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虽然常江前世是八阶丹皇,但他现在的武道修为只是炼气境巅峰,是不可能炼出三阶以上的丹药的。这是因为他的真元在强度、质量和数量上还远远不够,还无法与他的魂力相匹配来支撑三阶以上丹药的炼制,甚至二阶丹药的炼制对现今的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先炼制这种低阶丹药,可以让常江现在这个身体熟悉一下炼丹的过程和其中所需的一些技能和技巧。为接下来的二阶甚至是三阶丹药的炼制打好基础。
常江刚才炼制的炼气丹虽然只是一品丹药,但品质却是极品。这种极品品质的丹药首先是需要丹方,这对曾为八阶丹皇的他来说,都是现成的。其次,是需要极为强大的精神力和极为高超的炼药技艺,这同样也不存在任何问题。
没有丹方,无论你的魂力有多强,炼丹技巧有多高明,也是水中月,镜中花。不同丹药的丹方自然是不一样,其实同一种丹药的丹方也是不一样。比如,有的丹方虽然也能炼制出练气丹,但品质却是普通品质的。有的丹方则能炼制出极品练气丹。两者在功效上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价格相差能达数十倍以上。对于一些高阶丹药而言,甚至可达百倍。
普通品质与极品品质的丹方不仅是药材种类有所区别,更重要的每味药的用量不同。所以,即使你知道某位炼丹师是用什么药材来炼制极品丹药的,但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具体用量,仍旧无济于事。八壹中文網
所以,无论是几阶的丹药,要炼制出极品品质的都是极为困难的,其中最难逾越的就是无法得到丹方。无论是宗⻔世家、丹阁、皇权或是散修,谁都会把一张好的丹方视作是镇派、镇族或镇家之宝,绝对不会轻易外传的。因此,随着家族兴衰和权力更替,许多珍贵的丹方最后都消失不⻅,湮灭在历史⻓河中。虽然,也有许多优秀的丹方重新被炼丹师开发和创造出来,但其创造和湮灭的速度到底哪种更快些,就无从考量了。
总之,极品丹药极为罕⻅,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在普通的市面上是很难买到的。想要得到极品丹药一般只有三个渠道:一是在拍卖会或交易会上以高价购得;二是有专⻔的渠道,比如,与丹阁的某个炼丹大师有关系;三是自家会炼制。
极品丹药的可贵之处在于能最大程度的挖掘出人体的武道潜力。换句话说,如果同一个人服用上品丹药,他的武道终极修为是地玄境。那么,如果他服用的是极品丹药,则有机会达到天象境。你说那些豪⻔世家为了其子弟的未来和家族的⻓远利益,有谁不愿意付出高昂的代价来购买极品丹药?
当天下午,常江花了两个半时辰,总共炼制了六炉极品炼气丹、四炉上品生机丹和五炉上品淬体丹。常江炼制的生机丹只是一种二品丹药,具有迅速恢复疲劳和修复伤势的功效,也是武者的一种必备丹药,价格甚至还在淬体丹之上。
生机丹实际上只是一个统称。只要具有疗伤和康复效果的丹药都可以称为生机丹。因此,生机丹可以是二阶丹药,也可以是三阶或四阶丹药。前世常江试图从生⻣花中分离也出生机素。如果成功,就可以用来炼制具有生死人肉白⻣功效的八阶生机丹,也可以称之为超级版生机丹。
当然,许多具有疗伤作用或康复作用的丹药也有其它的名称。比如,增元丹、益神丹和培元丹都具有很强的康复或疗伤效果。
炼制第一炉丹药时,常江花了差不多一刻钟。但到了后来,只需要不到半刻钟就能炼制出一炉。普通的炼丹师炼一炉丹药最多只能出十二粒,而常江则是每炉丹药都能出二十粒以上。其中,一炉上品淬体丹居然出了二十八粒。当然,随之品阶的提升,每炉炼制出的丹药数量一般都会相应减少的。
常江粗略计算了一下,这些炼气丹和生机丹应该足够他们六兄弟二十天左右的服用了。因为炼气丹只对炼气境的武者有效,一旦突破到淬体境就没用了。炼多了,一旦用不上就浪费了。当然,极品炼气丹拿去卖还是能卖到好价钱了。但是极品丹药可不能随便拿出去卖,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依仗,⻛险可是很大的。这像一个乞丐拿一块⻩金去卖,要么会被人当成小偷,要么被人⻅财起意给抹了脖子,结果把小命玩丢了都不知冤大头是什么?
炼完丹药后,常江休息了一会儿,才把兄弟们喊进来。因为经过两个多时辰的高强度炼丹,他的确感觉有些疲惫了。
不过,当他从疲惫中恢复过来后,立即感觉到自己不仅精神力变强了不少,而且丹田气海中的真气浓度也增强了不少,已经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了。但他并不急于突破,因为要达到武道巅峰的目标,必须将每个境界和每一阶都磊得非常扎实才行。
当晚修练六合正气诀时,他和兄弟服用的炼气丹自然都从空间坠子里原有的上品练气丹变成了他自己炼制的极品练气丹。结果当然是大家感觉空前良好,内力提升的速度几乎又是成倍的增⻓。
连续几天下午,常江都到杨记饭店教杨老板和阿牛他们做菜。常江教得很细心,杨老板和阿牛他们也学得非常认真。只教了三、四次,他们就完全学会了,而且很受⻝客的欢迎。客流量一天比一天多,搞得杨叔他们都有点忙不过来。只好先让杨婶也到厨房帮忙,另外再托人去将杨婶的弟弟也叫过来帮忙。
这天上午,初冬时分的叶城比较罕⻅地下了一场雨,常江只能迟点出⻔。当他来到杨记饭店时只过了响午时分,要比平常迟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他刚到不久,正在厨房里忙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饭店的大⻔好像是被人用力给一脚踹开似的。他扭头往大堂上瞄上一眼,只⻅两个汉子迈着八爷步走了进来,脚步声要比任何其他人的都高出一个量级。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脸色暗黑,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汉子,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可背都有点驼了。
两个人一进饭店,就大大咧咧地走到大堂中央的餐桌,五个正围在那张餐桌吃饭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赶紧起身结账。然后,直接开溜。
两个人相视一笑,往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瞪着眼向四周的客人扫了几下。吓得客人们赶紧都把头低下,个别胆小的甚至狠不得把头都给埋进裤裆里去。有几个胆子更小一些的,甚至没吃完就赶紧结账走了。
杨老板看⻅这两恶神又来了,肚子里连声叫苦,但却还得装出一幅笑脸连忙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说道:“是两位海沙帮的大兄弟呀!稍等,我这就去把保护费给您们拿过来。”
“不急!杨老头,听说你家新出了几个菜,挺不错的,快拿来给我们哥俩先尝尝鲜。大爷我肚子正好饿着了。”那位络腮大汉大声地囔道。
“杨老头,有菜没酒那怎么成,顺便上两壶好酒来。”那位精瘦猴儿阴阳怪气的嗓子也跟着响了起来。
奶奶的,又是海沙帮的。这帮混蛋那是来饭店吃饭的客人,分明是比回自家吃饭的大爷还得瑟,把别人都当成自家的下人一样来对待了。而且看样子,明摆着是来白吃白喝的架势。常江想着想着,不由地感到整个脸颊火辣辣的,突然一股无名火从心里窜出,直冲脑⻔而去,前世的记忆突然之间就主宰了他的身体。
他在心时向着自己发问,像这样的人渣我会怎么办?答案自然是把俩都给废了。他的眼睛锐利如刀,闪烁着摄人的精芒,把手上的大铁勺一握,左脚一跨,就要冲到外面把那两个混蛋给做了。
突然有一只手将他手臂上的衣袖给紧紧地揪住。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杨婶。只⻅杨婶满脸惊恐,对着他死命地眨着眼睛,又摇了摇头,满脸期待的神色。显然杨婶是被他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拼命地示意他不要冲动。
冲动是魔⻤,魔⻤中意你。他环视了一下厨房,看⻅正在忙活着的阿牛低着头。即使大堂的一幕他们没看⻅,但那推⻔声和精瘦猴儿阴阳怪气的声音,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但听到了,他还是低着头。不然,又能怎么样?现实要求他们即使听到了,也要装着没听⻅。
这时那个黑脸大汉似乎感觉到后厨有较强的能量波动,圆瞪双眼朝着后厨看来,朗声喝道:“怎么?好像里面有人不服是吗?到底是谁?好胆的给大爷我站出来。”
幸好这时常江已把怒气压了下去,脸色和表情都已恢复正常。不然,还真有可能会给杨记饭店带来无妄之灾。
杨叔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我们那敢有什么不服啊!大兄弟,你们请稍等,我⻢上就给你们上酒上菜。”
“哼,谅你们也没有这个狗胆。”黑脸大汉恶狠狠地喝道。
“得罪我们海沙帮,那就是自寻死路。”精瘦猴子尖声跟着吆喝道。
杨叔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招呼当跑堂的阿海给两个人渣上菜上酒。
现实的一幕就像一盆冷水从常江的头上淋下,一道冷意瞬间贯穿他的全身,硬生生地将他记忆从前世里拉了眼前的现实。
“唉!真他妈的窝囊。没实力,只能忍着受这个⻦气。还有那恶狗主子的事,也只能等有实力才能去把债给讨回来。”
常江心里嘀咕着,满心的无奈和无助。但这时的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自己横插一杆强出头的时候。无论心中有多大的不平,也必需将这股怒火压下去。不然,遭殃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杨叔一家和阿牛与阿海他们。
他对着杨婶笑了笑,表示自己已没事了。然后,走到阿牛旁边,小声地问道:“阿牛,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啊?”
“那个络腮胡子叫刘老黑,另一个精瘦汉子叫猴三,都是海沙帮的人。每半个月就来收一次保护费,还时不时地白吃白喝。”阿牛说话的声音虽然极低,但从他那涨得像要炸开的脖子和潮红的脸庞,不难看出他对这两人是有多么的痛恨。
你个丫的,这一对还真是活宝呀!不仅外形搭配起来天生一对,而且外号叫起来还贴切的有点瘆人。老黑配猴三,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天设地造之合啊。常江算是把这一对活宝给记住了,也就在这一刻注定了这对活宝的下场——那就是死。
杨老板当然也知道今天又得出大血了,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要说他这个小饭店,就是后面有点势力的大酒楼也得被这海沙帮时不时地给扒层皮。
杨老板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赶紧让阿海给这两个恶棍上了足足两碟点心、六个大菜和两壶好酒,才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候着。生怕这两个家伙吃得不满意又生出什么⺓娥子出来。
趁着刘老黑和猴三吃饭的空档,常江将神识探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在两个家伙身上来回探察了几遍。判断出那个叫刘老黑的修为大概也就是洗髓境中期左右,那位猴三则只是淬体境后期而已,好像后期巅峰都没达到。
常江将神识收回后,心里头直骂娘:“哼,只是洗髓境中期而已,要在前世,老子一个指头就可以戳死一大堆。虽然我现在对付起来还有点困难,但是一旦小爷我到了到淬体境中期,如果再采用偷袭的阴损法子,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看来你们的好日子不会太⻓了。这世间像你们这样的人渣自然是少一个,老百姓的处境就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常江心里已下了一定要尽早将这两个人渣除掉的决心,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没了,海沙帮同样会再派其他人来收保护费的,这一带百姓的生活状况仍然不会有什么的变化。但不能因为恶人杀不完就不杀,是不是?毕竟恶人是杀一个少一个,恶人不除,好人遭殃。
两个恶棍吃饱喝足后,嘴巴一抹。只⻅那个刘老黑悠悠地说道:“杨老头,你的这个饭菜的确不错,生意应该很好吧?你说,这保护费是不是该涨点了?这样吧,从这个月起你这杨记饭店的保护费每个月就涨到十两银子。我今天就收五银。你没意⻅吧?”
“这位大兄弟,虽然我们饭店推出了几个新菜品,但前前后后也只有这么几天啊。即使到了今天,客流量也没有增加多少,这保护费一下子从每月六两增加到十两,实在是有点多呀!”
杨老板知道即使给他们跪下磕头也没用,但如果不叫叫苦,搞不好下个月就给涨到二十两了,那这个饭店到时候可能都开不去了。还他妈的攒钱开酒楼,那不是太阳地里望星星——白日做梦吗?
“我说杨老头,要不是看在你今天把我们哥俩招待得还不错的份上,那可能还得再加点。你还叫什么苦?还不快点把银子拿来,大爷我还有许多家得跑呢。”刘老黑有点不满地呵斥道,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了。
“妈的,才加你四两,也就是一桌菜的钱。你还叫,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猴三那阴嗓子又跟着飘了起来。
杨老板知道多说无益,搞不好还会惹怒对方,真给再加点那就自讨苦吃了。想到这里,杨老板只好满脸愁容地回到柜台取出五两碎银交给刘老黑。
“算你识相!”刘老黑和猴三收了银子,袖子一甩,迈着八爷步杨⻓而去。
“呸,这些恶棍一定不得好死!”等那两个海沙帮的走后,阿牛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恶狠狠地诅咒道。
“你小声点,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杨婶没好气地瞪了阿牛一眼。
杨婶转过头又对常江说道:“常师傅,刚才你可真是把我给吓到了。要不是我刚好在你身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杨婶说着拍了拍自己胸脯,一幅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
常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杨婶,真不好意思啊!刚才的确是我冲动了。今后一定注意,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