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
郑玉龙被几个大汉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原本面容干净清秀的少年此刻却布满了伤痕。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柱子后面,无法动弹。
他的脑袋低垂,额前的碎发垂落,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他的身体紧绷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一切......
周围的几个大汉冷冷地盯着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和冷漠。
他们没有任何同情或者怜悯,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任务而已。
“小伙子,你也别怪我们心狠,毕竟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都是为了挣钱......”
“享受了这么久贵族人的生活,现在也是你该还账的时候了!”
那几人一口花生米一口酒,席地而坐围成了一个圈,酒意上头的时候还不忘对着眼前的肉票调侃。
郑玉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内心似乎在经历着巨大的挣扎和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待遇,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明明自己已经在顾泽的敦促下改过从良了,树欲静而风却不止。
直到后来......
“要说你命也够差的,当姐的好不容易嫁进了豪门,你也好不容易能沾点光活得像个人。没想到啊......有钱人就是那么绝情!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婚礼场面真的只有姓顾的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话一出口的刹那,身边那几个还算清醒的立马对其使了个眼色。
那人在察觉到自己失言后立马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
所以这一切都是顾泽的捧杀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他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沉重,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郑玉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没一会儿,一阵铃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因为仓库太过空旷,那铃声的回声如同有了二声部,在空气中回荡。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硬而严肃,只说了一句:“大老板来了,要亲自收拾。”那群人听到后,立刻讪讪地拿着酒瓶离开了现场。
郑玉龙依旧是被绑在柱子上,眼里早已是一片死寂。
顾泽那天晚上把自己叫出来就是为了给这群人制造机会的吧?
就为了制造这种机会,花大价钱做衣服......
真舍得!
感受到自己“死期将至”,郑玉龙的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放着和姐夫的点点滴滴。
父母虽然对自己宝贝的紧从没像顾泽那样对待过自己。
因为他,郑玉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有本事跨越阶级的!
只是,他从不曾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正当郑玉龙泪意上涌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的脚步声。
随着动静的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稀薄,分分钟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正在他担惊受怕的时候,顾铭诚的脸毫不意外的映入了眼帘。
“君泽动作快!”
顾铭诚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都没来得及检查郑玉龙身上有没有外伤就赶紧招呼起林君泽解开绳子。
“这群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先把人送去医院,给陆晋祺打电话!”
林君泽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可顾铭诚却没有给他继续情绪化的机会。
安康医院
陆晋祺十分自然地将听诊器从脖子上拿下来,随手揣到了兜里。
面对主动迎上来的顾铭诚和林君泽,他还是习惯性地叹了口气。
作为医生,他早已见惯了各种伤势,但眼前的郑玉龙却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眼看着对方是这个样子,顾铭诚那双原本充满了希望的眸子也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在他和林君泽无言的对视中,陆晋祺一一细数着魏京涛的所作所为。
郑玉龙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大面积挫伤、颈椎移位、胫骨骨折,我知道这些都不是小伤。
腹部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桩桩件件,每一样都足够让眼前这两个见过世面的大男人瞠目结舌。
唯一庆幸的应该也就是那小子的脏器还算齐全。
陆晋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作为医生,他必须尽快为郑玉龙进行治疗。
“他的伤势很严重,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手术同意书......”
陆晋祺拖长尾音,虽然没有指望眼前的两个人会主动签字,可必要的流程还是得走。
顾铭诚和林君泽一言不发的,瞬间犯起了难......
见此情景陆晋祺毫不犹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起码此刻他是救人者不是刁难者。
“我先做手术,希望等我出来的时候这份同意书上已经有了可以联系的人。”
这场手术不算很难,可每一项都是很耗时间的。
要知道手术室的门第一次开合的时候陆晋祺还是精神抖擞的,可直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他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疲态。
那绿色的无菌服上也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湿......
陆晋祺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顾铭诚要手术同意书,而上面签的字却让人意想不到。
“这个字......不是你们签的吧?”
“是我签的!”
突然叶沐雪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进了陆晋祺的耳里,一回头,只见女人一刻不停的迈动着自己的步子。
“好,只要有人负责就行!”
陆晋祺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拖着虚浮的步子离开了。
“君泽,从现在开始给我每天不间断的监视郑玉龙的病房,任何一切可疑人员都不得靠近。”
“是!”
很快,空旷的长廊里便只剩下了顾铭诚夫妻二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仿佛刚刚从事件中完全抽离。
“这件事你真的打算瞒着阿泽吗?”
“那你呢?你会想告诉唐菲菲吗?”
叶沐雪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显然是对魏京涛的这波骚操作心有余悸。
谁能想到那天如此圆满的婚礼现场居然藏着那么汹涌的暗流。
最可气的是身边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淡定,事后居然连细节都没跟自己透露过!
顾铭诚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理亏,立马学着小奶狗的模样趴在对方的怀里撒娇。
“你真行,一个电话把我叫来,就只是为了跟我发嗲?”
“没办法,谁让我们家你是掌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