硝烟缭绕,鲜血沿着墙臂流淌。大胤大营中,秦羽表情也十分凝重,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城墙上的情况,黑烟逐渐消散,城头上的少数大胤步卒拼死血战,为后面的兄弟争取时间。“秦琼!给我找箭法准的,冲上前面去,给我城上的西凉人给我射回去!”
“诺!”
随后,三千弓箭手立刻出阵。这三千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神箭手,几乎箭无虚发,百发百中!三千人冲到城下三百步远,自由瞄准敌人射击。“咻!咻!咻!”
猝不及防的西凉将士登时倒下数百人,弓箭还在不停急射,要看西凉弓箭手损失惨重,城下还不断涌入敌军,樊稠直接将后续弓箭手调了上来。“给我射!”
樊稠大吼。两边弓箭手开始对射,大汉的弓箭手没有慌张,城墙上有火光照亮,视野开阔,反而西凉军也是凭着感觉爆射!半空中两方弓箭互相穿插,城头上的西凉弓箭手被一个个射倒,反观城下的大汉弓箭手竟然没有什么伤亡。羽箭一支一支的飞射出去,收割一个个西凉军卒的生命,有了弓箭手的掩护,登城的大汉步卒压力减轻不少,越来越多的大汉步卒冲到了城头之上。转眼间,数百名大汉将士持刀冲了过去,此时的西凉军卒被杀的节节败退!城下,吕觉领大军和汉军混战在狭窄的城门通道上,地上无数尸体堆积,吕觉也在黑暗中被砍中两刀,吕觉咧着嘴,鲜血沾满了身躯,喘了几口气,再度冲杀过去。!而张飞可是不管不顾,一人冲在最前面,丈八蛇矛如群魔乱舞,杀的四外敌军哭爹喊娘…远在豫州的刘辨心情也是非常忐忑,他知道,这一战若是输了,陈仓城再无攻下的可能!刘辨不安的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喃喃道。“希望大汉保佑,让我能打下陈仓!”
一旁的司马徽笑呵呵的说道。“殿下,放心吧,陈仓今晚一定会被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