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绍楼的手指掠过衣架,衣帽间大多是黑白灰的衣服,他挑了件墨色衬衫。
转头,男人将衣服递给她。
云朝会意,接了衬衫。
男人略略舒展双臂,站在她跟前。
云朝解开他的家居服系带,帮他脱下衣服换上衬衫。
手指头不小心碰到他坚实的胸膛和腹肌,触感酥痒,贝绍楼眉头轻蹙。
从上到下,云朝一粒一粒扣好衬衫扣子。
扣到最后一粒,男人压住她的手落在衬衫上。
隔着一层布料,云朝的掌心依然感受到他腹部的温热。
他压着她的手试图往下。
云朝脸涨红,抽离自己的小手:“三爷,我希望小桃子永远不知道这个事,能快快乐乐长大。我不想她长大查到这个事情的蛛丝马迹后再经历一次像我一样的崩溃,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父亲。昨天晚上在墓园我没有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给三爷添麻烦了。”
“不怪我了?不骂了?”
“是云朝不懂事。”
“以后还爱不爱陆启了?嗯?”
云朝摇摇头:“我拎得清,没有人会去爱一个赌徒,他在我心里彻底死去。”
“不怕我骗你?”
“三爷没必要。”
“果然是清醒了。”某人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今儿个早上起来又要跟我闹。”
他从衣架上拿了一条黑色长西裤,递给她:“拿着,去熨。”
“三爷答应我。”
“熨好帮我穿上。”
“也没别的事恳求三爷,就这个。”
“云朝,我在你身上栽了多少次?嗯?哪次不是利用完就丢?再说一句试试。”
云朝这才拿着他的西裤去了洗衣房。
用熨斗将裤子熨得平平整整,一丝不苟,不见一丝褶皱。
陆启的事,她只能求贝绍楼。
她从洗衣房看了一眼窗外,小桃子正和simon在一起玩球,这小家伙……竟然一点不怕大狼狗?
她第一次见simon时,怕得要命。
这狗还挺聪明,先前在宠物间居然还知道护着小桃子,平时估计没少护着贝骁。
程风处理完那两个佣人,路过洗衣房:“云小姐,这些事,可以让佣人做。”
“程助,这是三爷让我做的事。”
“你大可以敷衍敷衍他,他又不知道。”
“真得可以敷衍他吗?”
“……”程风不敢教她了。
这万一教坏了,供出他来。
他年终奖还要不要了。
“那云小姐忙,我去书房打印报告。”
“行的,程助,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客气,云小姐,把荔园当家就好。”
云朝拿着西裤重新走回卧室。
某人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上身是穿好的衬衫,下面是一条家居裤,明明十分不协调,他却能穿出优雅的姿态,从容镇定,五官深邃立体。
他在看今天的报纸,安市早报。
见她回来,他翻了两页报纸:“陈局怎么回事,让他把前几天的事捂住,居然见了报。”
“怎么回事?能不能撤掉?”云朝拿着裤子慌忙往他走,脚步急匆匆。
“在哪里?三爷?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