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海师部队,才让他们捡了这个漏。“咱们驻扎的那个海岛叫环泗岛,跟宝岛离很近对面就是,到时候跟老蒋打起仗来,你们怕不怕?”
老军医故意吓道。“这…孙医生,我们也要上前线吗?”
杨巴打了个哆嗦。他主要是农村人家里穷,一堆弟弟妹妹,父亲还生病了,这才想着出来部队里闯一闯,可没想过要把命搭上。“都进了部队,你还怕死啊。”
孙丹心笑着调侃道。“我我我没有怕死。”
杨巴否认,不过骤然苍白的脸色却暴露了他内心实际的恐惧。孙丹心见状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们刚进去外科医术还不够成熟,不会让你们上前线的。”
跟着上前线的都得是像孙丹心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因为有时候在前线士兵们受伤了,就是缺胳膊断腿,中枪重伤,非常严重。如果医术不精无法及时抢救,人往往就没了。许诗霜之前也怕上前线,现在却不怕了,甚至巴不得。只有上前线,她才有机会快点攒军功升上去,实现自我价值。二呢是她知道历史,晓得大陆跟老蒋打不起来,最多就是炮轰炮来炮去,海上小打小闹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生命危险。何况军医呢,属于是后勤人员,白衣天使给人帮忙回血的。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士兵,他们只需要镇守后方,帮忙治病就行了。毕竟还没有亲身体验过战争,许诗霜在脑海里想得美滋滋。孙丹心带他们去登记,两人很快拿到了新鲜出炉的入伍证明,士兵证和七百块钱。许诗霜看了一眼钱就装到口袋里去了。杨巴没见过这么多钱,激动地拿出来一张一张数。之前那些考试没通过,只能站在义务兵那边台子报名的人看到,顿时眼红得不行。“同志,这钱你一会出去赶紧找个信用社或者邮局存起来吧。”
许诗霜提醒道。“啊?哦……”杨巴余光注意到周围那些人饿狼似的目光,打了个激灵,忙把钱揣进怀里跟许诗霜道谢:“谢谢你许同志。”
“没事,孙医生说我们会被分配到一个地方,以后就是战友啦,要互帮互助。”
许诗霜笑道。“好!你有什么麻烦也记得跟我说。”
杨巴感激道。办完手续,拿到部队证明,就可以离开了。有个军官通知许诗霜和杨巴后天一早到火车站集合,两人皆点头附和,并学着周围其他人的样子,笨拙地敬了个礼。路上许诗霜把自行车蹬得几乎没了影儿。等回到家,她第一时间告诉许乐乐这个好消息。“我考上啦!要去南城一个在海岛驻扎的海军部队当军医,一进去就是少尉军衔,大小算是个军官了。”
“真的吗?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好厉害!”
许乐乐放下手里的排骨,摘下手套,转身激动地给了许诗霜一个大大的拥抱。为她感到高兴之余,许乐乐又不由得有些伤感。“诗霜姐,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许诗霜叹气,“那确实。”
她听那些人讲部队里,尤其是那些去很远地方驻扎的,过年也没有休假,有时候两三年没回过家都是常有的事。想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道:“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争取早日夜校毕业,之后也去学护理。另外我已经跟凡旋讲了,她今晚等下就会搬过来。”
“凡旋姐也要来?”
许乐乐一拍脑门,“哎呀,我只蒸了两个人的米饭。”
许诗霜:“你随便给她下碗面条都行。”
下午她又跑了趟百货大楼,买齐去部队要置办的东西。如果是去当女兵的话,说实话什么都不用带,部队管理严格,衣食住行全包了。军医就跟文工团有点相似,有操作的空间,可以带些私人物品。许诗霜就买了好几本书。还有之前穿越过来带上的银色箱子,许诗霜是必须带上的。这可是她能施展牙医术的大宝贝,不随身携带不放心。许乐乐怕她出门在外,更是给她弄了大包小包,什么衣服鞋袜一应俱全,装了一大麻袋。许诗霜看了满头黑线,“我是去部队当军医的,不是去走秀的。等去了那儿就是天天穿军装,带一两件换洗的便装和里衣就行了,哪用得着带这么多衣服。”
许乐乐“啊”了声,旋即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诗霜姐,我还以为跟你上次回许家村一样呢。”
上次光是回许家村外出住几天,许诗霜就带了一堆东西。许乐乐想这次她要在外面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地呆那么久,就恨不得让她把全部家当都捎上。许诗霜:“部队那边不让带这么多东西,而且大老远的,我一个人也没办法搬上火车呀。”
“我明白了。”
许乐乐又重新给她打包了一份行李。因为许诗霜毕竟是个女人,像雪花膏等护肤用品还是要带上的。许乐乐问她要不要带沐浴露和洗发膏,许诗霜犹豫了一下,让她把包装拆开,倒进另一个普通的塑料瓶子里。出门在外,还是不能太惹眼。而且这种进口的外国货,带进部队里好像也不好。这样一通收拾,等到两人弄好,外面天都黑了。许乐乐惦记着锅里炖的排骨萝卜汤,忙冲去厨房揭盖。“我都又煮了一份米饭,凡旋姐咋还不来?”
她疑惑地探头出来问。许诗霜看了眼手表,“可能她路上有事吧。”
话音刚落,外边忽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