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禧宝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心里的疑惑也一个跟着一个多了起来;
媒婆?
来她家?
尤其王媒婆张嘴就叫她禧宝;
这可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上赶着找死呀!
那就不要怪她不顾情面了;
霍禧宝一把拉开门栓,赶忙的拽开门来,笑脸相迎,“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王媒婆在看到霍禧宝的一瞬间,不由得眼前一亮;
以前她是见过霍禧宝,可以往的小胖墩和眼前身材丰腴的霍禧宝,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尤其霍禧宝那张俏丽的小脸蛋,看的王媒婆都忍不住心痒痒;
“禧宝啊,你爷爷可在家?这种事我不好和你直说,我找你爷爷聊聊!”
说着,王媒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屋的方向看;
显然是笃定大清早,霍大山一定在家,才冲过来的;
霍禧宝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您快请,我爷爷在呢;”
这时堂屋里的霍大山听到了王媒婆的声音,起身走了出来:“哟,大妹子,您今天怎么有空上门来了?”
“老哥哥,要不我说呢,您还真是在家呢;您看看我这张嘴灵不灵吧!”
王媒婆一看到霍大山,连忙走上前几步,热情的和霍大山打招呼;
“老哥哥,我今天上门来,自然是喜事啊,是莲花村的赵家托我来说媒来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老哥哥,您的福气可还在后头呢;”
霍大山听到王媒婆上门的时候,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他中意的孙女婿战北霆,倒不是他看不上旁人,只是小战各方面更符合他的眼光;
霍大山不动声色,低垂着眸子,拿起烟斗敲了下板凳腿,“哦,赵家啊,是哪个赵家?”
王媒婆都有眼力劲,一见霍大山的态度不积极,顿时明白这事,只怕没有那么好办;
可她既是媒人,自然控场这种事,她再得心应手不过了;
“老哥哥,是赵彪家,赵彪夫妻看上你家禧宝,想给他们家的大儿子赵武说亲呢;
您是没见过赵武,那小伙长得可标志了,干农活又是一把好手,禧宝将来嫁了他呀,可要享福了;”
谁料,霍大山一听到赵彪两个字,瞬间脸色黑沉了下去;
等王媒婆再说道赵武的时候,霍大山脸上显然已经有了怒色,连和王媒婆说话都不客气起来:“大妹子,你今天要是真来给我禧宝说亲的,我欢迎;
要是你存心来找茬的,那就别怪老哥哥我不客气了;”
霍大山到底是参加过战役的人,陡然间整个人周身的气势变得冷冰冰起来;
听的王媒婆心里更是咯噔一声,脸上讪笑,嘴硬道:“老哥哥,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子我自然是认真的给禧宝说亲的,您要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您只管开口,我这就给您解释解释;”
一看王媒婆这般不要脸,霍大山当场就气炸了,蹭的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道:“哼,当我们老霍家好欺负?
你以为赵武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一个瘸子罢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家禧宝享福在后头,说这话,你也不害臊;
你给我走,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说着拿起旁边的板凳,就要砸向王媒婆。
霍禧宝一看这架势,连忙过来安抚:“爷爷,您别生气,这种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您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禧宝,这老毒妇根本就是来恶心咱们的,竟然敢给你介绍一个瘸子,我今天要是不打死她,往后咱们家如何在村里立足?
她一个外村的人,竟然敢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我今天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霍大山气势汹汹的拿着的手里的板凳就要砸向王媒婆;
到哪里都被人捧习惯的王媒婆,哪里见过这阵仗;
顿时吓得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地上去;
霍禧宝一把扶住王媒婆,转头看向自家莽撞的爷爷,有些无奈:“爷爷,听话,交给我来处理;”
霍禧宝交代完,连忙拉着王媒婆走到一旁的角落去,这才正色道:“行了,谁找你来的?老实交代清楚,要不然,我可不保证我爷爷的板凳会不会砸的你头破血流;”
王媒婆浑身一哆嗦,嘴上仍是严的很:“禧宝,你说什么呢,我自然是赵彪家请来的;”
霍禧宝看着逞强的王媒婆还嘴硬,赶忙转头:“爷爷,您还是过来砸吧,这人不老实!”
霍大山一听这话,作势拿起板凳就要走过来,吓得王媒婆浑身一颤,一屁股蹲在地上;
“别别,我说我说!”
啧,有些人就是犯贱,让她好好的说偏不听;
这不,吓一吓就老实多了;
霍禧宝双手环胸,挑眉看向地上的王媒婆,“行吧,快说,我性子可不好,没时间看你磨磨唧唧;”
吓得王媒婆生怕今天交代在这里,赶忙开口,“这事不怪我,是钱梅,是钱梅的主意!”
霍禧宝微眯着眼睛;
钱梅!
又是那个老妖婆;
啧,抢走许墨还不满足,还想人格侮辱她?
找个瘸子给她?
啧啧!
虽然许墨那怂样她压根看不上,但钱梅这招,还真是恶心到她了;
她这个人么,向来有仇必报;
尤其还是这种大早上恶心人的事情;
只不过,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霍禧宝的眸子瞥了瞥王媒婆露出的裤子口袋,眼睛里一抹算计一闪而过,“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还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下意识的,王媒婆伸手捂住口袋的位置;
那里是早上钱梅硬塞进她口袋里的一块钱;
要不然,大清早的,她一个大王庄的人,是如何精准的找到霍禧宝的家位置的?
“没,没有的事情,禧宝,你别吓唬我了,我胆子小!”
“呵,你们彼此之间有什么勾当,我不在意;”
说到这里,霍禧宝故意停顿了下,看向王媒婆一脸重获新生的笑意,忍不住抛出一个炸弹来,“当然,前提是,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瞬间,王媒婆整个人就蔫了下去;
她可是没想到,传言中好吃懒做头脑简单好哄骗的霍禧宝,怎么会是这般攻于算计的精明姑娘;
可眼下,王媒婆看了看霍大山拿在手里的板凳,只觉得头皮发麻;
只怕,但凡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她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王媒婆的肠子都悔青了,让她贪小便宜,这下,可真是砸到自己的脚了;
“好,什么事你说;”
霍禧宝看到王媒婆这般说,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弯腰靠近王媒婆的耳朵,小声的交代;
片刻之后,王媒婆强颜欢笑的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做戏:“老哥哥,您呐,就等着享福吧,我这就去回复赵家;”
此刻伸头趴在墙边偷听的钱梅,一听到王媒婆这么说,顿时心情舒畅了一大半;
霍禧宝那个贱人,也只配嫁给瘸子;
还敢和她家小珊比?
哼!
她家小珊多优秀,也是那个贱蹄子可以比的?
然而,钱梅的高兴只维持到了中午,当她看到院子门口围上来的一众媒婆时,瞬间浑身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