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即便是苏墨所有的事情都瞒住苏老夫人,但苏老夫人到底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很快就找解决的办法。苏墨低垂着头,反复的思量,终于妥协。“好,孩儿这就进宫。”
苏冰夏却一把抓住苏墨的胳膊:“爹爹,不可,你若是进宫了,姨娘可怎么办?”
苏老夫人眼神一凌:“谁?”
苏冰夏只得松开苏墨的衣衫,跪坐在地上,捧着肚子,恹恹道:“我的姨娘,霍氏宛如。”
苏老夫人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正在此时,突然有下人找了过来,对苏墨说道:“老爷,不好了,霍夫人被人抓走了。”
苏墨一惊,忙问:“是谁?”
下人摇摇头:“霍夫人的丫鬟就在外面,她说霍夫人不见了,被人抓走了,奴婢也不知道啊!”
苏老夫人重重的叹口气道:“墨儿,你别管那个霍氏了,你的两个儿子都在宫里,你想让苏家绝后吗?”
“好,孩儿这就进宫。”
苏冰雪和轩辕瑞泽回到宫里,刚进宫门,就被太后身边的悦榕姑姑拦下了。“陛下,惠妃娘娘,太后有请。”
苏冰雪和轩辕瑞泽互看一眼,太后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宫里的事情不管太多,但是苏冰雪母亲去世了,她也得问一问。太后简单的安慰几句,让苏冰雪节哀顺变,又让轩辕瑞泽抓紧时间治病,便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没想到皇后陈佳宁却在宫外候着。“皇上万福金安。”
苏冰雪对陈佳宁依旧很有怨言,昨天那么大的事,在她嘴里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了。苏冰雪知道她对她是嫉恨的,任谁夺走自己的夫君,心里总会不舒服的,所以,一直以来苏冰雪内疚,都是让着她,尽量不跟她发生冲突。可如此并不代表,她就怕了她。“皇后娘娘金安。”
苏冰雪本来可以不用施礼的,却淡笑着给她施了个礼。陈佳宁端庄的一笑:“惠妃妹妹今日礼数倒是周全。”
“陛下不让妹妹施礼,是恩宠,但不能持宠而娇,万一又被皇后忘了妹妹,追究起来可是妹妹的罪过。”
陈佳宁知道她是因为昨天的事气闷,可如今在皇上面前,若是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皇上会因此责怪她。“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妹妹呀,怪只怪钱公公的话没说清楚,苏府的人来报丧,怎么都得先去跟妹妹说一声,本宫还以为妹妹早就知道了呢!”
若是苏冰雪早就知道,还能去姚萱儿哪儿给她贺喜吗?陈佳宁这个说法真是蹩脚的很。苏冰雪翻了白眼,以前就觉得陈佳宁智商不高,接连被苏冰夏陷害,后来还专门被太后进宫好好教导一番。现在的陈佳宁并没有被太后教导过,话都说不圆了。轩辕瑞泽对陈佳宁并无感觉,只觉得她端庄秀丽,家世靠得住,再说她是太后亲自选的,他也没办法,他能给的只有尊重。“好了,皇后若是没事就回房休息吧!雪儿身体不适,朕还得批阅奏章那。”
陈佳宁见皇上并没有怪她,也知道他们刚从宫外回来,便说道:“惠妃妹妹肯定是累了,臣妾已经请了御医候着。惠妃妹妹请回吧。”
苏冰雪看了一眼陈佳宁,把她支走,她想做什么?轩辕瑞泽疑惑道:“皇后有事就直说吧!”
陈佳宁看苏冰雪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再次说明:“陛下,臣妾的话只能对您一个人说。”
“无妨,雪儿和朕只见并无秘密可言。”
陈佳宁一听突然倍感委屈,凭什么苏冰雪跟他没有秘密,而他们是夫妻却总是说不上两句话呢!“那臣妾就说了,本来这事早晚也是要满朝皆知的。”
陈佳宁看了苏冰雪一眼道:“南越国的太子要来了。”
看陈佳宁得意满满的态度,难道这个南越国太子跟苏冰雪的关系很好吗?陈佳宁说完,跟轩辕瑞泽一起看向苏冰雪,苏冰雪愣了一下:“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个南越国太子跟我很熟吗?”
前世熟得很,但这一世,她就不知道了。南越国太子不但跟她很熟,而且差点定了亲的。“娘娘难道小时候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南越国的太子扮成富家子弟来到大周的京城,你们合伙开了一家酒楼,生意非常的好。”
李澜溪还跟她一起做生意?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苏冰雪突然想起来,她对于本尊的了解,是在本尊进宫之后的事情,关于进宫之前的事是一无所知的。回到紫薇殿里,苏冰雪央求绿意详细讲一讲以前的事情。绿意很是奇怪:“娘娘,这么重要经历,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原来苏冰雪七岁的时候,跟着陈氏出门,打理陈氏的嫁妆铺子,遇到李澜溪,当时的李澜溪已经十岁,来到大周是游历。当时正好有一家开业很久的酒楼要倒闭,苏冰雪便大言不惭道,这个酒楼要是给她经营,绝对不会倒。李澜溪觉得她人小鬼大,便答应他出资,她出力,合伙经营这家临危破产的酒楼。酒楼经营了两年,李澜溪也在大周的京都呆了两年,他经常跟苏冰雪在一起,真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李澜溪要走了,便把酒楼给了苏冰雪,还说等苏冰雪长大了要娶她。苏冰雪当时并未开了情窦,甩甩头便忘到一旁了。等苏冰雪再大一点,陈氏便把酒楼自己经营,让苏冰雪在家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只是这段过往,虽然是人尽皆知,但都没有往婚事那边想。“那刚才陈佳宁说的那么暧昧干什么?弄的我好像确实跟李澜溪有一腿似得。”
苏冰雪大惑不解。涟漪冷笑一声道:“恐怕是想让皇上起疑,吃味。”
“大惊小怪。我跟李澜溪没什么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再挑拨也没事。”
苏冰雪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没想到只是一个交往。亏陈佳宁刚才的表现,像是活捉了一对剑夫引妇(没办法正确的字打不上,只能打谐音字了)似得。对于这段事情,轩辕瑞泽也是不知道的。听完关德正的叙述,轩辕瑞泽才慢慢的点头:“所以说,两人当时年纪都小,只是合伙开了个酒楼这么简单对吧!”
关德正点点头:“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毕竟惠妃娘娘那时才九岁。”
“九岁就能开酒楼了,我的雪儿果然冰雪聪明。”
关德正看皇上不再纠结惠妃和南越太子的事情,便放下心来,心中也埋怨皇后,没事挑事。可皇后得不到宠爱,可不就得没事挑事嘛!傍晚,轩辕瑞泽来到紫薇宫,看到苏冰雪似乎正在写着什么,紫烟抱着苏玉林在一旁玩耍,很是温馨的场面。“你大哥还在偏殿里,你准备关他到几时?”
苏冰雪头也不抬道:“我父亲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放他走。”
前世苏玉柏为了苏冰夏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说不准陈氏的死,也跟他有关。轩辕瑞泽微微的叹口气:“玉书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心思玲珑,敏捷好学。”
“只可惜他立场不对,是非不分,三观不正。”
苏冰雪接着说。“三观?”
“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
“怎解?”
“苏玉柏是你的陪读,对你忠心拥护,你是君,他是臣,这是正确的人生观。可惜,他为了我嫡姐,或者是为了霍氏,改为拥护前太子,就是不对的。而且立场不坚定的。即便是霍氏养育了前太子,劝说他,他也理应严词拒绝,左右摇摆,就是是非不分。”
轩辕瑞泽听完苏冰雪的分析,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投靠了我皇兄?”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