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回禀的小弟周强,死死的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陈云辉的眼睛;
陈云辉一见来人闷不吱声,顿时更气火攻心,长臂一伸,书桌上的东西瞬间被他扫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青花白瓷的摆件瞬间摔个稀巴烂;
周强的心里咚咚咚的狂跳不已;
他早就听说陈云辉的书桌上有一件价值连城的青花白瓷,可陈云辉今天竟然亲手打碎了它;
这岂能不让他害怕起来;
陈云辉看着地上摔的稀碎的瓷器,眸子里的阴鸷眨眼之间又多了几分;
“废物,全他妈的废物!”
“一群人围剿一个战北霆,竟然都拿不下他;”
“我养你们有狗屁的用;”
说到这,陈云辉唰的掏出抽屉里的枪,对准前来回禀的周强,“给你24小时时间,我要知道那女人的全部资料,否则;”
陈云辉停顿了下,飞快的扣动扳机,稍稍偏了一寸,砰的一声,子弹如闪电般,擦着周强的耳边飞过,随即砰的一声嵌入他身后的门板上;
周强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回去,可他松了一口气,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温热,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淋漓,刺的他双目生疼生疼;
吓得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丝毫不敢说一个不字了,否则,下一秒,被崩掉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陈大少请放心,我这就去找;一定在截止时间前找到她;”
说完,周强转身离去;
此时的走廊里,乔楚推着双腿瘫痪的陈云笙,停在原地,一步不敢再靠近;
乔楚的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
刚刚陈云辉的书房那声枪响,她听的真真切切;
陈云辉竟然敢私自持枪?
她来了陈家这么多天,自然知道陈家的实力不一般;
可哪曾想,陈云辉竟然张狂到如今的地步;
要是哪天她忤逆了陈云笙,是不是陈云笙也会一枪打死她?
陈云笙可比陈云辉更阴毒的多,别看他不管不问的,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能吓得她整夜的做噩梦;
在陈家,还指望有一个好人?
做梦!
此时的乔楚内心的害怕与恐惧并存,她只奢望,将来能有一天,能顺利逃出牢笼,再也不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轮椅上的陈云笙像是感受到身后的异常,轻薄苍白的唇淡淡一勾,阴狠的话随之而至:“只要我陈家不放人,就没有一个活人能走出去;”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告诉你,惹我生气的下场是什么!”
陡然间,乔楚一想到无数次被他囚禁的场面,以及那些非人的折磨,只觉得锥心的疼从骨子里钻出来;
她整个人也跟着颤抖起来;
此时看着眼前的陈云笙,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魔鬼,乔楚心里惧怕,却又不得不硬撑着熬下去;
她喜欢的男人,就是她目前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她要活着,努力的活着,找到他……
次日,天刚亮,战北霆悠悠的转醒,他十分不舍的把怀里的人又往身前拉了拉,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不安分的动着;
睡梦中的霍禧宝,像是感受到了身上的异样,她嘟囔着道:“困,别闹!”
殊不知就是她这酥酥软软的一声,夹杂着温热的气息拂过战北霆的耳边,瞬间,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大胆起来……
半个小时候,霍禧宝累的沉沉睡了过去,战北霆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利索的穿好衣服后,疾步离去;
今天是陈家和乔家交易的日子,他断然不能错过;
床上的霍禧宝倒是睡的昏天地暗,等她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两点;
吓得她蹭的从床上跳起,鞋子都来不及穿,直奔程薇薇的房间去;
可她刚冲出房间门,就听到咯咯咯的笑声,等她一抬头,正好看到程薇薇逗着婴儿车里的三宝玩;
瞬间,霍禧宝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还好还好,没出大事就好!
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的赵奶奶,听到霍禧宝房间的动静,再一抬头,正好撞见光着脚丫,睡衣斜挂在身上的霍禧宝,不由得落下脸,“禧宝,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孩子都在家呢;”
那意思就是,孩子都在,你瞧你穿的什么?这不是给孩子做坏榜样么;
闻言,霍禧宝一低头,果然瞧见了身上快掉下去的睡衣,以及某处,隐隐的粉色吻痕;
刹那间,霍禧宝猛的捂住领口,唰的转身直奔房间去;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战北霆这只狗,亲热就亲热,非得咬她一身痕迹干啥?
大夏天的,这让她怎么藏?
听到声音的程薇薇,从三宝霍西棠身前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问:“赵奶奶,姐姐不是穿了睡衣么,为什么你还说她?”
看着程薇薇一脸的天真,赵奶奶耳根微微泛红,她怎么和一个孩子解释清楚?
可不解释吧,人孩子又问了;
纠结了半晌,赵奶奶佯装咳嗽了一声,“孩子,赵奶奶和你姐闹着玩,没事,你玩你的;”
等霍禧宝这边穿戴整齐,刚到院子里,许瑶和战微澜提着一堆东西,笑意盈盈的上了门;
自从上次战家的事情过后,许瑶和战微澜倒是没有来过一次;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上门,自然没有给冷脸的道理;
霍禧宝起身迎了上去,“您来就来,还带啥东西?”
许瑶一听霍禧宝开口对她她连一个称呼都没有,心里瞬间凉了半截,慌忙的一把抱住霍禧宝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禧宝,上次是我不好,没有顾虑周全,让你在战家受委屈了;”
“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突如其来的变化,杀的霍禧宝措手不及,许瑶这是怎么了这是?
难道?
电光火石之间,霍禧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忙的解释道:“妈,您怎么还和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