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北霆的手距离对方脖颈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住手;
在这里,能知道他名字的人,显然不多;
尤其,对方的声音中自带一股无形的威严;
等战北霆转过身来,正撞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战北霆浑身一惊,显然来人的身份他能猜出个大概来,可眼下,他在休假,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阻碍他休假;
瞬间,他连忙隐去眸底的神色,陌生的看向对方,“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唐剑精明的眸子,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眼前的战北霆;
刚刚战北霆在看他的第一眼时,眼底一抹恍然大悟虽然稍纵即逝;
可他眼睛不瞎,自然知道眼面前的小子,故意表现出不认识他来;
这臭小子,当他北区是什么地方?
瞧瞧他刚刚的反应灵敏又狠辣,哪里还有受伤的影子?
要不是他亲自派医疗团队给他做的手术,他都该怀疑这小子是弄虚作假,故意用重伤做幌子,想要骗取假期了;
可这小子,确确实实是立了大功;
要不是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逮住将军,更别说捣毁那么多犯罪窝点了;
唐剑冷哼一声,看向战北霆的眼神,一分嫌弃三分无可奈何四分头疼,“我是北区军长唐剑;别以为你立了大功,假装不认识我,就能蒙混过关;”
“一个月假期取消,我再给一天时间,赶紧给我回北区报到;”
三十天假期缩短成一天?
虽然距离他回来,已经过去七天,可原本可是三十天的假期;
他岂能甘心?
何况,禧宝的情况,他不放心;
保家卫国是很重要,可如果代价是牺牲他陪伴家人的机会,战北霆的喉咙,莫名的发紧,心底也跟着酸涩起来;
只见他抬起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唐剑:“报告军长,我的假期是一个月;军人,要说话算话,您是军长,更应当做个表率;不能出尔反尔;”
这小子,是想叛逆?
还出尔反尔,做个表率?
这要是在军区,下面的人谁敢忤逆他?
他倒是没想到,立了大功的战北霆,竟然也有有反骨的时候;
唐剑眉头一挑,锐利的眸子冷了七分,“所以?你要违抗军长的命令?”
硬碰硬,显然不是战北霆的风格;
尤其面对的可是上峰,战北霆自然不是傻子;
只见战北霆迎上唐剑的目光,丝毫不畏惧,“报告军长,我刚结婚,媳妇怀孕四个月了,怀了三胎;”
唐剑忍不住拧眉,这家伙,倒是知道曲线救国;
可虽然已经逮住将军,已经关押,可任凭他们手段都使出了,仍旧是没能掰开将军的嘴,更别说将军的上线是谁了;
从头至尾,将军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要见韩术;”
想到这里,唐剑的头更是疼了几分,连看向战北霆的眸子也跟着多了一分怒气,“三天,不能再多了;”
三天换三十天?
当他战北霆是个傻子?
何况,要不是禧宝给他的调理,他能好的这么快?
估计这会还躺在床上没睁眼;
战北霆咬死不松口:“报告军长,我的假期是三十天;我媳妇打小无父无母,跟着年迈的爷爷长大,家里还有一个捡来的四岁孩子;”
对,我就不说要求什么,但情况放在这里,你就看着办吧;
唐剑哪里能想到战北霆会要价还价,而且,还有些不要脸了;
要是没有战北霆,将军那,等一个月,如何等的下去?
何况,要是将军的上线知道了他被抓,保不齐还会有动作,他等不起;
既然已经看到战北霆身体无恙,他哪里肯放人?
何况,战北霆的任命,可是他亲自盖章同意的,他的北区的人,就没有敢和他讨价还价的;
可说到底,战北霆的优秀,也是有目共睹的;
站在一旁唐剑的警卫员孙健,更是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先前是被战北霆扬起的砍刀手吓傻;
此刻可是被战北霆的两次顶撞军长的吓的魂都掉了;
在北区,谁敢和军长说一个不字?
只怕最轻的身上也要掉了一层皮;
他有些同情的看向战北霆,战北霆的事迹,他自然听说过,可即便再优秀的人,不服从命令,哪个领导能容下这样的刺头?
完了,战北霆军旅生涯,怕是要走到头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旁的唐剑眉头又紧了几分,眉毛都快揪到一起去了,“五天,不能再多了;”
战北霆刚想张嘴,唐剑立马掐断他的话头:“你给我闭嘴;
从此刻开始,你媳妇,我会安排县医院的人每月开车接送她去医院检查;
等她生之前,会把京城最优秀的产科大夫安排过来;
除此之外,家里,军区每月会安排多给五十块的补助,直到孩子两岁;”
听完唐剑的话,战北霆忍不住嘴角抽搐,要是说,十八天的假期,能给媳妇和家里换来这些,他也不是不能同意;
只不过,既然唐剑能松口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松口第二次?
原则,原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战北霆绷着黑沉的脸,有些极为不情愿,“我还是宁愿要假期;”
一句话顿时让沉着老练的唐剑差点破防;
这个混小子,这是笃定他非他不可,才敢这般有恃无恐的开口;
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
气的唐剑指着战北霆的鼻子大骂:“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这两年,每年再额外过准你十天假期,再给我讨价还价,我弄死你;”
熟料话音刚落,战北霆死不要脸的又来了一句:“我还得从南区带走三个人;”
气的唐剑破口大骂:“滚,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