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林珩嘉许道:“符大人还是要多和郁大人学学,这脑子不要像塞了棉花一样。”
“林大人,朱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三位大人,怎么都聚集在此啊。”朱彦有些懵,他是府里的通判,比在场的人官位都小。
“郁大人和符大人继续去忙吧。”林珩道:“切记万不可懈怠。”
“是。”二人退了出去。
“朱大人,听闻你刚刚去牢房里审问了一番?”
朱彦道:“确实如此,这群人都是些软骨头的,下官只略下了他们几句,然后一问还真就什么都说了,但因都是无知百姓,还是留了一手的。”
林珩点点头,“可有什么结果?”
“回大人的话,这背后果然另有其人啊,这周屠夫说,是有个人在私下里找了他,说如果在您府里闹事,不仅可以逃出去,还能获得不少银子,又正好他婆娘还有一双儿女都在您府里做事,可不就是个好机会?”
林珩笑道:“想是我这东塘府,在整个鲁东省,算是染上疫病比较少的了,就是难民也没有几个,有些人就着急了,生怕朝廷怪罪他们,就要想些歪点子,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
朱彦问道:“大人为何有如此一说。”
林珩解释道:“你想一想,如果公主和我们府里的仆人佣工们都逃出去了,那我们东塘府其他的百姓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我限制了他们,就是在背后也会对我和公主骂声不断。这样的话,大家就都想出府了,那这疫灾,可不就控制不住了。”
“这群人还真是阴险啊。”朱彦叹道。
“可惜啊,脑子却还是不行,以为挟持了公主就能威胁到我。”
殊不知公主和我身边,还另有保护的人。
“下官确实也有听传闻说,诸位王爷公主王妃驸马,身边都是有武功高强的奇人保护的,只不过一般人都没有碰到过,所以并没有在意。”朱彦道。
“你倒是个有见闻的。”林珩笑道:“这些抓来的人里,其他不知情的,没有参与挟持公主一事的,在牢房关两天,为了防止他们乱跑,就把他们送到安置乞子们的房屋里去吧,那里是有人看着的。”
“是,那周家还有孙婆子一家和那个毛昌呢?”
“这几人就先关在牢房里吧,等我明天解决了钱粮的事,再去看他们。”林珩道。
“是。”朱彦应道。
“你也下去忙吧。”林珩道。
朱彦走后,林珩坐在座椅上,写了两封密信后,就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骨笛,吹了一声,就见有一人从梁上跳了下来。
“木风,这两封密信,务必叫你的弟兄亲手交给皇后娘娘身边的夜鹰,这是万不可出现纰漏的。”
“明白,主子。”木风道。
林珩又处理了会儿公务,因答应了赵弋晞今晚要回府的,所以他只看了一小会儿,便回去了。
索性两边离得近,回去的也比较快。
他这看人命运的能力,又不知为什么自他成亲以后就时灵时不灵的,所以竟没有预测到这次的瘟疫和刁民事件。
不过,林珩也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他也让觉得不能时时依靠这项能力,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想法。
吃过晚饭后,林珩笑着对赵弋晞道:“这一下子人去了一大半,公主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赵弋晞摇了摇头,“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我看是不需要再招了,就用京城带来的这几个人就好了,反而管理起来还简单的,我竟觉得以前被人伺候惯了,没什么意思,因而现在也想自己学着做些东西。”
“晞儿想做什么,在府里尽管做就是了,只别累着自己了。”林珩道。
“我哪是个这么傻的人。”赵弋晞笑道。
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方互相搂着睡了。
半个月后的凤宁殿,姝姝已经收到了林珩寄来的密信,两封都是让他转述给皇上的。
“杏儿,让人去打听打听,皇上现在在哪里。”林姝姝问道。
“是。”
不一会儿,消息就来了“皇上这会儿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呢。”
“让戴权过来一下。”
“是。”
“娘娘,您怎么突然想起奴才来了。”戴权笑着从殿外走进来。
“你是本宫宫里的大太监,自然有用到你的地方。”林姝姝道:“本宫有要事要与皇上相商,现派你去请皇上过来。”
“奴才明白了。”戴权恭敬地退了出去,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李公公好。”戴权看见了站在御书房门外,手里拿着拂尘的李进,“李公公怎么今天没在里面伺候皇上。”
“是戴公公啊,你也好啊。”李进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这不是皇上说不想身边有碍眼的,妨碍他批奏折,就赶了我出来。只是戴公公怎么过来了,可是皇后娘娘要请皇上过去?”
“正是呢,什么都瞒不过李公公的眼睛。”戴权笑道:“皇后娘娘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讲,你看这,是不是要不要进去和皇上说一下。”
“这还要请戴公公和咱一块进去啊。”李进道:“不然皇上还以为我,又不听他的吩咐了,又要扣我的钱。”
戴权答应了李进的请求。
“奴才参见圣上。”
“朕不是讲不要进来打扰朕了。”赵择祎不耐烦地往下撇了一眼,就看见了李进旁边还有皇后宫里的大太监戴权。
“圣上,是皇后娘娘叫奴才来请您过去的,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您讲。”戴权恭敬道。
“原来如此,应该是鲁东疫病的事情吧,朕现在就摆驾凤仪宫。”
赵择祎说着走出御书房,上了銮驾。
行至凤仪宫大门外,銮驾停了下来,赵择祎由李进扶着,从銮驾上下了来。
凤仪宫的门口,秦时和秦安一人一边站的板板正正的,和边上的一排侍卫比起来,就像是两尊门神似的。
“参见皇上。”他们像皇上行了礼。
“免礼吧。”
赵择祎知道眼前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叔叔,一个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