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沉想过霍禧宝会拒绝,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计费;
只一瞬,席南沉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来,放到霍禧宝的跟前,“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要是不够,我可以打欠条;”
在看到席南沉递过来的钞票,霍禧宝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喜笑颜开的转头看向荣显:“二哥,今晚接小草来家吃饭,你去多买点鱼和肉;”
听的一旁的荣显忍不住嘴角抽搐,他知道霍禧宝喜欢钱,可妹子啊,有些天,给钱也不能聊啊;
荣显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去大棚里看看,有任何事情,叫我!”
席宴一听荣显要去大棚,连忙跟在荣显的屁股后面,他可不想等下看到大哥想要杀人的眼神;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荣显一见身后跟上来的人,刚想发作,就见席宴飞快的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来,往他手里一塞,“兄弟,拜托了,让我有个去处;”
猛的手里被塞钱,荣显刚想塞回去,可一想到霍禧宝看到钱就发亮的眸子,算了算了,给禧宝买零食吃;
总归席宴也不会待多久;
堂屋里,席南沉看着霍禧宝那张相似的脸,沉声道:“霍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霍禧宝点头,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我母亲,早年因为最小的妹妹走丢了,一直郁郁寡欢,精神出了问题;
最近的身体,愈发的每况愈下;
我是想请霍同志帮个忙,能不能假扮是席家的走丢的孩子,圆了我母亲的心愿;”
听着席南沉的话,霍禧宝眸子闪了闪,实事求是道:“席同志,我觉得,你可以换个人选,我的情况你也瞧见了,只怕不合适;”
“而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骗人,我恐怕无能为力;”
马上生完孩子,就要准备高考,高考结束,就要准备举家搬迁去京城;
她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三天用,哪里来的时间?
特别是,这次去京城,她可要会一会战家的那位,尤其一直想要她命的王富贵;
对于对她下死手的敌人,她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
听着霍禧宝的拒绝,席南沉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他弯了弯嘴角,深邃的眸子里,三分锐利,两分威胁,“霍同志,你不用拒绝的太早;”
“我听席宴说,你日后要去京城发展;”
“席家在京城,还算有一席之地,如若今日霍同志帮我这个忙,我席家自当感激不尽;
若是日后霍同志在京城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上席家,席家自当竭尽全力帮助霍同志;”
这话说的可谓是很直白了,如若帮助了,日后在京城,席家就是霍禧宝的助力;
相反,席家可就是霍禧宝的阻力;
霍禧宝心里瞬间拔凉,她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席南沉方向,此刻要不是怀着孕,只怕她能把席南沉按在地上抽一顿;
可偏偏,时机不合适;
就在这时,霍禧宝的肚皮上猛的凸起一处,惊的霍禧宝连忙低头看去,此刻身上穿的衣服还厚实,霍禧宝可是啥也看不到;
但刚刚肚子里的小家伙那一脚,她可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瞬间,霍禧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既然席同志这么说了,那就容我考虑几天,左右席宴知道我家,到时候我让席宴给你消息;”
听到霍禧宝这么说,席南沉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几分;
他刚想开口,就院子门口一声厉喝,“谁敢在我霍家撒野;”
席南沉一抬头,正好看到霍大山一只手举着砍刀,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子直奔堂屋来;
霍禧宝哪里见过霍大山这般凶悍的模样,连忙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快走了几步拦住霍大山:“爷爷,先把刀放下,回头伤着我可就不好了;”
霍大山一见霍禧宝走上前,连忙后腿了几步,喷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禧宝身后的陌生男人看去;
乍一看,这个男人,和禧宝确实有几分相像;
起先是席宴,现在席宴带着旁人又找上门,目的不言而喻;
霍大山是老了,又不是傻;
他哪里能不清楚眼前男人来的目的;
想要抢走他的大孙女,他都一个不同意;
此刻的霍大山激动的额头青筋直跳,脸色也跟着红了几分,眸子伸出的焦急与暴躁再也藏不住,他极力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看向霍禧宝的瞬间,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禧宝,你去东屋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霍家撒野;”
霍大山这一声吆喝,原本在大棚里就快憋不住的荣显立刻冲了出来,“爷爷,你歇着,我来;”
说罢,荣显顺手拿过霍大山手里的砍刀,转身就要上前;
这可把霍禧宝惊呆了,荣显这是不嫌事大啊;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霍禧宝赶忙的上前一步,一把抢过荣显手里的砍刀,低低的道:“二哥,爷爷,这位可是京城席家的人,咱们往后在京城的生意,还得这位照应着,不能冲动;”
京城席家?
荣显身子明显的一僵,京城的几大世家,他在一个月前就摸的清清楚楚,席家在京城,那可是扛把子的存在;
幸亏禧宝早点夺下他手里的刀,要是他刚刚一冲动,对眼前的这位做了些什么,那后果,可不敢设想;
然而霍大山这边,在听到霍禧宝说往后霍家在京城需要席家的照应,心里积攒了一路排山倒海的怒火,在听到这句的瞬间,熄了半截;
可即便是京城席家的,也不能抢他孙女,他可就这么一个孙女了;
想到这里,霍大山心里熄灭了半截的怒火,蹭的冲上头顶去,“禧宝,不管他是谁,他要敢打你的主意,爷爷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