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云天川的腹地有一个小湖,横贯东西的河水不知因何汇聚其中,又分流而出,一条向东,一条向西。“宰父卿,今天我便要当日之仇。”
“龙白白,你哥哥不在,没人再能护着你了。”
砰的一声,一道人影砸入湖水的中心,激起千层浪。“风火拳。”
火焰拳头从湖中心飞射而上,晴朗的天空火红闪耀,真正意义上的火烧云。下一刻,一个全身着火的人从高空落下。“百步风斩。”
湖中心那处的攻击快如闪电,接二连三,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着火的人张开双臂,高喝一声,“宝具神拟,神通附体,金刚钟。”
咚咚几声,着火的人大火熄灭,安然无恙,脸上仅多几道黑色的烧伤痕迹。龙白白空中翻身,双脚凭空而立。又是一声巨响,宰父卿从湖中飞上天空,小小的人儿与龙白白对视而立。“不愧是宰父家的小少爷,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修为,我倒是小看你了。”
龙白白的嘴角溢出鲜血。宰父卿的小脸红肿,遍体鳞伤,快速愈合的伤口仍在不断流血。小手捏了你,宰父卿眼神阴鸷,“彼此彼此。”
双方恨不得生吃了对方,但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进入云天川的这些日子,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拼个你死我活,白白便宜了那些恶心的魔兽。“啾。”
一声凄厉震天撼地。“不好,是撕风烈鸟。”
龙白白眉眼一挑。宰父卿人小腿脚快,眨眼间躲入了山林。龙白白迟了一步,谢九他们那天看到的巨鸟锁定了龙白白。一只撕风烈鸟如风飞来,朗朗乾坤之下,它的外貌更易看清。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黏上了粘稠的白色液体。一双肉翅麻木扇动,全身上下遍布大大小小的洞,若隐若现虫子的翻滚,有白色的,有黑色的。“啾。”
到嘴的鸭子,没理由放过。撕风烈鸟张开了嘴巴,没等它将龙白白吞入腹中,它自个先爆体而亡,黑压压的无数虫子从黄鸟体内涌了出来。“蜜汁魔虫,竟敢是蜜汁魔虫。”
龙白白惊骇道。逃,快逃,死也不能落入蜜汁魔虫的手中。全力奔逃,一人、无数虫离开了小湖的范围。谢九从大树底下出来,眉头的川字越来越深。“姐姐,我们要找那个小胖子问清楚前因后果才行。”
谢八一脸沉重。没头没脑乱走一通,他们迟早会被这些变异的魔兽盯上。谢九嗯了一声,三人走入了山林。山林死寂,听不见虫鸣鸟叫。地上有血迹,那个小胖子在这里。“出来,我发现你了。”
谢九道。“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我们真是太有缘了,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
宰父卿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衣衫褴褛,身上的伤多已愈合,白皙细腻的皮肤,看不出刚刚还伤口狰狞。“我来不是和你玩闹的。”
谢九道,“能否告诉我,云天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魔兽会变成那种鬼样子?”
宰父卿的笑脸,刷的沉了下来,无形的威严气势让人忽略了他小个子。“我不知道。”
宰父卿道。“不知道?”
谢九不相信宰父卿。“我是真的不知道。”
宰父卿说了这几天他的遭遇。他并不清楚云天川的实际情况,初来乍到,以表面看云天川,云天川桃红柳绿,风光旖旎,遍地高阶的灵花灵草,他便以为云天川没有多大的危险。初始的松懈和怠慢,让他吃尽了苦头,他的护卫因此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护卫,宰父卿不像是在说谎。“他也不知道云天川发生了什么。”
谢九的疑问越来越多,莫名的恐惧时刻萦绕心头,她实在心神不宁难安。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谢九兀自发呆深思。谢玉宸忍不下去了,啊的叫了一声,跑到谢九面前,语重心长道,“姐姐,你要正常点。”
谢玉宸以为谢九对着宰父卿那张帅脸蛋儿发花痴。说完,谢玉宸痛心疾首地晃了晃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出色了。”
谢九不明所以,求助谢八。谢玉宸思维跳跃宽度大,谢八跟不上来,他不知道谢玉宸的话中深意。“我又怎么了?”
谢九直接问道。“姐姐,就算我是天底下最帅的帅哥,你也不能爱屋及乌,看上那种小胖子。”
谢玉宸指了指宰父卿,言辞之中不加掩饰他对宰父卿的鄙视。又肥又胖,小脸白白,这种货色一看......,为了姐姐好,谢玉宸昧着良心给宰父卿一个不及格。谢九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之后,谢九当场发飙,吓得谢八和宰父卿躲得远远的。在山林里歇息一刻钟,宰父卿与谢九他们结伴同行。“不要跟着我们。”
谢玉宸道。“不要,我可是要讨媳妇儿的。”
“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做梦,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个小娃娃吵了吵,谢九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直至现在才想了起来。“宰父卿,为什么玉宸会被封在冰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