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止,白龙打着响鼻,大眼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的少女。
韦应和好奇,带着一个有某些才能的人,能帮助到自己更快过上腐败的生活,那是可以的。
少年略带询问的话,清晰的穿金耳朵,李逐烟愣了一下,立即喜上眉梢,只要能够表献出自己的价值,便能够跟随前辈学习剑法,再好也没有了。
“我会武功,我会武功……”话刚说到一半,李逐烟说不下去了,人家的武学造诣不必自己强?我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呢?想了想,在烟霞派被长老和同门夸赞天赋异禀,天资无双,若是拜在九大宗门,也是有机会成为真传弟子的存在。比武学比不过人家了,难道天赋还比不过吗?
“我武学天赋很厉害,学什么东西特别快,等我成长起来,必定是大周境内一名绝世高手,用现在的投资换以为绝顶高手未来的人情,想必是很划算的!”
少年的眉头蹙了蹙,明明是个比较聪明的女孩子,怎么脑袋忽然被马踢了,看了看坐下的白龙,好像这没有踢到别人啊!算了,懒得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计较。
“咱们走吧!早点到了渊城换上马车,免得让乌夫人骑马遭罪。”
看都没看李逐烟一眼,边向前走出,李逐烟再次横身拦在路中央,咬了咬牙,对方不想投资自己,但他的剑道确实让人着迷,值得终生学习。
学习强有力的吴雪梅总是要花费代价,我还有什么能拿出手吗?心下一横道:“小女子自认为有几分姿色,在渊城一代颇有名声,愿追随公子学习剑道,成为公子剑侍,别人看见公子侍女如此美丽,定然是相当有面子的。”
韦应淡淡说道:“你走吧!”
李逐烟当即挑起红裙,往地上一柜,抬头望着韦应,倔脾气一下上来了,坚定道:“你若是不手下我,我便在此长跪不起。”
她诚心叩首,态度坚定,对剑道的执念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韦应偏着脑袋,目光落在龙啸天身上,那一剑是你的,人家白石的对象是你,是否要收一名徒弟。
龙啸天微微摇头,嘴角勾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然没有收徒弟的心思了,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年,然后闯荡江湖,让烈酒狂剑龙啸天的威名传播天下。纵然是收徒,也要收韦应这等天资卓绝之人,刚才再比斗中他感受到李逐烟的剑意,剑意很淡,年纪不小,不是可造之材。
韦应了然点头,表示懂了,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拒绝的事便让自己来做:“你把江湖看得太简单了,也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收徒讲究的缘分,你我之间没有缘分,强求不得,你以后好好修炼,总有出头之日。”
南宫婉儿和乌夫人翻翻白眼,对视一眼嘴角勾勒着好奇的笑容,让你装逼,现在粘上牛皮糖了吧!
李逐烟坚定道:“我认定了你做我的师傅,我便不会放弃,死也不会,要么拜师学艺,要么跪死在这儿。”
她心里已然有了笑意,顶级高手人间隐士都喜欢考验徒弟学艺之心,我现在的信念总算坚定了吧!我有我的坚持,你是劝不退我的。
话本里都是真么写的。
可惜韦应不赌话本,认为有些话讲清楚便可,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李逐烟的行为,只会让他认为这个女人脑袋有些毛病。
“好吧,所有行为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是不能收你为徒的,你若是愿意跪这儿,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
官道上的人不多,但人来人往那个总有那么几个人,盯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李逐烟笔直跪着面色通红。
这是一名骑士从远方纵马而来,带起一路烟尘,他穿着黑色铠甲,很深有血渍,跑得很急,看见前方有人,连忙叫着让开。
南宫婉儿解释道:“这是边关传令兵,有重要消息传往神京,很是急切,姑娘你先让开罢,万一被撞伤就不好了。”
“我不,除非他愿意收我为徒,不然我宁愿死在这儿!”李逐烟来劲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韦应察觉到她眼神中的这一缕光,冷冷一笑,这就像威胁我,你还差点资格。
蹄声愈发清晰,几乎能看到黑马鬃毛,那黑甲骑士看着有一红一女子跪在中央,不禁没向着两边避让,反而冲着道路中央挪了挪位置,像是自己撞上来一样。
黑甲骑士心头一惊,马儿在疾驰路上很难立即减速,立马大喝了一声,“快闪开,快闪开!”
李逐烟沉声道:“师傅,那马儿仿佛失了控,你真忍心看我被撞死吗?我只是想拜你为师,你真想看着花季少女死于非命?你真忍心?”
龙啸天神情微微一愣,说实话,若是因为自己那一剑的原因导致一名无辜少女死于非命,便是自己的不是了,可就这么收下她,总觉得心里不痛快,哎,始终不是当初做掌门的时候了。
刚想要有所动作,便见韦应笑意盈盈道:“我还真没见过马将人撞飞的情景,正好你给我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是直接倒飞而出摔下悬崖还是直接炸裂成一团碎肉,好期待啊!”
一定是对我的考验,李逐烟固执地认为,面对骑士的好心提醒,当即闭着眼睛,反正前辈是不是看着我被撞飞的,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砰!
黑甲骑士坐下的黑马撞向李逐烟,相撞在一块巨石上一样,黑马前蹄上扬,人立而起,在原地七八二十度腾空翻转后,砸倒在地上,黑马瞬间口吐白沫,那黑甲骑士落在地上,胸甲贴着地面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
巨大的冲击力,猛然撞向李逐烟,一道红色身影倒飞而出,破麻袋一样滚落在道路两边,红裙子中包裹着的女人,面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眼神有些迷离。
他真的忍心,他真的忍心让我死!
看着那少年下马,缓缓走来,心中松了口气,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只有师尊心软,将我纳入门墙,等我学会本事之后,还是愿意孝敬师尊的!
不对,他拐弯儿了,他竟然去扶那黑甲骑士,不就是个低贱的丘八,胡子拉碴又老又丑,他凭什么?
韦应扶起黑甲骑士,关切问道:“你没事儿吧,手上没有。”对方虽然灰头土脸,除了一嘴巴灰,但好在没有看到外伤。
黑甲骑士摇摇头,赶紧道:“快去看看那姑娘,有没有被装出什么毛病。”他很是焦急,微微皱了皱眉,两人走到李逐烟面前,看着她只是面色苍白并没有多少大碍后,黑甲骑士便放心下来,劝道:“小姑娘年纪轻轻,何故想不开,未来的路还有很长,算了,我便不找你赔马了!”
蹲在黑马身旁,看着头吐白沫的黑马,黑甲骑士眉头皱在了一起,喘着粗气,面上涌现出痛苦之色。
韦应道:“这位将军,可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哎!”黑甲骑士捂着胸口道:“我有要事赶往神京,需要传递消息,情况十分紧急,可是我这马,已经这样了,下面的驿站还不知道有多远,我……”
说完之后,黑甲骑士重重叹息,抱怨道:“要不是你这位姑娘横在路中央,这不会出这档子事儿,年纪轻轻不学好,你要是我姑娘,我一巴掌呼死你!”
李逐烟脾气一上来,恶狠狠道:“我倒要问问你,我在路中央好好跪着,你倒好,凭什么刻意撞我,就不知道避让避让,你这黑厮,活该是丘八!”
“你……”黑甲骑士虎目含怒,就要动手,忽然一柄利剑抵在咽喉,冰冷的寒意直通灵魂,让他冷冷打了个寒颤,不由松开了进我的拳头。
他不是怕死,只是怕死了之后,消息不能传导神京,成为大周罪人。
李逐烟冷笑一声:“哼,贪生怕死的家伙,就你这样也是丘八!”
语态高傲,不服刚才卑微求人的谦逊,变脸比翻书还快,韦应冷冷一笑,劝解道:“将军去办你的事,别耽误了要事,我送你一匹白马,你先骑着回到神京。”
招了招手,白龙很听话地走了过来,亲昵的用脑袋蹭着韦应,大眼中流露出讨好,这位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这……”黑甲骑士看着极为神俊的白龙,一时语塞,他常年与战马打交道,白龙比他们将军的坐骑还要威武,尤其是他一个传令兵可以拥有的,但眼下不是拒绝的时候,便拱了拱手道:“多谢公子,还请公子留下名讳,在下来日将此事禀告大帅,定有后报。”
大恩不言谢,黑甲骑士问过韦应姓名之后,便翻身上马,甫一上马,便感受到白马有力的肌肉,纹理清晰如天生一般,十分精致,便知道白龙绝对是一匹上等好马!
“驾驾驾!”
“啊啊啊!”
黑甲骑士刚勒转马头,扬鞭策马,还没有开动,忽然白龙人立而起,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减退的长嘶,将黑甲骑士摔下来时,流露出不屑的眼神,就你还想骑我?
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看把你给能的!
马蹄落下时,拳头后的青石板踏裂,碎成了八瓣!
黑甲骑士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蹄子落在人身上,还不得小命不保,至少我承受不住。
迎着白龙警惕的眼神,黑甲骑士知道自己驯服不了白龙,苦笑道:“辜负公子美意,在下无能驯服公子宝马,让公子失望了。”
韦应一想也是,刚才驯服白龙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差点没忍住将其打死烤熟来吃。
“你试试这匹马!”南宫婉儿下马,递过缰绳。
“这……”黑甲骑士不知道眼前这几位为何如此和善,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拱了拱手道:“多谢。”
这次翻身上马,并没有多少阻碍,尝试着驾驭白马走上几步,白马任凭驱使,很是听话。
长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不是我的御马之术有问题,而是之前那马太烈,非一般人能够驾驭,而我只是一般人。
黑甲骑士拱了拱手:“多谢诸位,来日在下载神京,请诸位饮酒!”
说完之后,化作一道黑色光影,一骑绝尘。
韦应举着黑甲骑士的黑马,提溜到从林之中,摸着马耳朵:“马儿啊马儿,想来是你太累了,暂时休息一下,等恢复了,再决定如何。”
顿了顿,看着黑马眼睛里泪光闪烁,有些不忍心,这就是被主人抛弃的么?露出很和善的笑容,道:“不是你的主人抛下你,而是他有要是要办,不能耽搁时间,他没有跑下你哦。”
黑马闭上眼睛,两大滴眼泪被挤出眼眶,顺着马连流了下来,它垂了垂脑袋,在点头!
韦应心头一惊,竟然是通灵性的好马。
回到官道时,南宫婉儿已然牵着白龙,小手估摸着白龙脊背的鬃毛,有上马的架势,韦应赶紧招呼了一声:“白龙脾气大,要小心别被摔下来。”
白龙很配合的刚有点动作,便被南宫婉儿一句话定了下来:“我不怕,大不了宰了吃肉,反正回饮马湖重新骑一匹白马过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白马很配合的轻轻叫了一声,内心很是欲哭无泪,怎么遇到的两个人都是杀胚,还要不要马活了。
南宫婉儿沿掩着嘴,嘴角微微弯起,露出青莲般的笑意,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韦公子,距离渊城还不知道有多远,你总不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走着去吧!”
略带调侃的语气,让韦应忍不住一乐:“南宫姑娘,我心疼你,你难道不心疼我周不知道多远的路程吗?”
南宫婉儿掩嘴轻笑:“我心疼,但只有一匹马,我也没法子了,只有让我继续心疼了,没关系,疼着痛着就习惯了。”
明媚的笑声回荡着,人儿已经纵马离去,蓝衣白马,青葱少女。
韦应心旷神怡,目光一直没移开过,连声叫好,走到龙啸天面前,道:“龙大哥,你先下来一下。”
龙啸天下了马,好奇道:“怎么了?”
韦应翻身上马,笑嘻嘻道:“我跑路追不上婉儿,得骑马去去追,我想离婉儿近一点,少年慕艾,你不会为难一个少年吧!”
“我……”看着少年那假装可怜的小表情,龙啸天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去你的少年慕艾,不过就是想骑我的马,让我跑路。
目光微动,看着乌夫人,好像……
乌夫人掩嘴笑道:“龙大哥赶紧跟上来,我们在前方等你。”
三匹白马相继离去,只会留下一路烟尘,龙啸天微微垂首,余光瞄见靠在路边休息的李逐烟,神色微微一动,道:“别看着韦公子面善,人年轻好说话,我劝你还时不要自讨苦吃,他若是不想干的事,没人能逼迫得了他,纵然是皇帝也不行!”
骈指如剑,轻轻一挥,背上的长剑化作一道金光,悬浮在面前。
龙啸天一步踏出,踩在剑身之上,骤然骤然追了上去。
李逐烟看着消失的金光,若有所悟,好像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只要通达了便能解除心中谜团,有点头绪了,但中也戳不破。
“算了,先不想,容我先回宗门说一声,这烟霞派大师姐,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自从当上大师姐后,长老弟子们热的破事儿全部落在我身上,给我发放的资源还不足给他们擦屁股的花销,每个月都在倒贴,现在师尊已经没了,我以后要为自己而活。”
揉了揉胸口,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是真的痛啊,还好有两坨软肉隔着,不然被撞碎了心脉,小命就玩完了,本来以他先天境修为,单凭真气就能震飞黑甲骑士,这是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诚心,便没有使用真气。
掀开衣襟看了看,登时面色一变,好家伙白里透着红,红利透着紫,紫里透着青,下次若再遇到那黑甲骑士,定要取他狗命,差点给给姑奶奶奶奶装坏了!
调戏一阵,将伤势恢复,只是胸口还有一点疼痛,到无大碍,想了想,几个纵跃间,消失在官道上。
不多时,李逐烟回到烟霞派,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除了修炼,我真的快活过吗?
好在学成一身本事。
站在烟霞派大门之下,李逐烟问了一个路过的弟子,询问掌门生在何处。
得知掌门尚在房间之中时,连载掌门房间等候,刚想要敲响房门,忽然听到一阵低吟婉转之声,黛眉一蹙,便在门口阶梯等候。
多了小半个时辰,房间内走出一名神装打扮的俏丽女人,李逐烟记得他是下面镇上红灯区的一个窑姐,淡淡瞄了她一眼后,转身进了掌门房间。
刚走进去,便听到掌门的身声:“老爷都快要被你榨干了,你这婆娘太厉害,花样有多,也只要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才能满足你,我现在老咯,不行了,你若是实在想要,桌子上有香蕉,你先凑合用着。”
李逐烟嘴角的笑意僵硬在脸上,看着刚剥开的香蕉,嫌弃的往地上一砸,顿时像将手都切了,刚才摸到的香蕉该不会是被人用过的吧,难怪有一股骚味。
“掌门,是我李逐烟,刚才那窑姐儿走了。”
“李逐烟,嘿嘿,你声音模仿的挺像,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烟霞派掌门忽然睁开岩浆,正好看着一袭红衣,心里一个咯噔,真是李逐烟,便接着道:“老夫岂是那等恶俗之人,逐烟什么时候来的?”
李逐烟开门见山道:“掌门,我不想当大师姐了,我累了。”
烟霞派掌门双眼一瞪:“你是不是听了外面那个小子乱嚼舌根,你是我们门派弟子中最强者,照顾同门的人物就交给你了,你不当别人也没资格当,若是有人说话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保护同门?”李逐烟苦笑,在它面前,我连拔尖的勇气都没有,但同门都被官府抓去,边如实道来,将弟子们被相文栋等人擒拿的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烟霞派掌门瞬间火了,瞬间让弟子们通知现在在门派里的长老们过来一趟。
弟子眼神怪异,难道掌门潜规则了师姐,要和长老们摊牌了?
没多久,七名长老到了掌门房间,很快了解到事情经过,有长老怒声喝道:“什么?朝廷鹰犬也想要干扰我们宗门行事,好大的胆子,逐烟带路,我们去结果了他们,将弟子们救出来。”
李逐烟犹豫道:“可是,他们一剑可讲一座大山劈成粉末。”
烟霞派掌门心道,那一定是你被吓破了胆,故意捏造事实,便道:“不能寒了弟子们的心,我们大不了请出底牌,所以一定要求,钱长老,辛苦你走一趟。”
李逐烟刚走到门口,便道:“掌门,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事,你要是不同意,我便反出烟霞派。”
说完之后,李逐烟和钱长老一路追逐,终于看到烟霞派弟子们被羁押,正行到一处河流。
钱长老站在山巅大喝,“哇呀呀,超痛鹰犬安敢如此,欺我烟霞派无人呼?”
当即凝聚成一道月弧形剑气,从天而降浩浩荡荡,瞬间将管道劈成两半,几十名普快遭受重击,有八成瞬间毙命,落入河水之中。
相文栋悚然一惊,看着高山之上,瞬间认出了来人正是李逐烟,李逐烟尚且站在身后伺候,那么前面那老妪多半是烟霞派长老。
风景扯呼!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死于非命,他心在滴血,甚至有些人炸成粉碎,全尸都找不到,强忍着心痛,趁乱跳进河里。
只要逃出去,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不然渊城那边还不知道我们情况。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钱长老也没有注意到被自己一剑劈下河中还有一人没事,他正在和李逐烟吹牛:“逐烟,看见了吗?遇到拦路者办他,敢缉拿我们的人,倒反天罡他还!”
李逐烟微微颔首,这门派我是真待不住了,明明我是被高手折服不敢拔剑,你们却说我吓坏了,自以为在一方称王称霸,没有人能制裁你们,若是再不走,我得交代在烟霞派。
“前师叔威武无敌,永远不败,师叔,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走,先暂时离开。”
溜了溜了,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韦应,算是我缴纳的投名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