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姝姝的话,便拉起自家的手,认真地说道:”大姐姐,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的,自小到大,大姐姐和大哥哥虽都不在家中,但我知道你们对我和璞儿的疼爱之心,是只多不少的,我心里知道是大姐姐一直在用什么法子护着我,替我调理好了身子,可是大姐姐护了我这么多年,我又怎么能一直躲避于大姐姐的羽翼之下呢?”
“玉儿真是大了许多。”林姝姝听了黛玉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后,心中很是感动。
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和黛玉发间插着的金色簪子,感叹道:“你呀,过了及笄就是到了,女孩子要许嫁的年纪了,要不是被赵哲渊那小子定下了,只怕是有不少人家,要上门来,和父亲还有母亲求亲呢!”
黛玉听了姝姝的话,不由地羞了脸,她低着头小声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的话之前就说在那里了,我是要等十八岁成亲的,哪怕他再怎么献殷勤,我都是不依的。”
姝姝其实也是不太喜欢,女孩子这么早就成亲的,因此她打算,在等她彻底掌权以后,就把女子的许嫁年龄,以及及笄成年的年龄,给先提到十八岁的。
因而,她在听了黛玉这番话后,只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这样其实不错,给其她的姑娘开了一个的头,为什么女子到了十五岁就要物色人家嫁人了呢?”
“不过……”姝姝又说道:“哲渊这孩子,看起来确实是还不错的,模样俊秀,还很会哄你开心,甚至愿意再等几年再迎娶你,所以说吧,这日久生情吧,其实也很好,那这次还是让他,陪着你去茜香吧!”
黛玉歪着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应该是默认了姝姝的提议。
“璞儿这回,是还愿意要跟我去的,说来有件巧事,璞儿的师父在茜香国,碰到了他的兄长,所以这次才未跟着一起回来。”黛玉在和姝姝讲述着,自己在茜香国所发生的一些有趣事情。
“这还真是巧了,只是不知道璞儿的,这位师父的兄长,是叫什么名字的?”林姝姝嘴上虽问着,但隐隐的在心中,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的。
“不会是江城吧?”姝姝皱着眉头说道。
黛玉道:“似乎是叫江城……”
“江城?那个武功极高的?”林姝姝低呼道:“果然是他。”
黛玉在从前是没有见过,江城和江遇的,因而对着姝姝的态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她微笑着问姝姝道:“瞧大姐姐这意思,大姐姐莫不是,是和早就他认识的?怎么我却是不知道的。”
林姝姝笑着和黛玉解释道:“你琏二哥和蓉小侄,就是江城教出来的,也是他们的师父了,只是后面他二人学有所成后,这位江城师傅,就不辞而别,不见踪影了。”八壹中文網
她说完这句话后,又感慨了一下,“怪不得呢,我当初看到江遇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原来竟然是有这个缘分,在里面的。”
黛玉笑着接过来姝姝的话头,笑道:这“可不就是缘分了,这要是和琏二哥哥,还有蓉小子讲了这件事情,他们岂不也是要高兴坏了?”
“是这个道理。”林姝姝听了黛玉的话后,又是有了许多的感叹。
于是,两人一起,又聊了许久后,因着宫门落锁,姝姝就留了黛玉,让她住在宫里,等明日在为她饯行。
然而此时,京城东林街口的,贾家小院中。
宝玉正在厨房内,突发奇想的跟着雇佣的短工厨娘,学习烧火做饭。
“呼呼呼!”一阵风过去,宝玉的脸被风给吹成黑炭。
“唉。”厨娘只需要用一眼,就看见了宝玉现在的丑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哥儿要是实在是,顶着一脸黑炭还真是难受得很,不过哥儿确实不如,先去将脸给洗干净了,再过来学做菜吧。”
宝玉听了厨娘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烦您教我了,我如此蠢笨,您又这般有耐心,就叫我这心呐,是万分的不好意思。”
厨娘听了宝玉的表述后,笑道:“这该怎么说呢,您原本就是好人家的公子哥儿,做不好这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宝玉待厨娘说完后,只对她友善的笑了笑,便出去打了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一边洗着脸,一边想着,这两天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所经历过的事情。
原来宝玉,在用二十五两银子,买下这间房子后,就又雇佣了一个短工厨娘、一个洗衣服的短工,以及一个长期照顾贾政的长工。
这就又花掉了,宝玉包袱中的,五白两银,来给他们预支薪水了。
在办完这些事情后,宝玉看着剩下的四百七十两银子,着实是有些犯了难。
毕竟,这些银子,在贵人眼里是极少的,但确实又是,能供普通人家,吃饱二十年的。
可对宝玉来说,用这些个银子,只会让他感到焦虑。
要不然还是自己去买两亩地吧,贾宝玉的脑海中短暂的出现了这个想法。
可很快的,他就又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他自己又不会耕种。
可要是去买宅子吧,他就得提前饿死,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诶?要不再买点农家小院,然后租出去?
宝玉突然在心中,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并且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这样子,进行尝试一番。
毕竟京城里,有些达官贵人,就是爱返璞归真的,喜欢住农家小院的。
当然也有些是,攒了许久银子,但却始终买不起房子,只能露宿街头的。
所以,要是能花每个月的部分工钱,就能租房的话,那想必也是愿意租房子的吧……
宝玉想到这里,又低头看着水中,水面映出的自己的脸颊,已经是洗得非常干净了。
宝玉决定,他要先照着,这个思路去试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等房子价格高了以后,再卖出去吧。
宝玉想着,就又用着巾帕,洗了一把脸。
清凉的水随着巾帕,拍在自己的脸上,宝玉猛然间,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了吃惊。
这似乎是,越来越和当年的,那个自己不一样了。
曾经他鄙视痛恨禄蠹,鄙视商人,可现在自己的行为,又有什么两样呢?
想到自己成了当初那个讨厌的人,宝玉的心里突然染上了一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