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国权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
贝绍楼眼底是嗜血的红色,床头边柜上还有聂华枝年轻时的照片。
聂华枝只有年轻时的照片,后来受了刺激精神不好后,再没有拍过照片。
“贝绍楼,进来不知道敲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
“贝国权,我说过,子弹不长眼睛。再有下次,我送你和你的女人去黄泉。”
“放肆!”贝国权板起脸,气得发抖,“大逆不道!你现在不仅眼里没我这个父亲,居然还想弑父!贝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东西!”
“贝国权,你确实是畜生!”贝绍楼冷声骂道,“景园数不清的房间,你偏偏带女人来我母亲房间,你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的绯闻还少了?贝绍楼,你只不过比老子会装而已!老子没你那么能装,坦坦荡荡,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滚出去!”贝绍楼呵斥,“你以后再敢踏进这里一步试试。”
“你别忘了,我是你亲爹!还有,景园是我的资产,我想进哪里进哪里!别替你这个快死的妈抱不平了,她离死不远了!到时候,这房间里的东西,我统统都会让人扔掉!聂家早就中落,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贝绍楼顺手操起架子上的红酒瓶,猛地砸贝国权脑袋上!
“靠!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敢打我!”
红酒顺着贝国权的头发往下流,他身上全都是红酒液!
脑壳“嗡嗡”疼。
贝国权用手一摸,血!
出血了!
一旁,贝绍楼不动声色,冷漠地站着,颀长的身影被光线拉长。
“贝国权,我刚刚的话,说到做到。今天是酒瓶,下次,我不保证是什么。”
“你竟然敢动老子!”
贝国权疯了,跟贝绍楼动手。
但他哪里是贝绍楼的对手,年轻高大的男人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在地上。
随后,贝绍楼从密码箱取了病例,转头就走。
常新月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哪也不敢去。
她听到了酒瓶声!
三爷竟然和董事长动手了!
天哪!
她很害怕,直发抖。
她早就听说三爷和董事长父子不合,但她没想到她会亲眼目睹。
来之前她就提醒贝国权,在聂华枝的房间做……不大好,但贝国权非要选这里。
不止一次了,贝国权之前带女人回景园,肯定也是选择这个房间。
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报复。
听说贝国权和聂华枝的婚姻本就是一场联姻,没有感情。
今天亲眼目睹贝家秘事,她会不会被灭口?
常新月害怕极了。
她躲在暗处,一直等贝绍楼离开,她才哆哆嗦嗦出来。
女人身上只套了一件衬衫,哪里还有媒体上光鲜亮丽的模样,长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色煞白如纸。
“救人!救人啊!”
常新月吓坏了!
贝国权倒在地上,头上是血和红酒!
贝绍楼取了资料,冷漠地坐在车上,吩咐程风开车。
楼上动静很大,程风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