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自命】是钱二老师自创的集防御攻击于一体的超级大阵,进可攻,退可守。唯一的缺点是,【锁天自命】的基础如玄铭刻印一般,需要画阵写字,这些图案文字一旦被破坏,【锁天自命】则不攻自破。况且,戒律山的【锁天自命】只是一个简易版,威力不足罚山的十分之一。说句大实话,太史冰清刚刚一剑不过使出她的三成力量,即便面对罚山真正的【锁天自命】,太史冰清也丝毫不惧。阿贤三人完全吓呆了,她们准备的种种手段,太史冰清的一剑,易如反掌统统破除。她还是人?阿贤三人吞了口口水,手脚忍不住发抖。“知道怕了?”
苏宏馗在她们耳边说道,“等大人审问出事情真相,就算是学院老师亲至,你们也只能一死。”
陷害他,仅凭月荣浩、方山水一方证词,武断地判处他废掉玄气海的严重惩罚,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大大触及了大人的底线,深深惹怒了大人。大人是真正不磷不缁的高洁之人,最是不能忍受污秽龌龊之事,她们把注意打到他的头上来,还胆大包天拿着大人最厌恶的东西,在大人面前晃晃悠悠。对于这群作死的人,苏宏馗只送给他们两个字——活该。“哼,太史冰清厉害,又是你厉害。”
阿淑只觉得被苏宏馗狠狠打脸数百下,“我杀不了你们的大人,我却可以杀了你。”
阿淑运转玄力,一掌往苏宏馗的天灵盖拍去。苏宏馗可不是弱者,当初月荣浩他们能轻易制止住他,盖因他们借助了地阶宝具的威力。阿淑自身修为不及苏宏馗,她一巴掌拍下,苏宏馗侧身一闪,头往上一顶,重重顶飞了阿淑。苏宏馗趁机控制玄力掰回手腕脚腕,解开绳索,得到自由。“苏宏馗。”
阿贤叫着冲了上去,与苏宏馗打个平分秋色,难分胜负。阿良伺机而动,差点偷袭苏宏馗成功。咻的一声,一道剑气逼得阿良连连后退,血气翻涌。“太史冰清。”
阿良咬牙切齿道。太史冰清从高空落下,仅仅是靠近阿贤和阿良,两人心惊胆战,身体僵硬如冰,动弹不得。苏宏馗眉飞色舞,只觉八面威风,一巴掌糊到阿贤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刺耳。“苏苏,不要杀人了。”
太史冰清下了命令。“是,大人。”
苏宏馗笑笑,只要人不死,他打一打没问题吧!太史冰清走向一边,已经吓傻的月荣浩和方山水慑慑发抖,当太史冰清站在他们的面前,两人心胆欲裂,心脏有一瞬停止了跳动。“苏苏偷了你的地阶宝具?”
太史冰清道。月荣浩看了一眼阿贤,阿贤眨眨眼,“是,是苏宏馗偷了我的地阶宝具。”
太史冰清的脾气众所周知,这女人对一切罪恶深恶痛绝,她发现他诬陷苏宏馗,他必难逃一死。坏事已做,不如做到底,保全自己才是要紧事。“你知道撒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太史冰清没有错过月荣浩与阿贤的小互动。月荣浩抿了抿嘴,“我......我没有撒谎,我句句属实。”
太史冰清问向方山水,“你有话要说吗?”
方山水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史冰清地摇头晃脑。“你们三个呢?”
太史冰清问的是阿贤这三个美少女。“苏宏馗就是一个小偷。”
阿贤三人的回答铿锵有力。这在太史冰清的意料之中,她神色淡淡,不苟言笑的面容冷若冰霜。“你们在说谎,全部人都在说谎。”
太史冰清扫了他们一眼,“撒谎者该当经受扒舌之罪。”
话音落地,阿贤等人身心俱寒。“太史冰清,你不要太嚣张了。”
阿淑咳了咳,怒道,“监察学院师生言行,是我们戒律山的职责所在。苏宏馗偷盗地阶宝具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太史冰清,你凭什么认定我们说谎了?”
“这是学院,是我戒律山?你要行扒舌之罪,学院给你这个权利了?”
阿贤据理力争。“学院赋予我戒律山监察师生,监察其有无违规违纪的言行,一旦发现违反学院的规章制度,小事我们戒律山自行处置,大事上报春秋山由老师定夺。苏宏馗偷盗地阶宝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苦主月荣浩亲自搜回地阶宝具,人证物证俱在,他赖不掉,你也不能帮他赖掉。”
阿良随声呼和,“你自认你是善人,替天行道,惩奸除恶,可你罔顾法纪,杀人无数,死于你手中的无辜百姓何止千万。太史冰清,你不是一个善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无恶不作,丧尽天良。”
阿良的声音极为响亮,借助玄力的传播,大半个学院的学生、老师听得一清二楚,修为深厚之人更是听得一字不落。太史冰清的反应出乎意料,没有众人理所当然认为的大怒,站在狰狞的裂痕边上,疑似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天上仙子,绝七情,灭六欲。“太史冰清,你心虚了,答不上来了?”
阿贤质问道。“不。”
太史冰清突然开口,整座小山为之一颤,“我不心虚,我既认为你们撒谎,你们便是撒谎了。学院管不了我,世间秩序法律,我全然不在乎。我是太史冰清,我认为是对,即是对,我认为是错,那百分百便是错,我说你们撒谎了,那毋庸置疑,你们是撒谎了。”
这一声,声若洪钟,比起阿良的更为洪亮,更为震撼,整个学院的人都清清楚楚听进耳中,他们情绪不一,但浅显的,显而易见的,他们对太史冰清这个女人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这女人太狂妄,太霸道了。“这不公平。”
阿贤支支吾吾,只能说到,“你太霸道了。”
太史冰清难得勾起了唇角,“因为我是太史冰清。”
随着这一声扩散开来,回过神的学生身体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他们为何踏上修行之路,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翱翔天际,翻云覆雨,移山填海。简单点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想要为所欲为。“你......。”
阿贤三人又气又怕,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太史冰清挥起手中的冰晶之剑,只要她轻轻挥下,割下阿贤他们的舌头,跟玩过家家似的。冰晶之剑无声落下,锵的一声,一道玄力弹指打断太史冰清行刑。“等等。”
不怕死的人总有那么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