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聪明人？”
水帘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滔天的洪水从她脚下涌出，肆无忌惮冲毁附近的房舍建筑，“一个地痞无赖。”
“圣女。”
身旁的老人们惴惴不安。水帘发泄一阵，压住了火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水帘道。“是，圣女。”
.......另一边，另一个山头上，笔力几单手撑着一颗树的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急速跳动，还未能从惊恐的状态回过神来。“巫谷三至强之一，巫谷圣女水帘，恐怕我们当中，只有主上能百分百战胜她。”
与水帘的对话，笔力几处处占尽上风，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能与水帘风轻云淡侃侃而谈，冷嘲热讽，他对自己实施了怎样惨无人道的举措。“噗！”
笔力几喷出一口血来。“将军。”
黑烟从天上下来，化作了那七人。“将军，您没事吧？”
笔力几摇摇头，“死不了。”
破除水帘的【细雨霏霏】，笔力几受了不轻的内伤。“怎么样？”
笔力几道。“属下已经送出几只水天一色蚊，它们都是主上进行饲养和调教，断断然不会让水帘等人发觉。”
那七人中一人说道。“好。”
笔力几呸了一下，吐出了口中的血水，“古人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战场瞬息万变，只有了解足够的情报和信息，我们才能先发制人。”
是的，那七人最初得到的命令，确实是找出巫谷圣女水帘的行踪。不过，笔力几中途临时加了一道命令，他需要那七人在水帘身边放几只小可爱。水天一色蚊能力奇异，尤其是经过托加石精心饲养的，它们会好好记录水帘他们交谈的所有画面，且有图有声。这种能记录画面和声音的水天一色蚊数量极少，笔力几手中也只有六只，这一次，他一口气送出去了四只。有顶尖探子传达消息，这一战，笔力几有九成把握，他们巫族稳赢了。前提是，他们的主上不会输。......以谢九的眼光来看，托加石与蚝不凡的战斗，托加石胜利的可能性远大于蚝不凡，支撑这个论点的证据是，蚝不凡这个男人太能立flag了。“托加石，你打伤本王，本王定会还你一拳。”
然后，他自己被托加石一拳干翻了。“托加石，本王当时是大意了，这一次，本王会连本带利还给你。”
下一刻，托加石来索要利息了。“托加石，你终于惹怒本王了，你完了，你彻彻底底完了，本王发火之时，只有你的死才能平息本王的怒气。”
当然了，蚝不凡没有死，只是被托加石连踢带拽，打得鼻青脸肿。月上中天，两方心有灵犀鸣金收兵。巫族第一高楼。托加石和叶凡等人相对而坐，彼此看不惯对方。“你们想说什么？”
叶凡语气不善说道。南九异道，“我们想与你们商量联手对付巫谷。”
“与虎谋皮？”
叶凡讥讽道。“叶凡，我们敬你是神殿神侍，但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哈昏凤拍了一下茶几，“我们主上胸怀宽广，没有计较你先前所为，你才能保有你的性命。主上对你好得没话说，你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不要恃宠而骄了。”
叶凡哼了一声，“恃宠而骄？我叶凡可不是他托加石的宠妾。”
哈昏凤意识到自己可能贬低辱骂了托加石，慌不择言，手足无措。坨坨丽思站起身来，道，“哈昏凤话中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细说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环顾一圈，在场的人中好像混入了几只小老鼠。坨坨丽思眯了眯眼，继续说道，“我们同为巫族之人，如今巫谷大举入侵，我们不齐心协力，难以战胜来势汹汹的巫谷。叶凡，你身为神殿神侍，护佑巫族万世长存是你的责任，你不要忘了。”
叶凡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职责，他一刻不曾忘却。“我如何能相信你们？”
这是叶凡相信托加石他们最大的障碍。托加石暗杀了王者和圣女，五常大巫死在他的手上，族内更有无数人因他而亡，他是巫族的千古罪人，他如何能相信托加石。托加石咳了咳，今日接连大战，托加石看似赢得轻轻松松，其实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内伤。骤然响起托加石的咳嗽声，楼内众人下意识顿住呼吸。托加石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一站起来，仿佛顶天立地，巍峨难望其顶。“我很抱歉。”
托加石弯下了腰。“我对不起你们。”
托加石屈膝缓缓跪下。“主上。”
南九异等人惊呼出声。“你们都不要动。”
托加石道。“主上......。”
笔力几迈出一腿，道，“你们吵什么吵，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主上此举堪为血性之举，你们好好看着就行，吵什么吵。”
南九异等人闭上了嘴，当然，他们完全将笔力几的言论当做是屁话。“我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前代王者和圣女的死，我很抱歉。五常大巫的死，我很抱歉。因我而死地族人，我很抱歉。”
托加石的膝盖碰了地板，死寂的环境，沉沉的一声将其打破。他磕了一下头，细数了他犯下的过错。在虚空世界，托加石想明白了，巫族内有人对他确实不太好，可也有人将他视为己出，当做至交好友，他不该自暴自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巫祖他老人家是真心疼爱他。这点毋庸置疑，托加石回想储物戒指里的宝贝，面瘫脸勾起了一笑。“你......。”
叶凡无话可说。托加石犯下得罪不是一句道歉能了事，但事急从权，巫族目前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他们需要托加石。“好，我答应你了。”
叶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