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舔着脸将脸凑了过去,眯着眼睛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无暇的面颊距离嘴唇只有一拳之距,连面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南宫婉儿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两颗小虎牙已然露了出来,叫你欺负我,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露出一侧小虎牙,脑袋微微扬起,用虎牙在他面上一刮。
刺啦一声,韦应面皮骤然被划出一道血痕,血珠进入面颊,伤口很小,但在面上却很明显。
韦应捂着脸,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要不是实在没有眼泪,他非得挤出两滴来博取同情心不可。
嗖的一下蹲倒在地上,捂着脸从指缝中瞧着南宫婉儿,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瞬间痛苦叫出声。
“有那么疼么?”南宫婉儿很是心虚,毕竟真的划破了面颊,一脸担忧。
韦应大喜,算是看出南宫婉儿弱点,是真的有同情心,用真气催动泪腺,在将两辈子以来的伤心事全部想了一遍,终于逼出泪水,站起来,强壮镇定:“其实没那么疼。”
但眼泪哗啦啦流下,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
南宫婉儿皱眉道:“我知道你很疼,但你先别急着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纵然再疼,也不要像小女人一样哭泣,你这样让我……让我很看不起。”
虽然说着看不起,但面上却是愧疚,很深的愧疚。
韦应大概猜到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状若无知地摸了摸眼泪,手心瞬间被打湿,别过头擦了一把眼泪:“我没有哭。”
南宫婉儿深深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了好吗?”她眉毛眼睛都快皱到一起了,纠结的小表情惹人怜爱。
韦应哪里肯停下,这不趁着机会一举拿下更待何时,用满含感情的声音深沉道:“我也不想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别说是一道伤口,即便是脑袋掉了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我这脸,是你啃的,这是一道疤痕吗?不,这是你对我表达的一种憎恨,你恨我呀!”
“即便是羽灵军统领童凌,你极其不满意与他的包办婚姻,但你依旧没有伤他一丝一毫,而我不过和你说了几句,你就将我脸都给啃破了,你这是有多恨我,我一腔爱意付诸东流得到回应确实伤害。”
南宫婉儿见他模样不似作假,顿时有些急了,对韦应她有的是好感而不是憎恶,虽然没有到达结合在一起的程度,但相处起来很开心,她可不想因为韦应想岔了导致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韦应,我没有讨厌你,说实话,我对你蛮有好感,我愿意和你做朋友的,我们之间的关系远非童凌能比,你别哭了好不好。”
韦应抬头,满是泪痕,道:“真的?”
南宫婉儿重重点头:“真的!”
韦应道:“我不信!”
南宫婉儿声音急促:“我不说谎!”
韦应道:“除非你亲我一口。”
南宫婉儿沉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着韦应将信将疑的目光,终究是不忍让他伤心失落,再说韦应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俊美无双,公子如玉,亲一口倒不算吃亏,就是有些放浪了。
韦应不等她纠结太多,伸手在脸上一抹,生生之气涌来,伤口瞬间愈合,连一丝疤痕也没有,侧脸已然凑了过去。
总不能让她亲带着伤痕的脸颊吧!
南宫婉儿刚把脸凑过去,忽然止住道:“你别搞小动作,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韦应睁开眼睛,偏头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诧异:“搞什么小动作?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闭眼!”南宫婉儿哼了一声,那些风情戏文中描写过似桥段,男主用计谋设计女主亲他,明明亲的是侧脸,结果男主却偏头亲上了嘴唇,还总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得女主又羞又气,暂时失去清明让男主半推半就拿下了。
为了杜绝此事发生,南宫婉儿骤然出手,一手托住韦应下颚,一手按住脑袋,让他不能有动作,连张嘴都不能。
噗。
一声细小的声响,南宫婉儿蜻蜓点水一样在韦应侧脸点了一下,这才松开双手。
韦应揉了揉脑袋,苦着脸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些,想要玩强迫的我又不反抗,反而会配合你,其实你不知道,我也喜欢这种调调,好害羞啊!”
南宫婉儿红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着韦应嘴里还要说什么虎狼之词,连忙打断道:“你刚才不是说郡主等我们赴宴,不宜让郡主等太久,我们还是赶紧过去。”
韦应跟在身后,心想郡主哪有玩角色扮演重要,不过高武世界种族繁多,兽耳娘都不用扮演,直接去到他们族中寻觅便是,那可是实打实的兽耳娘,比什么角色扮演强多了。
自己身边就有狐狸和龙女,只是狐女太小,没有下手罢了。
墨冰驾着马车随着方文书身后,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宅院,韦应等人在宅院门口便下了车,步行走进,宅院很是破旧,前厅院落中有些人在打地铺,方文书解释说是流落到此的难民,现在是宝珠郡主负责管理。
相比于外面流民,这里的流民至少有一口饭吃,不会饿死街头。
内院里显得很空荡,有人把守执勤。
方文书伸手虚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声道:“二位里面请!”
他将乌夫人、白依依、墨冰、小喜子等人拦在门外。
韦应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方文书解释道:“韦公公见谅,宝珠郡主要和二位商量水患之事,避免人多眼杂,暂时不太方便让更多人知道,所以还请韦公公和南宫大人单独进去。”
南宫婉儿倒没有觉得如何,都是很正常的流程,毕竟身份不同差别很大。
韦应立即就不乐意了,他根本不知道达州有这些规矩,而且里面万一有埋伏怎么办?毕竟人生地不熟,又在别人地盘上,不得不多想一些。
不过在别人地盘上,韦应没敢太冒头,沉思片刻道:“算了,那我也不进去了,反正我的任务是押送粮草交给你们,现在任务完成,我要赶回去向陛下复命。”
说完之后,作势就走。
方文书赶紧横身拦在路中央,急忙道:“韦公公说笑了不是,还请不要为难小人,小人可是以性命作保,说了一定要请韦公公和南宫大人赴宴,给郡主立了军令状,还请韦公公可怜,用过宴席再走。”
他情真意切,深感动人,自有一股让人信任的气质,连白依依和墨冰等人都投来恳切的目光,但越是如此,韦应越是觉得有问题。
韦应冷冷笑道:“你立了军令状,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走,你能拦得住?”
方文书垂首道:“小人不敢阻拦韦公公。”
韦应冷哼一声:“小人不敢阻拦。”
韦应呵斥道:“还不赶紧让开,莫非等我发飙不成。”
方文书依言让开,南宫婉儿顿时走来,低声道:“你别作妖,郡主与陛下在皇室之中属于一个辈分,身份尊贵,非是一般人能见到,你别搞怪。”
方文书投来感激的目光。
韦应道:“我不想吃饭,难道还要逼着我吃不成?”
方文书擦了擦了额头冷汗,心中暗道这死太监果然人小事多,等我找到机会一定给你上眼药。
不过此时连连说着不敢。
韦应道:“郡主也非是诚心请我们赴宴,不过是走走程序做给别人看,我们又何必不知趣,上赶着热脸贴人冷屁股。”
若非如此,几人争论这么久,也没见宝珠郡主出来说句话。
方文书连连解释道:“郡主此时正在更衣,还请两位稍等片刻,吃些茶点。”
白依依此时小心翼翼走来,低声道:“公子,我和墨三哥就在外面等候便是,你不用担心我们。”
韦应摸了摸白依依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傻瓜,我哪里是担心你们,我是担心我自己,转头对着方文书道:“照顾好他们,但我身边不能少了伺候的人,乌夫人跟着我。”
方文书连连同意,他本是担心人多了冲撞郡主,现在韦应暂时妥协只带着一个女子进入,倒没什么大碍,连连保证照顾好白依依等人,绝不让他们受委屈。
南宫婉儿顿时知道,这厮真正目的,乌夫人的实力她知道,实打实的天尊境界,带上她原来是担心自己安全问题,忍不住抿嘴一笑。
这家伙胆子真小。
韦应乌夫人跟在韦应身后,直接进入大厅之中,餐桌上冷菜已然上齐,就等着客人入座开始上热菜,菜品花样繁多,很是精美,香味溢散,倒是做得不错。
旁边是一处舆图,有凸起有凹陷,大部分用水淹没,方文书解释道:“这是西南区域水患舆图,记录了遭受水灾的实际情形,郡主在救治百姓之时也在想法子解决水患问题,摆在这里以提醒自己时间紧迫,不要有懈怠之心。”
韦应赞道:“宝珠郡主忧国忧民,实在是让人敬佩。”
看着有些区域用高堤围住洪水,忍不住说了些违心的话。
他虽然称赞,但嘴角流露出嘲讽的笑意,仍旧被方文书捕捉到了。
方文书翻翻白眼,心里暗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开口阴阳怪气嘲讽我们算什么回事。”深吸口气,主辱臣死,郡主对他有知遇之恩,不能让郡主白白落了人口舌,拱手道:“韦公公一定是更好治水之法,还请韦公公不吝赐教,给小人开看眼界。”
韦应摆摆手道:“我哪里会什么治水之法,我只是伺候陛下的一名宫人而已,方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方文书追问道:“大人心中有锦绣千秋,能够救万民于水火流芳百世,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己,郡主说了,一人技穷两人技长,人多了才能集思广益,或许是你一个随口而出的点子,便能成为别人打开关键思路的钥匙。”
韦应十分赞同,武道实力虽然有高低,但人的思想并非武道实力能决定的,谁都有灵光一闪的时候,集思广益是最好的做法。
想了想指着被堤坝围起来的舆图道:“既然如此,我便说说。”
方文书拱手洗耳恭听。
韦应指着舆图,先是询问自己的猜测道:“我初来西南,对镇南王以及安西都护府大都督治理水患的情况没有做过全面了解,说得有不当之处,可莫要多怪。”
方文书诚心请教,“恭听韦公公高见。”
韦应道:“舆图用泥巴围起来的水池,实际情况是可是用某些材料围起来的湖泊?”
方文书得意道:“那是当然,我们宝珠郡主召集西南武者,借助武者的力量从各方运送过来巨石泥沙,在低洼处搭建巨坑,将滔天大水禁锢,然后在下令让武者紧急疏通河道,从此处入海的三百万里长河,已然疏通了十万里,这才花了四十天!”
韦应道:“疏通河道的全是武者?”
方文书得意扬扬,“那是当然,宝珠郡主一声令下,数十万武者赶来效力,场面宏伟壮观,此生能见一次便足矣。”大多数武者皆认为自身高贵非是一般普通人,看待普通人的眼光往往带着俯视,宝珠郡主能下令召集武者为百姓疏通河道,安西都护府大都督直言镇南王府后继有人,若是女儿身,下一任镇南王非宝珠郡主莫属。
韦应道:“百姓呢?”
方文书很自然道:“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有什么力气,而且体弱多病受不得风寒,宝珠郡主将其安排在城内派遣各地有名望之人管理,等到水患退去,在回家乡种田。”
韦应点头称赞,道:“宝珠郡主是个好的,知道爱护百姓,却不知道百姓真正需要的施舍么,再说百姓有多少人,武者才多少人,防着上千万百姓不用,用十来万武者疏通河道,无异于舍近求远。”
“物尽其用,使用所有能够使用的力量,才能更快解决水患。”
方文书面色冷了下来:“百姓遭受苦难已经很难了,你还让他们深入河水之中疏通水道,韦公公果然是不识人间疾苦。”他暗道果然,连百姓绵薄之力都要压榨,太监性情果然与正常人不一样。
韦应挑眉,当没听出他冷嘲热讽,隐隐约约看见屏风后面有一道婀娜人影,她衣衫华丽,身材柔美,身边有下人跟随,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宝珠郡主了。
说好宴请两人,却远远看着不过来,心中好感顿失,不过太监只是皇族奴婢,她自峙身份旁观理所应当,对她来说在正常不过。
韦应微微一蹙眉,暗道:“我的治水之法之前世经历千年演变,由普通民众用时间与生命总结出来的,用在大周肯定没有丝毫问题,我人微言轻不能左右百姓性命,但将我所知一些建议说出来,宝珠郡主采不采纳便于我无关了,我自问问心无愧。”
韦应道:“百姓怕的不是死,是无家可归,若是他们知道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治理水患,加快重建进程,他们哪怕是死也不会有所怨言,而且小心谨慎,不同区域安排武者或者军队驻守,也不会出大规模人命。”
“再者说了,灾民中并非全都是老实本分的农人,还有一些地痞流氓,你觉得把他们喂饱了安排在一起不会发生一些冲突?不用说我也知道,在百姓聚集地,打击斗殴之类的事并不少见,甚至大规模械斗亦有发生,我没说错吧!”
方文书悚然动容,连声道:“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由不得他不着急,最初发生械斗时他们将冲突双方抓紧大牢中看守,以律法严惩,现在大牢满满当当一个人也塞不进去了,但冲突之事并不少见,即便后来派遣军队维持,作用也不大。
韦应笑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冲突,哪怕是一群老娘们,把她们放在一起也少不了抓破脸皮,挑眉看着方文书,淡淡道:“我当然没看见,不过原因也很简单,便是你们把他们喂饱了!”
方文书低着头,我总感觉你在内涵我,但我不说,共恭恭敬敬请教道:“还请韦公公教我。”
韦应接着道:“人又不是猪,总不能吃了睡睡了吃,若是把这些年轻力壮的人拉去挖通河道,清理淤泥,不仅仅可以解决械斗问题,还能将看押的军队扯出来,要知道荒原蛮族入侵,多谢军队应付蛮族,也能多保全一些大周子民,危急存亡时刻,自然要将每一丝力量都精打细算,才能更好地解决困境,而不是一味凭着自己感觉做事。”
方文书反应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若有所指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家郡主不会使用管理手下人员咯?”
“我没这个意思!”韦应反应过来,我凭什么和你解释,你算老几,便接着道:“信不信由你,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方文书舔着脸笑道:“韦公公不要见怪,小人刚才太过忧心郡主,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小人给你赔礼道歉了。”
看着他藏在眼底隐晦的得意,但柔和的面容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摆了摆手,韦应又说了一些关于水患之理的要点,最后一拍脑袋,恍然道:“最重要的一点还没有和你说,便是饮水问题,不能直接饮用水源,需要将净水烧沸腾之后,这样可以避免很多死亡的情况;淹死的尸体不要水葬或者土葬,一定要烧掉。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对治理水患有些用处,从采不采纳在你们。”
“我说了这么多建议,吃你一顿饭不过分吧,既然郡主不愿意见我,本公公不愿勉强,吃了这顿饭我们便离开。”
韦应坐下之后,直接开始吃饭,方文书想要阻拦,却被乌夫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登时知道这名死太监身边也有高手的存在,想要报复回去怕是难了。
南宫婉儿低声说了一声,“韦应,不得无礼,乱了礼数陛下追究下来我救不了你。”
韦应抄起一个鸡腿,撕下一块肉来在嘴里缓缓咀嚼,目光瞄了一眼乌夫人,南宫婉儿顿时知道有一尊天尊强者护佑身旁,确实不用担心陛下会降罪,甚至连笼络都来不及。
“南宫大人不必拘礼,本郡主倒是欣赏韦公公不拘一格的做法,南宫大人坐下吃饭。”屏风后面,一名红衣少女缓缓走来,她颧骨很高,脖颈修长,眉眼如画,白皙柔嫩,身上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气度。
甫一走来,方文书便拱手行李,然后介绍道:“这位便是镇南王膝下宝珠郡主,得镇南王宠爱与一身。”
镇南王雄姿英发,宝刀不老,他有很多子女大家都知道,但最受宠最有名气的莫过于宝珠郡主,据说在宝珠郡主三岁时镇南王亲自向上一位皇帝讨要的封号。
洛宝珠微微额首道:“都是别人强行加在我头上的名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要在意我的身份,我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
韦应自然不会当真,连忙起身抱拳道:“杂家唐突,万里迢迢赶来实在有些饿了,杂家不懂礼数不成体统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洛宝珠笑意盈盈道:“若是我要见怪呢?”
她虽然在笑,却让人感受到莫名的压力袭来。这是长期处于上位者发号施令积攒下来的威势。
韦应抿嘴笑道:“那杂家只有快马加鞭赶回神京,去向陛下请罪。”
不管怎么说,你只要你为难我,我就走,不为难我,便留下看看看。
宝珠郡主掩嘴轻笑到道:“刚才本郡主不过是和韦公公开了个小玩笑,刚才听完韦公公一席话,好像对本郡主处理水患的方式颇有微词?”
韦应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洛宝珠嗯了一声:“你不敢说?”
韦应摇头:“我从不否认我说过的话。”
洛宝珠道:“那你是觉得你说的方法比我做的要好?”
韦应点点头,“郡主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人无完人,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有所缺漏之处亦属正常,若是郡主能做到完美看,还招募那么多幕僚作甚?”
方文书眼神幽幽,总觉得你在内涵我,可我没有证据。
洛宝珠冷声笑道:“你终究是觉得自己能比我做得更好,本郡主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若是能说服本郡主,本郡主给你一个机会表现。”
韦应摇头。
洛宝珠道:“你不敢?”
韦应道:“并非不敢,而是不愿。”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知道我的方法比你的好上一些,这本就是事实,我知道便可,也不需要向谁证明这件事;再者说治理水患劳心劳力,没有实质性好好处,还要处处受到擎制,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本就不是我的分内之事。”
洛宝珠道:“你若是在此处做出成绩,西南百姓必然会对你感恩戴德,为你立长生牌位,你韦公公的名字必然被世人记挂,这是名声不必金银财宝有用得多?”
韦应道:“确实如此,名声很重要,但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已经把好用的法子告诉你了,你来做这件事比我做要容易得多,我没有那么高尚,纵然帮助西南百姓脱离困境也是在我有话语权的时候,而不是在此处勾心斗角得不到施展。”
洛宝珠将他说的话在脑海里分析了好几遍,说的确实有道理,也确实比自己的法子有用,所以才想要留下韦应,毕竟是韦应提出的建议,他肯定有更为细致的分析,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眼道:“你忍心见到百姓与水火之中于不顾?”
韦应轻轻一笑,淡淡道:“我忍心!”
想要用生灵大义挟持我?不好意思,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