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谢九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她说不尽是谎言假话,可为了恶心这些人,她不介意稍稍美化。“你太可恶了。”
“我可恶?你们一大帮人来我的地盘闹事,吵闹不堪,你们还有脸倒打一耙,说我可恶,你们才是不要欺人太甚了。逼急了我,小心我跟你们玩命。”
谢九怒指着他们,说话跟点燃的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而落。“谢九,你冥顽不灵,知错不改,无药可救。为了我们学院的名声,我们只能请你离开。”
汪力源从人群后缓步走出,昨日他被小丙一招打伤,虽然及时救治,但是伤势过重,非十天半个月,他不可能如正常人行动自如。谢九道,“你又算是哪一根葱?”
“我是汪力源,如你所见,我是人,不是葱。”
汪力源道。谢九低声笑道,“瞧你瘦的,身无二两肉,这脑袋里装的脑子是缺斤少两了吧,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谢九,你休要猖狂,为了学院的名声,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汪力源掷地有声,他说的话,句句说在少男少女的心坎上。他们争破头考入照昆学院,不仅是冲着照昆学院名头大,而是他们是发自内心喜爱尊敬照昆学院,他们不允许有人玷污了照昆学院。谢九这种歪瓜裂枣,根本没有资格为学院学生。有心人士的故意挑动,少男少女被怒火冲毁了理智,他们无数次忘了,小丙和谢九都曾说过,谢九和文文三个孩子是赵一老师亲自收入学院。这事十分容易调查,派个人去春秋山打探打探不就行了。可他们就是不去,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们认定谢九是用了某种手段,比如贿赂,这才能进入学院。“赶走谢九,赶走谢九,赶走谢九。”
有人高呼一声,无数人随波逐流,叫嚣着让谢九滚出照昆学院。谢九双手环抱于胸前,你们喊,她就听,看谁更累。他们喊了一刻钟,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扯着嗓子,发出最后的嘶哑咆哮,身不由己闭上了嘴。谢九道,“喊累了?要不要回去喝个水,吃个饭,待会儿再来?”
汪力源舌桥不下,不可置信道,“谢九,你好不要脸。”
他们那么喊,谢九不以为然,这女人的脸皮是钢铁做的,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脸皮,羞耻度一说。汪力源张了张嘴,见周围的少男少女又渴又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带着那群少男少女就走了。谢九望着地上的门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小丙。”
谢九高声喊了一下。话音落地,下一刻,小丙从谢九跟前的地面升起来。“谢九大人。”
“你去一趟春秋山,跟赵一说明我们这里的情况。”
谢九道。小丙犹豫再三,道,“谢九大人,小丁现在昏迷不醒,我再从您身边离开,我担心昨日暗算我们的人会攻上门来。”
“我还愁他们不来。”
谢九拍了拍小丙的肩膀,“不用担心,你先去春秋山解决了那群人,我们才有空出时间和精力收拾幕后黑手。”
谢九扯起嘴角,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他们敢对我们动手,必然有胆子和勇气承受我的怒火。”
小丙拗不过谢九,快速前往春秋山。春秋山离他们住的地方稍稍有些远,等汪力源吃饱喝足再上门闹事,小丙还是没有回来。这一次,谢九乖了,搬出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新鲜的瓜果,沏上一壶好茶,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汪力源他们的“表演”。谢九手段升级,汪力源他们同样做出了相对应的措施。他们张口骂人,骂人技巧登峰造极,骂人不带脏字,但句句让人听得火冒三丈,气的是心肝脾肺肾具疼。谢九喝茶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神越来越冷。“哎,谁用石头打我?”
“有人用石头打你?一定是谢九,谢九做贼心虚,一定是谢九。”
“就是谢九,一定是谢九,是谢九没错。”
谢九坐着不动,周边没有一颗石头,真亏他们能够睁眼说瞎话。“不是姐姐,是文文,是文文打你,是文文要打你们。”
小家伙文文从屋内跑了出来,气冲冲站在谢九的身旁,对着汪力源那群人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当然了,孩子还小,语言匮乏,词句不丰,来来去去就是“坏蛋”、“坏人”这类的字眼。“是老师亲口说,姐姐和我文文都能来上学,姐姐没有做坏事。”
文文道。汪力源道,“强词夺理。”
文文道,“文文没有,文文说的都是真的。”
蒋乐幸和蒋乐福也跑了出来,站在文文这边,三个孩子红着脸,不停试图说话汪力源他们相信他们。汪力源这群人是死脑筋,文文三人口若悬河,他们就是心存疑虑,恐其不实。“谢九,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汪力源一脸鄙视,这个谢九好生无能,简直就是人渣中的败类,利用天真无邪的孩子为自己洗刷嫌疑。谢九招了招手,一人给一杯清水,让文文三人润润喉咙。“喝好了,继续说。”
谢九拍了拍他们的脑袋。谢九立志把文文他们培养成文武双全的全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不仅要有好身手,还要具备舌灿莲花,说黑成白的巧嘴。三个小家伙没让谢九失望,喝了水,攻击力倍增,你一眼我一句,愣是让汪力源他们无从插话。絮絮叨叨了两刻钟,小丙姗姗来迟,与其同行者是满脸不耐烦的赵一。文文见到赵一,撒丫子冲了过去,蒋乐幸、蒋乐福两兄弟抱住赵一的左右两腿,文文站在赵一门前,仰着头,说哭就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瞬间蓄满了泪水,模样楚楚可怜。赵一从事教育事业几十年,教育的学生大多是十六七八岁的青少年,最小也只有十二岁,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已经是半个大人。他空有一腔怜爱之情,却无从下手。但文文三人不同,他们实在太小了,满打满算才四岁。四岁的孩子,肥肥嫩嫩,几乎胖成一个球,好像很是可口。咳了咳,赵一理所当然地抱起文文,嗯,手感极佳。“我听了小丙的话,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赵一看向汪力源他们,他们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目瞪口呆像是被吓坏了,“谢九他们四人确实是我收入学院,你们若是再无其他事,立即离开此地。新生保护月只有一个月,此时不为自己多做打算,揪着没头没影的事儿浪费时间,你们还好意思说是我照昆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