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战北霆的眸色变得阴冷,一个卧倒姿势,紧贴着地面快速滚向一旁去;
就在这时,几百斤重的大铁锤砰砰砰砸在地上,瞬间震的房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尤其最后一个大铁锤更是擦着战北霆额头砸下去;
哪怕他稍微慢上一秒,被砸开花的就会是他的脑袋;
此时的战北霆,怒气猛然间冲上头顶三丈高,火花四射的眸子更是死死的盯着陈家家主的位置,“想要我的命?哼,只怕不能让你如愿以偿了;”
言毕,战北霆掏出腰间的另一把枪,唰的端起,对准陈家家主的位置,哐哐就是两枪;
飞奔而去的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奔陈家家主的眉心飞去;
陈家家主阴沉的眸子一眯,飞快的闪身躲开;
“在我陈家的地盘猖狂,你怕是上错了门;”
“小子,就你那毫无水准的身手,还敢在老朽跟前班门弄斧;”
“今天,我就让你瞧瞧,得罪陈家的下场;”
话音刚落,就见陈家家主顺手抬过一杆机关枪,手指灵活的扣动扳机;
下一秒,一阵枪林弹雨,飞奔着朝着战北霆围剿过来;
战北霆深知陈家不简单,可一抬头迎上飞奔而来的无数子弹,心里猛的一沉;
他连忙闪身到大铁锤身后,随即砰砰砰子弹撞击大铁锤,火光四射;
陈家家主一见没打中战北霆,暴躁的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闪闪躲躲算什么英雄;”
“有本事出来正面刚;”
“我还以为战家这辈子出了个血性男儿;”
“今天一瞧,不过尔尔;”
“无耻小人,有种你给我出来;”
陈家家主的每一句,都在想尽办法激怒战北霆暴露出来;
战北霆岂能不知道;
只是眼下落于下风,他怎么敢和对方硬刚?
正在他眉头紧锁时,猛的一声枪响自门外响起,他一抬头,正好瞧见江海不知道在哪里捡的机关枪,对准二楼陈家家主的藏身位置,突突突的疯狂扫射;
趁着这个档口,有了江海的掩护,战北霆急速闪身,直奔二楼而去;
楼上陈家家主一个不备,江海的子弹噗的一声穿透他的胳膊,瞬间,锥心的疼从骨头上向周围蔓延;
陈家家主咬牙低吼了一声,“妈了个巴子,敢对我下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海一见楼上的枪口扫了过来,一个翻身闪到门板后面藏起来,可枪口已经对准楼上的位置,疯狂的扫射;
他已经很久没有此刻的热血沸腾了;
而且,要不是陈家养出这么败类的儿子,战哥的媳妇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想到这点,江海越发觉得心里憋屈的很;
原本他的身份就是要保护霍禧宝的;
可如今,陈云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绑走了霍禧宝,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如何能忍?
他恨不得把陈家人大卸八块!
这边冲上楼战北霆,扬起手中的板凳,跳起来气势汹汹的砸向陈家家主的后脑勺;
陈家家主刚听到声音想到转过身来,板凳已经直冲着脑门落下;
他再想闪躲,显然已经来看不及;
下一秒,额头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他脑子嗡的一阵晕眩;
楼下的瞅准时机,枪口对准楼上的陈家家主连开数枪,噗噗噗三声,子弹穿进血肉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战北霆一个回旋踢,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陈家家主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反手;
殊不知,他身上的子弹,已经晕眩的脑袋,都砸宣示着,他已经败下阵来;
而且战北霆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拿起手中的枪,对准陈家家主心口窝的位置,砰砰连开两枪;
本就受伤严重的陈家家主,浑身鲜血淋漓,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开枪的战北霆,挣扎着伸出手来,嘴巴张了张,半个字都没蹦出,瞬间咽气;
看着昔日嚣张跋扈的陈家家主,此刻躺在地上,身子正在一点点的僵硬变冷,战北霆心口堵着的一口气,总算数消散了半截;
只是,即便是陈家家主死了,他也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放过他;
只见他长臂一伸,拽着陈家家主的一只脚,拖着转身就下楼去;
经过楼梯口,那有节奏的哐哐哐声,听的楼下的江海伸出头来瞧过去,待看清战北霆拖着的人时,他面上一冷,起身跑了过去,一把拽去陈家家主的另外一只腿,转头看向战北霆道:“战哥,尸体交给我来就好,我保管一把火点了他,把他送到西天;”
解决了陈家家主,剩余的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也就只是毛毛雨;
战北霆神情敛了敛,松开手,朝着江海点了点头,“别让自己受伤,我去去就来;”
撂下这话,战北霆拿着手中的枪,转身就走;
半个小时后,战北霆看着已经悉数押走陈家人的林生,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席家这手,管得有些太宽了;
不过,今天要不是席家,光凭他自己带的一队人,显然没法子拿下陈家;
尤其陈家家主的手段,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林生到是很不见外的亲自走了过来,“战同志,陈家这边的收尾,我来就好,您这边可以先行离去;”
听着林生开口,战北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林同志,我想问下,这次你来,是席家家主的意思,还是席慕白的意思?”
爆炸当场,席北海也是在的;
他可没听禧宝说,她和席家家主,有任何关联,自然席家家主,也就没有亲自命令人收拾陈家的立场;
要是席慕白,他到是能理解;
席慕白和禧宝的关系他知道,而且席慕白两次打着送姑爷的名义给北区送了好些军火,席慕白的恩情,他自然是记在心头;
可问题就在于,林生一直都是席家家住的人;
能命令他出现在陈家的人,多半不是席慕白;
对面的林生听到战北霆的询问,眸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很快平复内心,冷静自持道:“战同志,我听命于席家,只要席家有任何安排,我都不会拒绝;”
一句四两拔千斤,既没有承认是席家家主,又没承认是席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