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梁言看着半空中的定光剑,眼神中难掩激动之色。 “铸剑阁不愧为炼器门派,居然真的把这星河沙融入了定光剑中,此剑如今同时具备星辰月华之力,看其锋芒威力,恐怕已经超过一般的极品灵器了。”
梁言由衷赞道。 半月之前,梁言临走时,曾把五分之一的星河沙与定光剑交付铸剑阁,让煌破天帮他重铸飞剑。 这星河沙的品阶极高,寻常炼器士根本难以驾驭。当时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以试一试的态度交由煌破天,没想到竟然真被他给锻造出来了。 煌清徽见梁言如此欢喜,心中也甚是高兴,轻轻笑道: “我父亲为了报答梁少侠的大恩,特意启动祖上秘传的炼器法阵。此阵法据说是百年前的筑基期先组所留,时至今日,还能使用的次数,已经不足三次了。”
“而且此剑的炼制手法特殊,即便以公子炼气期的实力,也能如臂指使,不会有丝毫不适!”
梁言听后肃然起敬,向着煌清徽拱手道:“贵阁如此尽心尽力地替我炼剑,梁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梁公子哪里的话!”
煌清徽说着将一缕秀发捋到耳后,身子有意无意地向梁言靠近几分。 “所谓患难见真情,梁公子身为上宗的亲传弟子,却能不避危险,独闯龙潭。清徽心中,也很仰慕像梁公子这样的大英雄!”
梁言听得一愣,转头瞧去,只见此女面色陀红,娇躯微颤,似乎有些紧张,但却是说不出的娇艳欲滴。 “哈哈哈!”
梁言仰天打了个哈哈,开口笑道:“英雄豪杰谈不上,真要说的话,此次赶来铸剑阁的三宗弟子,都是居功至伟。梁某只不过自信有些避毒的本事,这才敢独自前往,实在不值一提的。”
他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身子却不着边际地向后退开几步,煌清徽见状,脸上顿时阵红阵白,嘴唇紧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清徽姑娘天人之姿,可梁某心中已有佳人,而且此生向道,恐怕要辜负姑娘的一腔美意了。”
梁言脸色一正道。 他毫不避讳的直言道破,反倒是让煌清徽心头落定,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逐渐恢复平静,向着梁言盈盈一礼道:“多谢梁兄直言相告。”
“少阁主不必如此多礼,经此一事,我也算交了姑娘这个朋友,日后若有事情,少不得还要找贵阁帮忙!”
“呵呵,到时候我铸剑阁一定扫榻相迎!”
二人说着相视一笑,煌清徽本也是骄傲之人,此刻既已探明梁言心意,也不想在此久待,与他说笑几句,便要告辞离去。 梁言将她一路送到登仙峰,煌清徽临走之时,忽的回眸一笑道: “梁公子心中之人,想来必是倾城佳人,清徽心中好生嫉妒!下次若有机会,还请梁公子引见一番!”
她这一笑之下,仿若桃花盛开,百媚横生。 梁言微微一痴,眼前之人与心中所藏之人重叠,恍恍然似乎看见一位妙龄女子,白衣胜雪,青丝飘散,正站在百花绿柳之间,向着他盈盈一笑。 “唐师姐.......”梁言口中喃喃一语,忽的回过神来,只见青山依旧,白云霞蔚,而那煌清徽,却早已离去多时了。 梁言微微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便转身回头,向着自己洞府走去。 .......... 半炷香之后,梁言洞府不远处。 “怪事!我回来半月之久,都不见有人来访,今天才半日功夫,居然就接踵而至!”
梁言站在林中,看着不远处的几个道袍男子,心中暗暗称奇道。 事实上,他送别煌清徽,从登仙峰返回后,在离洞府老远的路上就看见这帮人围在自己门口,互相之间正交头接耳。 梁言并没有马上上前询问,而是暗暗催动混混功,藏身于林中,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一个高个道士正语气不满的囔囔道:“这梁言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们在外面传唤几次,居然都没有半点应答!”
“许师弟,不要动怒。或许这位梁师弟有要事在身,此时不在洞府呢?”
一个面容俊秀的青衣道士淡淡说道。 “就是,犯不着与一名刚入门的师弟计较!”
另一位略显矮胖的中年道士似乎颇为和善,不过他接下来话锋一转,又低声嘿嘿笑道: “我可是听说了,这位梁师弟,其实是一个灵根驳杂不堪,资质差到不能再差的废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观鱼峰的鱼玄机收入门下,从此鱼跃龙门,出尽风头!”
“咦?他不是没参加过灵根测试吗,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青衣道士皱眉问道。 “嘿嘿,师弟我在赵国那边有些关系,之前打听过了,这人是弈星阁的弃徒!”
矮胖道士嘿嘿笑道。 “弈星阁的弃徒,却成了我们云罡宗的亲传弟子?”
高个道士似乎十分不满,嘴里嘟哝道:“鱼玄机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够了!”
青衣道士怒喝一声道:“八大峰主,岂是你能议论!”
另外两人似乎都对他有所惧怕,被其如此一喝,一时都是噤若寒蝉,各自垂手站在一旁。 青衣道士见状,语气略缓几分,又开口说道: “不是做师兄的严厉,我们云罡宗虽是道家宗门,规矩不如儒门严苛,但这等以下犯上,非议长辈之事,却也是要受严惩的!”
“师兄教训的是!”
高个道士与矮胖道士同时低头应道。 “嗯......”青衣道士点了点头,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可眼角余光一瞥,却看见一个灰衣少年,正大踏步的向他们走来。 这少年面色不善,双目之中似乎隐含怒气,正一边走一边瞪着那名高个修士。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怎么如此没有礼貌!”
高个修士受他挑衅,立刻怒喝道。 “哦?”
灰衣少年嘴角泛起一丝嘲笑,开口道:“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又为何聚在我的门口,叽叽喳喳的,烦不胜烦!”
“什么?你就是梁言!”
青衣道士微感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