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李春辉博士更是伸出手来,反复的扫过微型摄像头;
只见摄像头在他的手底,一会是褐色金属,一会是微型摄像头,来去切换自如;
显然,霍禧宝说的话不假;
一旁的肖旺春尴尬的咳嗽了声,“李博士,这东西,凭着咱们目前的技术,能不能做到反监控?”
“既然人家手都已经伸到咱们家门口了,咱们要是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岂不是显得咱们无知无能好欺负?”
“李博士,你在咱们科研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才,咱们可不被那帮俄国佬欺负了;”
在来基地之前,肖旺春幻想过无数可能,最多的一种,就是霍禧宝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就凭俄国佬的技术,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机密的仪器来;
可事实就是如此赤裸裸的打脸;
又急又快的那种;
肖旺春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这东西还得尽快交还对方,否则,对方就该起疑心了;
越想肖旺春心里越是堵得慌,十分难受;
被点名的李博士,正是如今科研界的大拿李光华;此刻他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短时间内,凭借我们目前现有的技术,还做不到;”
“最少得一个月起步;”
肖旺春一听一个月起步,整个人顿时蔫了;
无论他怎么拖,也不能拖到一个月那么久;
一来显得华国办事不力,二来,对方容易起疑心;
急的肖旺春直抓头发,可手刚伸出来,就碰到头上的防护服,气的他暴躁的踹了一旁的凳子一脚;
可铁做的凳子,岂是他一脚就能踹的动的?
相反,铁架子的坚硬,撞的肖旺春的脚趾生疼生疼,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抱着脚趾跳起来,硬是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了所有,殊不知内心早已疼的叫嚣起来;
现场的可不光肖旺春着急,李博士一行人更是着急的头皮发麻;
就连俄国佬都敢欺负到咱们华国头上,他们作为华国科研前线的大牛,岂能不慌张;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真理;
何况俄国佬的这番操作,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的众人脸上火辣辣的疼;
偏偏脸上生疼,还不能喊不能抱怨;
这让他们的老脸往哪里搁?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桌子尾部的王家栋缓缓的抬起头来,“咱们能不能,找下第一个发现微型摄像头的同志?”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的眼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顿时盯的王家栋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别的意思,既然她能第一个发现异常,就证明她一定有超乎咱们的过人之处;”
“眼下咱们一筹莫展,万一呢,万一她那边要是有可能呢;”
一旁的李博士显然心思一动;
王家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如今他们一筹莫展,短时间内自然是没法做到反监控;
可要是让俄国佬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
那可是万万不能忍的;
想到这里,李博士抬头看向肖旺春,“肖同志,那就要麻烦你了;”
听了这话的肖旺春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起初他可是头一个怀疑的霍禧宝的人,此刻再回去请她帮忙,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可眼下除了这个一条路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肖旺春这么多年来,就没今天这般丢脸过;
可看着看过来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他做不到拒绝两个字;
顿时,肖旺春蹭的站起身来,沉重的看了众人一眼后,随即转身离去;
凌晨一点,战北霆刚下班到家,就看到家门口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刚想要钳制住对方;
对方猛的转过头来,急声道:“战同志,别动,是我,老莫;”
战北霆定睛一瞧,顿时脸色黑了下去,声音也跟着僵硬起来:“莫同志,大半夜的,你来我家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得半夜三更来?”
这话问的老莫老脸一红,他也不想啊;
肖旺春根本不是人,大半夜的找到他,还非得让他到霍家来找人;
正当老莫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肖旺春从黑暗中走来出来,怔怔的看向战北霆:“战同志,不好意思,大晚上的上门叨扰你们;”
说着肖旺春伸手掏出自己的证件,递到战北霆跟前,“主要目前我们遇到了难题,非霍禧宝同志不可;”
“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霍禧宝同志的事情来;”
“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和唐剑打招呼,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战北霆自然知晓肖旺春的身份,霍禧宝回来的那天已经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不过,大半夜的找上门,即便是他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在黑着脸,何况霍禧宝近来睡眠质量不太好,他根本舍不得打扰她睡觉;
那就连晚上他回来晚了,也是偷偷在地上打地铺;
想到这里,战北霆臭着一张脸,冷冷的说了一句,“等着;”
随即转身进门,还生怕两人跟上来一般,砰的一声又合上了门;
看的门口的肖旺春和老莫面面相觑,脸色显然不好了;
可是他们大半夜的上门求人,他们哪里敢理直气壮?
忍不了能咋着?
还不得忍着?
一个小时后,霍禧宝被李博士恭敬的迎进实验室,战北霆跟着老莫就在实验室的大玻璃外观看;
李博士看到霍禧宝,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焦急的抓着霍禧宝的手:“霍同志,能不能干到俄国佬,将他一军,可就交给你了;”
“咱们不让别人欺负到咱头上;”
顿时,霍禧宝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滔天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她包围过来……